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庄主庄主!君礼回来了!”
萧铭川刚兴冲冲跑来报信,就看到个陌生的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锦衣玉带朗朗而立在自家庄主身边,一时有些好奇。
致远双目含笑,柔声道,“小川你也刚回庄没几日,不认得这位小贵客,快来见过大皇子殿下,”又回头向姬慕白道,“这位是我神农庄的红茶艺师萧铭川。”
“幸会。”姬慕白礼貌而疏离的道了一声。
“哦!”萧铭川倒是惊叫起来,立马转身又要跑出去。
惹得姬慕白一阵错愕,致远也是一愣,片刻醒悟过来,一定是君礼带着那个被逐的小王爷一起回来了。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就听一把朗笑声从远门口穿了进来,“小个子你怎么莽莽撞撞的,亏得生的这么漂亮,粗鲁的跟个男人似得。”
“我本来就是男人!”萧铭川一声吼,却是捂着自己的鼻子被已经走进院子的小王爷提溜着后衣领,身边是已经笑作一团的君礼。
“庄主!”这是君礼。
“皇叔!”这是姬慕白。
“大侄子!”这是小王爷。
萧铭川双眼一闭,倒是致远一看这满院子大眼瞪小眼的阵仗,一时没忍住形象,哈哈哈的就笑了出来。
“皇叔你怎么在这里!”姬慕白大惊,这不是半年前才举兵想篡位,后来事败被父皇收了兵权谪去南京的慕亲王尚竹王爷么,怎么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小王爷知道自己这个大侄子从小就怕他那个皇帝大哥,绝对相信转身就把自己偷溜回来的事向他父皇去禀报了,虽然自己这样时不时回来一趟定是不可能次次都瞒过探子的眼线,但皇帝多少有些默许的成分,当然这也不能成为自己肆无忌惮的原因,是故小王爷每次进京可都是不敢多带一兵一卒的。
于是小王爷二话没说,几步上前按住姬慕白的嘴,低声道,“别这么大声,我不过是帮着茶庄送些茶叶而已,你带了多少侍卫出来?”
姬慕白抬头看看这个一脸惊慌的小皇叔,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捂着自己的手拉下来,“就带了个马夫,在后院候着呢。”这倒是不假,原本姬慕白还带了一两个侍从,但他天天都来此处,不过一两个时辰,走的又是官道,哪会有什么危险,几日过后就连侍从也懒得带了。
“甚好甚好,你这是要走了?那皇叔就不送了,记得,千万别将我的事告诉你父皇。”小王爷四下望了望,确实没有宫里的人,便也放心下来。
姬慕白先是默默点点头,在他看来那场没有丝毫硝烟的篡位闹剧真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就在他刚想就这样离开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一把拉住小王爷的衣袖,“小皇叔!你是不是特别会指挥水军?”
小王爷顿时眼前一阵发黑,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今天出门时忘看黄历了不成,自己这个大侄子居然一开口就是这样忌讳的话,于是一脸惨白的回看向姬慕白,却看到自己这个大侄子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
“小皇叔,我就想问你一些漕运的事情!”姬慕白二话不说,完全无视一院子人诧异的表情,反手一拉小王爷的袖子就要往房间里走,还不忘对致远道,“致远师傅,你这可有会客的茶室,僻静点的就行。”
“我不是你师傅。”致远习惯性的回了一句,便抬手指了指西厢房的小茶室。
姬慕白也不计较,一路拉着拽着就将小王爷拉走了,留了刚回来的君礼完全摸不清状况的迷茫了。
于是姬慕白开始向自己的小皇叔详详细细的将自己与陈尚书的防涝开渠、移民漕运的打算说了一遍。
小王爷不愧是从小在水寨里长大的,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姬慕白此次亲自前去黄河的用意和行事方法,还顺便教导了一些琐事,虽然现在自己没有兵权了,但是现任水军副都尉安俊林可还曾是他麾下大将,不过那时被秦毅将军所败,现在便也安安稳稳的诏安做了小都尉,是故小王爷听得一番见解,倒是对自己这个不大相熟的大侄子很有些另眼相看,便也很是豪爽的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竹骨fēng_liú扇给了姬慕白,权当是方便他水运物资振粮时调动些人手之用。
万事俱备,东风俱全,姬慕白踌躇满志,准备择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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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额。。。因为有小王爷的戏份,所以刚刚回去翻了一下第一部,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把姬慕白写成太子了。。。我是猪么。。。是猪么。。。猪么。。。么。。。
☆、未料灾情
姬慕白出行那日皇帝并未来送,队伍着实有些寒颤,只带着随行六位工部官员和两位御医馆的医师匆匆前往黄河水患之地,沿路俱是因黄河涝情和北方战事而流离失所的灾民,还未到达指定的县镇,姬慕白已经开始组织起了救济,分发粮食,医治伤员……待到开始修建堤坝,挖渠疏通的时候,赫然发现银两已经告急了,他本就知道朝廷此时正是大开国库以备军资的时候,是故,就随身钱两的多少也是与陈尚书几番定夺,没想到仍是有些估量不足。
陈尚书顶着疾风骤雨冲入营帐,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急急忙忙道,“不能再放粮了,物需官来报,我们目前的余粮只够支撑这些劳工和来帮忙的南海水军,固堤的物材也已经不多,这场暴雨来的太不是时候,殿下,现在怎么办?”
“不放粮那些妇孺幼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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