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艰难地搬开下水道井盖,满身污黑地爬出来,吁了口气。
终于自由了!蓝天!大地!我出来了!
先得找间宾馆,洗澡,开房,再买点吃的。
“开一间房。”
唐悠找到旅店,掏出钱包,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钱带了,卡也带了,忘记带身份证。
唐悠钻回下水道,原路回去取,发现通风口从里面被封死了。
唐悠:“……”
北京:
孙亮在开一个视频会议,秘书走过来,匆匆在孙亮耳边说了几句话。
孙亮马上道:“各位请稍等。”说着出了会议室,左右望望,问:“拉萨的电话?小贱的?”
一名工作人员看了看秘书,没有人说话。
孙亮:“?”
秘书道:“老板,拉萨刚刚打来电话,是关于古格遗址考察的大致情况;我让他们稍等,对方说没有时间,交代完就挂了。”
孙亮道:“说。”
秘书:“人文学院的考察队伍,遇上边境火力冲突,嗯……有人牺牲了。”
孙亮:“……”
秘书:“李院长,阳教授,以及六名学生,都死了。”
孙亮:“……”
秘书:“甥少爷……到目前为止还活着,现在正在上海的一家医院……老板!老板!挺住!”
孙亮:“他……受伤还是生病,一次说完,快。”
秘书:“不清楚,甥少爷的信用卡有账单,似乎是很严重的……问题,您看……”
秘书拉出一长串刷卡记录,孙亮哐当一声,终于倒了。
上海,协和医院。
女护士道:“病人家属呢,过来签个字,谈谈情况。”
展行进了办公室,接过病情报告,主治医师是个中年人,问:“需要让病人来听听么?”
展行道:“不,先给我说一次。”
主治医师点了点头:“您是他的……”
展行头也不抬,在单子上签字,答:“未婚夫。”
主治医生楞了一会,而后理解点头:“林景峰,年龄二十二,这位病人的症状有点麻烦……可能需要高昂的医药费。”
展行道:“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生了什么病?我亲眼看见他给自己注射一种药物,是毒品么?”
主治医生道:“不,不能算是毒品,正想和您谈谈这个问题。”
“昨天您交来的药物,经过我们的分析化验,是国外的一种新药,这种新药里的成分还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主要作用是麻痹患者的中枢神经。”
展行:“有没有依赖性?”
主治医生道:“很庆幸,没有。”
展行松了口气,主治医生又道:“但它的副作用,比产生依赖性更可怕。”
展行可怜巴巴道:“叔叔,你把话一次说完成不……”
主治医生作了个投降的手势:“药物最初是用于在手术后麻醉病人的中枢神经,注射后,患者单纯地失去痛感,能够达到零痛觉的效果。”
“它在大剂量使用中,不像吗啡等会令人上瘾,但是,手术中的疼痛,会被阻碍在痛觉神经元中,在药效过后一段时间里,被放大许多倍。”
展行道:“这个我知道,做完手术,麻醉剂过后不都会痛得很惨么……”
主治医生道:“那是术后伤口引起的疼痛,和这个不一样,这位林先生,在药效期间无论受了什么伤,哪怕是手指割开一个小口子,当药效过后,都能真实地感觉到扩大将近十倍后的痛苦。”
展行:“……”
展行道:“解决方案呢。”
主治医生道:“目前没有药物能够中和它的副作用,疼痛带来的伤害是很麻烦的,只能忍着,他的全身会起剧烈的痉挛反应,可能随时休克,肝脏,腹腔,隔膜也会随着痉挛而受伤。他的食欲消褪,甚至不想喝水。我们为他作的检查中,发现了他的上呼吸道,在不久前受了酸性烟尘感染,是什么原因,您知道么?”
展行头疼无比:“不知道。”
主治医师诚恳道:“这个时候就需要输液维持,再配合其他药物帮助他渡过难关。可能要用到一点吗啡。”
展行马上道:“不能用吗啡。”
主治医师似乎有点为难,展行道:“我相信他的精神力量能坚持住。大概要多久?会留下后遗症么?”
主治医生遗憾地说:“我无法下定论,希望不会。”
展行道:“他的意志力很顽强。”
主治医生道:“那么可以相信,情况会变好。其次就是医疗费用的问题,我们的小组研究了一下午,为他制订了一套治疗方案,每个疗程中,药物与治疗费的价格估计要接近一百万……”
展行狠狠道:“钱不是问题!把他治好!用什么药都可以!”说毕起身走了。
展行站在病房外,两只手把自己的脸揉来揉去,切换到阳光灿烂的微笑模式,推门进去。
林景峰换了病号服,躺在vip休息间里看电视。
“说的什么?”林景峰漠然问。
展行道:“报告小师父!你的病可以治!”
林景峰:“要多少钱。”
展行道:“很便宜!”
林景峰看也不看展行,拇指抵着修长的食中二指搓了搓,示意多少钱,给个准数。
展行道:“估计十来万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大叔说要一个月。”
林景峰:“是么?我听护士说,这个包间一天就要一千。”
展行上前给林景峰倒水,想了想:“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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