。现在我不会再走了,我和你一起承担,你别再担心了行不行?”
周以冬愣了,他把这一长串中文反复咀嚼,仍然没弄明白后悔、怨怼是从哪出来的,问:“……我们为什么会那样?我爱你是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
樊夏:“……”
撩人技术太高,他有点d不住,全身都像泡在温热水里快化了。
樊夏坐到床上,拉着周以冬一起坐下,揉着他的手指,说:“是我的错,我是懦夫。现在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还爱吗?”
周以冬还举着吊瓶,露出个笑,说:“爱,特别爱,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爱。”
樊夏也笑了,主动亲亲周以冬的嘴唇,跟着听见门口有人捏着嗓子小声尖叫:“啊啊啊!你们、你们太辣眼睛了!”
☆、第十四章
张程不是听见声音才出来,而是心里惦记着挂吊瓶的樊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决定不睡了,跑到樊夏床边打盹都会比现在踏实,就来了樊夏的房间。
结果被塞了一嘴狗粮。
张程绞着手指头,羡慕嫉妒恨的说:“光天化日的你们能不能注意下!”
羡慕完又张大眼睛,捂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你们、你们、你们……”
怎么回事儿?!
樊夏脸皮有些紧,轻咳一声说:“你先去睡觉,对了,帮我关下门。”
瞠目结舌的张程下意识关上门,又戳在原地半天,才迈着机械步进了隔壁客房。
樊夏拉着周以冬的手,说:“你把药瓶挂上。”
周以冬很听话的站起来挂好,说:“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他蹲下身,仰视樊夏说:“我可以理解成你更喜欢我了吗?”
周以冬用的是更喜欢,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他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什么都不说。他觉得上苍能让他们碰到,便是对他最大的恩典。
至于其它的,比起能和樊夏在一起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樊夏弯下腰,又亲了他一口。
然而这次周以冬不纯洁了。
周以冬一手抚上樊夏的脸,避开他扎着针的手抱住他,缓慢站起身,从迎合变成主动、从承受变成索取。
俩人来了个轻柔又激烈舌吻,而后相碰的从唇齿变成身体发肤。
他们缱绻的缠在一起,等到分开的时候,尚算平整的被子卷成一团,床单皱皱巴巴,气喘吁吁的樊夏从头红到脚。
他太白了,身上挂点颜色便异常明显,这会儿嘴唇、耳朵、脖子,就连胳膊都蒙了一层粉,初开花瓣儿似的鲜嫩诱人。
他还在小口轻喘着,潮湿的嘴唇一开一合,甚至让周以冬产生带着香气的错觉。
周以冬没忍住诱惑,又亲了一口,然后问:“是不是很累?我下次轻点?”
樊夏:“……”这问题他怎么回答?
周以冬又没忍住,一下下亲他,边亲边说:“可是我忍不住……”
樊夏心想,纯洁个屁,这人太会撩了。
然后又和周以冬抱着亲了一会。
一堵墙之隔的那头,张程绕着圈走了三分钟才镇定下来,然后左看右看,做贼似的挪着小碎步到墙边,整个身子都贴上去听墙角。
他好好奇啊,洁癖患者樊老四居然主动亲人,这是惊天大消息啊!当初老大和他关系那么好,开玩笑亲了他一口,当场翻脸不说还直接吐了。老二把毛巾放他床上,回头他就把被单洗了。他现在主动亲周以冬,还让人坐他的床,那该是有多喜欢。
而且大白天的关上门这是要闹哪样?
房子隔音太好,张程听了许久都没听见动静,郁闷的躺到床上想着男男恋爱时的相处方式,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和严硕代入进去,羞涩的拿被子蒙住脸,边害臊边想着严硕对他这样那样,心里呐喊着天了噜好羞耻,可是完全不想停下想象怎么办!
周以冬抱着樊夏,手掌轻轻揉着他的右腹,说:“我昨天回去之后一直没睡着,老是觉得像做梦。现在好了,我知道不是做梦了。”
樊夏有点热,把被扯下去一点,说:“……我错了。”
周以冬把脸贴在他脸上,问:“为什么突然道歉?”
樊夏:“当初是我太怂。”
周以冬蹭着他的脸,说:“其实当时是我没考虑过你的情况。你走之后我请了一位老华侨做我中文老师,他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学中国文化,我说为了我爱的人,他就说中国女人都很好,值得娶。”
樊夏:“……然后呢?”
周以冬:“我说我爱的人是男人,他瞪了我很久,说中国不像国外,对同性恋接受度会低一点,外界眼光会让你承受很大压力,我们的路会很艰难。他还说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很重,就算我们相互喜欢,如果你的家人不能接受,那你到时候会很痛苦。”
樊夏没说话,周以冬继续说:“那时候我没有去过中国,知道的都是网络和别人给出的消息,后来我才慢慢明白,你要考虑的东西比我多了太多。”
樊夏确实想过这些,但是是最近想的,而且他对外界的目光不怎么在乎,当初会走主要还是因为感情没到位,这会儿就不知道该怎么接,周以冬又笑了:“所以不要和我道歉,哈哈哈哈!”
樊夏:“……”
那四个哈把气氛彻底扭转,能集深情文艺逗比蠢于一身,周以冬果然神奇。
周以冬突然想起被遗弃的牛奶和吐司,立刻下楼端上来给樊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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