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板每天都有人清扫,十分洁净,虽然刚才元流火赤脚踩了一遍,其实是不脏的。
元流火怔了一下,他并不是保守刻板的人,跟子离待久了,也沾染了些许佻达爱玩的性格,于是很大方地把脚放到共工氏粗糙温暖的手心,低头凝视着共工氏的脸,闲闲地开口道:“我走的时候,林公子怎么说?”
“他说把你送给我了。”共工氏笑着回答。
元流火嗤地笑了,把脚收回来,小鸭子似的坐在床上,两手支着床单,开口道:“骗人,他才不会呢。”
“反正你已经不喜欢他了,他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索性放你走。”
元流火愣了一下,睁着眼睛看共工氏:“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共工氏认真地点头。
元流火登时急了,掐着共工氏的脖子要求回凡间,吵嚷道:“不可能,他不会不要我的,我要回去跟他把话说清楚。”
共工氏高高大大的个子,像个不倒翁似的被元流火推搡揉搓,勉强道:“哎哎,你冷静啊,你现在回凡间就要死了,不如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去。”
元流火怕死,听他这么一说,略微冷静了一下,摇着共工氏的肩膀道:“那你下凡跟他说一声。”
共工氏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白白净净的小脸:“说什么?”
元流火脸颊一红,迟疑了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说:“你跟他说,我虽然不喜欢他了,但是他不能不喜欢我啊。万一哪天我回心转意了去找他,他却跟别人好了,我会伤心死的。”
共工氏从未听过如此言论,不禁啧啧称奇,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跟他扯淡:“你这样不道德啊。人家林公子就几十年的寿命,白白地用来等你,万一你不肯回头,叫他辜负了青春,孤独终老吗?”
元流火蹙眉,心想我病好了就回去,一刻也不让他多等,嘴上却狠巴巴地说:“要你管!”
共工氏凝视着他,觉得他很可爱,嬉笑怒骂都带着天然的童趣,像个精致的小玩偶,宫殿里的美人虽然多,却都不如这一个活泼灵动。更何况那些美人都是巴结邀宠的,这个少年却脾气大得很,连碰一下都要恼。
共工氏越想越心猿意马,气息都有些重了。亏他定力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闲聊,倒是一派君子风范,元流火无知无觉,自得其乐地翻弄床头柜子,掏出许多新鲜有趣的玩意儿。
这房间本来是共工氏的寝殿,如今被元流火占据了,他摸着乳白色的床帏,晶莹透明的玉枕和乌黑细腻的木柜,开口道:“这房间真漂亮,恐怕比凡间的皇宫都要好。”他从柜子里翻找出几个漂亮的瓶罐,打开木塞嗅了嗅,闻到极香甜的味道。
元流火笑着说:“你还用香料呀。”直起身体凑到共工氏的怀里,小狗似的嗅了嗅,摇头道:“可是你身上不香。”
共工氏开口问道:“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元流火盘腿坐下,凝眉思索,像是要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最后他竖起食指,轻声说:“雄性的味道。”
共工氏抚掌大笑,忽然伸手扯落了床上金钩,白色的窗幔层层叠叠地散落下来,将琥珀色的玉床笼罩成暧昧的小空间。他半跪在床上望着元流火,轻声说:“我该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了。”
元流火有些慌乱,慢吞吞地退到床脚,绷着脸不说话。
“你身上是甜的。”共工氏抓住他的手腕,很轻松地将他拽在自己身下,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元流火脸颊通红,一手按在共工氏宽阔结实的胸口上,严厉地说:“你出去。”
共工氏嘴角翘起,放肆的笑着:“这可是我的房间,你睡着的,是我的床。”
元流火气的说不出话,翻手幻化出一把薄刃,抵在共工氏的喉间,开口道:“你说过,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搞得你死我活就没意思了。”
共工氏眼眸一暗,沉声道:“威胁我?”
“我可不是以前的元流火,上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身首异处!”元流火的声音轻而坚硬。
共工氏凝视着他,慢慢地坐直了身体,陡然伸手挥开轻如蝉翼的床帏,大步走出去。元流火实在不想跟他闹僵,于是下床跟在他后面,勉强开口道:“我送您出去吧。”
共工氏到底不是气量狭小的人,他刹住了脚步,声音淡淡地:“回去睡吧,你身体还没好。”
元流火也不跟他客气,转身重新坐回了床上。眼看着共工氏走出门外,转身合上了富丽堂皇的房门。
共工氏的宫殿里包罗万象,收藏着三界的奇珍异宝和美人,堪称是巨大的金屋。元流火在这里住了几日,渐渐也愿意四处行走。共工氏就召来了宫殿里的所有美人,与元流火见面。
漂亮俊美的男子和娇柔妩媚的女子将整个大殿都占满了,这些人笑嘻嘻的,似乎都不怎么讲规矩,有的低声聊天,有的比试法术,有的好奇地打量着元流火。
共工氏清了清嗓子,叫他们静一静,打算引荐元流火,谁知前排的人安静了,后面的人依旧吵闹,于是前排的人训斥后排的人,后面的人又大声还击,彼此骂架,吵得更凶了。整个大殿几乎要翻天。
共工氏脸上挂不住,元流火站在他身边,别转过脸忍笑。
大殿里闹了一场,共工氏总算把元流火介绍给众美人了,那些人见这个男孩子姿色平平,没什么过人之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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