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喇嘛接过转经筒,示意道:“转经筒是顺时针转的,你转错了。”
展行尴尬笑道:“哦,谢谢,您怎么称呼?”
红衣喇嘛把转经筒交回给展行,答:“仁德苍加。”
展行点了点头,接过转经筒随手转了转,红衣喇嘛又道:“转一周,如念《大藏经》一次;转两周,如念所有佛经一轮;三周可消身、口、意障业;十周消须弥山般罪障;百周功德可比阎罗;千周万周,证得法身;十万百万,悉得安乐;千万周者,渡六道众生脱离苦海;亿万周者,立地成佛。”
展行:“……”
周围聚了一圈正要离开拉萨的游客,纷纷被老喇嘛的讲道吸引过来。
展行道:“我……只知道转它能念经,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来头,里面的经文是什么经?我见过经文,但读不懂藏语。”
仁德苍加喇嘛微笑道:“有的是六字真言,有的则是别的,你手上的是玛尼经筒。”
展行点了点头,他说:“我在布达拉宫广场买的,也有用?”
仁德苍加答:“心诚则灵。”
展行忽然起了个念头,把转经筒的盖子拆开,随手取出经文。
“你……走路来的?”展行问。
仁德苍加道:“坐车来的。”
展行道:“我想回八角巷,能载我一程么?”
仁德苍加笑道:“当然。”
八角巷尽头:
天色昏暗,林景峰修长的影子被投在古远的地砖上,眉毛,侧脸,形成一个英俊的剪影。
他抬起双手,全身前倾,扑倒在地上,喘了口气,缓缓起身,继而再次前扑。
整个人从站立到扑倒,直至额头触地,方站直身子,如此不断循环。
展行的脚步声。
林景峰听脚步就知道是他,双眼仍虔诚地看着佛像:“怎么又回来了?”
展行说:“你在做啥?”
林景峰道:“磕等身长头。”
展行问:“有什么用?”
林景峰道:“祈愿。”
展行点了点头,站在一边,林景峰反复前扑,满身大汗,额头通红。
展行站着数数,林景峰扑了一次又一次,展行忍不住问:“你要磕几个?”
林景峰:“一千个,现在到三百二十七个了。”
展行:“我帮你数吧。”
林景峰一次接一次地前扑,展行数道:
“三百二十八、三百二十九、四百、四百零一,四百零二、四百三十八、四百三十九……五百……”
林景峰:“你会下地狱的。”
展行:“佛说,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林景峰:“……”
展行:“你磕这么多等身长头,祈的什么愿?”
林景峰:“跟你没关系。”
林景峰扑倒下去,展行扒在他的背上,把林景峰压着。
林景峰咬牙撑起来,几下猛撑:“刺啊——擦!”
“又做什么!数到几我都忘了!”林景峰怒道。
展行抱着林景峰的脖颈,趴在他的背上:“重来吧,从一开始。”
林景峰:“我会死在这里的……你快下来!”
展行:“你告诉我祈的什么愿,我就不捣乱。”
林景峰趴在地上,侧脸贴着冰凉地砖:“说出来就不灵了。”
展行抱着林景峰,依在他背后:“灵的,我刚刚见了个老喇嘛,他说心诚则灵。”
林景峰:“哦,我祈的是,愿我爱的人,此生平安喜乐。”
展行瞬间红了眼眶,鼻子发酸:“已经灵了啊,现在就挺高兴的。”
林景峰:“又自以为是了,有说是你么?”
展行:“有,人证,物证都在了。”
展行取出经文,缓缓展开,凑到林景峰面前,上面赫然是他的笔迹:
展小贱,我也爱你的,过来吧——小师父
札达边境,喜马拉雅地宫:
军人们大声叫嚷,挥手,军车载走尸体。
大门缓缓合拢,把地宫关进了一片黑暗里,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有壁画下的岩石旁,两只手拉着手,张牙舞爪的小人,外加一只蹦蹦跳跳,三只脚没画完的猫,以及数人龙飞凤舞的笔迹:
展小健到此一游。
林小峰到此一游。
霍小虎到此一游。
——卷二·无头佛·end——
r32
公共休息室里坐着三个人,一人在玩算盘,打得劈啪响,另一人在看电视——天线宝宝,唐悠在桌边调试一把手枪。
红发把背包朝桌上一扔。
“哟,红毛回来了?”玩算盘那男人笑道。
戴帽那男人推了推绿色贝雷帽,问:“蓝呢?”
“唔,小唐,你要的转经筒。”红发道:“蓝去组织汇报任务档案了。”
“有什么收获?”唐悠问。
红发道:“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小孩……新产品?”
“咔”一声轻响,唐悠用一根小铁丝把枪里的弹簧固定住:“新制造的霰弹枪,覆盖面改良了一倍,可以在四十步外准确打击表面积三十平方米的目标物,缺点是间发时间更长。”
唐悠把手枪收进匣子里,随手扔在架上:“雷管的引爆时间改为可控,一秒到一分钟,装在箱子里;口香糖炸弹还有两盒,冰库里的硝化甘油用完了,蓝哥上次要的红外线隐形眼镜也做出来了……”
唐悠把桌上转经筒胡乱塞进背包:“在冰箱上面。”
红发:“你去哪?”
唐悠道:“不去哪,回房间睡觉。”
休息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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