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孤从没想过会受到这样的表白。别说别人没有胆子跟他表白,自己对旁人这般冷淡,又有谁会喜欢上他呢?可段清朗这般逐字逐句的温柔话语,在夜里仿佛是一阵吹过花圃的微风,带著些微的甜蜜,吹得他整个人发燥,脸红红的,心跳得不规律,连脑袋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呵,太傅大人不是害羞了吧?还是有什麽顾虑的?”他似乎自我反省了下,又道:“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是不够温柔啦,连哄带骗,有时候还霸王硬上弓,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太傅大人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好好同你讲话,你要跟我强,也不是我真的那麽想凶你。不过以後,嗯,以後我会对你好点,尊重你,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总是要听话一点的吧?哪有总是让自己男人热脸贴你冷屁股的道理……”
字里行间,俨然已经以他的男人自居了。萧凌孤被说得耳朵通红,吐息出来的气息都灼热无比。身上虽然没有力气,可不能再这麽让他这般胡说八道下去了。
“住……住嘴。”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不但不住嘴,还不让你起来。”
简直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流氓本性又毕露了。
萧凌孤咬了咬唇,知道他说得到必然做得到,不得不妥协,语气放软,无奈道:“你不是说会尊重我,逼著我答应你,就是你尊重我的方式?”
☆、(11鲜币)28
冷冷淡淡的质问之中,还带著点几不可查的委屈,段清朗一愣,手放松了,无辜道:“那你答应我嘛?嗯?答应我吃不了亏,反正我们早有了肌肤之亲,人前也是夫妻相称,和寻常夫妻根本没有不同。你答应了我,以後有我爱你,名正言顺地把你放在心里疼,不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他……他并没有做好和一个人发展亲密关系的准备。即使没有人不喜欢有人疼爱自己,即使自己也不若一开始那样讨厌他,甚至是有一些喜欢他的,仍然没有办法轻轻点个头就答应下来──如果和他在一起,有什麽东西就不同了。
萧凌孤不想去细想到底有哪些不同,轻轻呼了口气,恢复了一些冷静,道:“段清朗,放我起来,这事──这事允我考虑一下。”
过了最黑暗的时刻,黎明在两人悄悄的交谈之中乍现,一丝轻柔的阳光斜晒进屋子,把太傅大人姣好的背部照得柔美动人。
段清朗舍不得放开他,心里愤恨,怎麽好好的气氛,这太傅大人又能给矜持了回来,分明刚才还在自己身下泫然欲泣,欲求不满地希望自己再多给他一些快乐和满足。
可再怎麽不舍,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是要尊重他,再出尔反尔,之前装出来的温柔形象都要前功尽弃了。
他才松开一点点,萧凌孤迅速地起身穿上了衣裳,背对著床上的段清朗,轻轻说了一句:“我要去上朝了,你,你好好歇息吧。”
***
段清朗已经郁闷好几日了。
是的,他段大侠,fēng_liú场上无往不利的段大侠,那些名媛花魁哪个不为他的英雄风采所迷惑?如今眼神不好,自找苦吃,爱上个千年寒冰一样的太傅大人,不管他怎麽表示自己怎麽真心诚意,如何愿意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那个当日敷衍他说会考虑一下的男人,一考虑,竟然考虑了十天半个月,而且明显地开始躲著他了!
先是去上朝一上就上了几日不回家,让段清朗恨不得去宫里头捉他,无奈就算是他这样的身手,贸贸然闯深宫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惊动宫里的侍卫。原本想著他再怎麽躲自己躲进宫里,自己的家总是要回来的,於是按捺著性子又等了几日,等他风尘仆仆,满脸倦容地从宫里头回来,一言不发地把他三弟叫进书房,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段清朗咬牙忍著,想著到了夜里,两人总能说上话了,这可恶的太傅大人却变本加厉,连两人的院落都不回了,直接睡在书房。
段清朗当然忍不住了,夜里不管不顾地闯进了书房,看萧凌孤正在就著烛火写信,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毫无温度,又低下头专注他的信上,一点不讶异他未敲门就进了书房似的。
本来想好要好好和他说话的,可看他气定神闲,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模样,就仿佛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在他心底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段清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究竟是什麽意思?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那麽些天,好不容易回来了,连同我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麽?”
萧凌孤头也不抬:“没见我在忙?请回。”
“那些该死的信晚写一时半会也要不了你的命。”被心上人忽略的怒火让段清朗脾气暴躁至极,大步流星地上前,往萧凌孤的案几上一拍,狼毫笔上的墨汁污了白色的宣纸,从黑黑的一点,晕成乌糟的一片。
萧凌孤淡定地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宣纸团起,面无表情地看著他,问:“你要说什麽,说吧。说完就留我些清净。”
语气里没有被他打搅的不高兴,平平淡淡的,像是对著一个陌生人说话。
段清朗心里头一紧,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忙收敛了乖张的脾气,关心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我并不是要逼你什麽……只是……只是你这麽连个交代都不给我,我心里烦躁的很。”
“我要给你什麽交代?如果你指的是当日的提议,那我不用考虑了
喜欢对牛谈情番外(H)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