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水里了。”吴哲很不好意思。到底是国有资产,几千块一把呢,结果被他条件反s,he下全部毁尸灭迹了。
中尉无法,又转向袁朗:“袁中校,铁旅长让我给你捎句话:[让我省省心吧!]”
袁朗:“……”这黑锅看来是背定了。
通讯员的车子开走了。袁队长歪在坦克上,懒洋洋地问:“知道要怎么回报我吗?”
他额上的发丝被清晨的露水沾得丝缕缠绵,脸上的伪装油彩被蹭得一道绿一道黑脏得不能看,一双s-hi漉漉的眼睛却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像黑帮剧里生死度外的杀手,又像西部片里落拓不羁的牛仔。
吴哲莫名有些紧张:“……你的演习报告我来写。”
“呵。”袁朗很满意。他用力甩甩头,水珠四散飞舞,熹微的晨光一映,五光十色。
少校呆呆看着,一道直觉模模糊糊闪过:
吴哲,你完蛋了!
坦克其实是一种极不舒适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国产坦克。噪音大,需要戴特制的盔帽隔音才能保证不损伤听力,因此即使面对面,彼此交流也得通过盔帽内的通讯设备。更不用说倘若没有安装空调,冬天冻得粘r_ou_,夏天烫得脱皮。即使现在天气还算不错,但驾驶舱内的空间狭窄,对于身高不算矮的几人来说,几乎到了转身都困难的地步,都是憋着气窝在这金属小匣子里。
说真的,比起在坦克里休息,吴哲宁可出去餐风露宿,新任观察员在颠簸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折腾别人:“小生又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
草原上,另一支突击小队正趴在草丛里,任蚊蝇在四周飞舞,假装自己已经和大地融为一体。
郭超一边观察敌情,一边道:“哎哎,今晚再去a城看看?”
“看什么看啊,都看几遍了。一没空中援助,二没重火力支持,连个交通工具都没有,进去也是个死!”答话的却是老丁。他转头对两个新兵道,“到时候你锅盖哥哥冲前头给你俩挡子弹,你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没完成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喂喂喂,为什么是我挡子弹,你干嘛去了?”
“我得留条命给你哭坟啊~”
两人正开着玩笑,紧贴身体的大地突然传来一波骇人的震动。地平线上,长驱直入而来的是一辆绝不应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坦克。
虽不算什么令人见之色变的钢铁巨物,但12缸柴油发动机发出的轰鸣之声,金属部件彼此碰撞时产生的乒乓巨响,行进时掀起的飞尘狂沙,能在两公里距离外击穿超过1000钢板的主炮,已足够让人胆寒。
红彤彤的太阳从天地交接之处跃然而起。热血和希望之光自坦克身后晕撒而出,为它眩上一层厚厚的金边,像一尊缂金披甲的战象,抬脚间,群山震颤。
“奇怪,”望远镜后,老丁喃喃自语:“这个营没配坦克啊!”
“快看,炮上好像有东西!”
坦克主炮上挂着一串零碎,像个货郎小贩的挑子,战术背心,背包,软帽,顶前头还挂了一张迎风招展的迷彩网巾。明明白白都是老a特种小队的装备。
难道是被对方收缴的战利品?郭超心里嘀咕。不应该啊,谁家坦克兵敢这样耍弄自己的主炮,怕要被长官骂死吧。几人面面相觑,把望远镜倍数调大,仔细去看那些物件。这才发现,迷彩网巾上还写着几个字。
一人念道:“x月y日13时a城。”
他念叨了两遍,猛然醒悟过来:“这是在和我们约去a城的时间!我靠……哪位壮士这么牛x,能把东西挂到坦克上去?”
老丁不解:“就算真能在他们没注意的情况下把东西挂上去了,又为什么会有一辆坦克孤零零地开到别人的营盘上来呢?”
想不通,搞不明白,完全不能理解。
新兵怀疑:“不会是陷阱吧?”
老丁摇头:“就a城那防御级别,对付你还用得着陷阱?大家七零八落地过去,他们突突突,咱们翘辫子。大家整整齐齐过去,他们突突突,咱们还是翘辫子。”
“……那咱们去不去?”
郭超:“当然去!现在就走。谁约的,到时候一见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本来对a城之行全无期待的四个人,倏然之间,斗志昂然!
整个上午,导演部的电话忙坏了,叮铃铃地响个没停。各部营长纷纷致电,声称发现一辆不属于己方营地的坦克装甲,在声势浩大地召集所有老a前往a城。
被偷走坦克的三营早已向导演部发出投诉,但迟迟没有收到答复,这让三营长有些忐忑不安。
三营长问政委:“有没有可能是铁路故意在试探咱们?他不喜欢我,认为我是靠关系硬占了这个位子,所以非要想个办法揪我的错处,把我弄走。”
政委:“您有什么错处?这演习说明人手一份,哪里有军事对抗内容?明明是侦察与反侦察的演习。擅自改变演习目标和演习过程,这事就是告到天上去,那也是他们没理!”
三营长沉吟片刻:“拨个电话过去,不要提老a违规,只质问导演部为什么临时更改演习方案,却没有通知我们!”
这三营长指挥水平一般,甩锅的水平还是很高的,政委顿时领悟:“是,电话我亲自打。”
导演部一整面墙上都是各种大小的屏幕。最大的一块屏幕上,动态分布着双方的兵力。红点是每一个特种小队成员,蓝点则是蓝军旅的各个排。红蓝点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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