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去凑个热闹,卢平没有反对,二人随大流去扎堆。
那是一辆非常惹眼的马车,惹眼的不是车厢而是那四匹静若雕像的高大健壮的天马。
“它们不是天马。”卢平皱着眉头说。
海姆达尔狐疑道:“不是吗?”除了肤色发灰,体格更加高大,基本上就是天马的模样。
卢平指出了不同点:“天马会长类似于犬齿的尖牙吗?”
天马是食草动物,即使是夜骐也是吃草的。长利齿的动物一般都爱吃荤菜。海姆达尔挤过人群,与那些与众不同的马更近了一些,这一下他清楚的看见这些动物或许并不如预想的那般温顺可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温顺的天马嘴里会需要含着金属马嚼。
两片镂着树叶纹饰的金属板紧密的扣在马嘴两侧,明明长着一张马脸却龇着两颗长长的尖牙,利齿自唇缝间露出它们雪亮锐利的尖端,毛绒绒的睫毛下是一双黑洞洞的大眼,透着肉食动物的冰冷和凶狞,非常瘆人。
“它们不是天马?”海姆达尔再一次求证。
“不是。”卢平回答的很坚定。
“它们是什么?”
“一种栖息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神奇动物,比银鬃马的飞行速度还要快。”
海姆达尔一怔,刚要说什么,车厢的门终于被推开,一群人鱼贯从里面出来。当看到为首的那个面容冷峻、半眯着眼眸并且眼神不耐的男人时,海姆达尔露出了微笑。
爸爸讨厌坐马车,这他是知道的。
“你笑什么?”卢平好奇的问。
隆梅尔十分戏剧性的转过头来,他们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海姆达尔清楚的看见父亲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随之而来的喜悦。
“那是我爸爸。”海姆达尔说完,就眉开眼笑的走了过去。
隆梅尔正敞开怀抱等着他。
卢平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他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对拥抱在一起的亲密无间的父子,似有所悟般的轻轻叹了口气。
***
“您是来参加开幕式的吗?”海姆达尔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
“天知道这事让我有多为难。”隆梅尔对自己的儿子夸张的哀声叹气。“我不是斯诺,我对于魁地奇没有多大的热情。”
“但您还是来了。”
“因为我们的魔法部长建议我应该多出席几次贴近民众的社交活动,让人们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不劳而获的官僚主义者。斯图鲁松先祖们在上,官僚主义者?我?隆梅尔·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因为他的拿腔拿调而摇了摇头。
“什么是官僚主义者?头脑简单,爱出风头,令人厌恶的自命不凡者,还特别喜欢多管闲事,并为此孜孜不倦,这才是官僚主义者!儿子,你说说看,我像吗?我像是用一袋金加隆就能把自己砸昏的混蛋吗?”
海姆达尔被成功逗笑了:“您的政敌们又让您头疼了?”
隆梅尔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说:“让我头疼的是他们的智商。”
“虽然您的心情不太愉快,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您。”海姆达尔亲了亲父亲的脸颊。
隆梅尔温柔的笑着,不一会儿,他贴到海姆达尔耳朵边上,用一种故作惊慌的口吻嘶声道:“你能告诉我站在你背后的那位男士是谁吗?大概离我们有五步之遥,让我搞不懂的是,他为什么要用捉奸一样的质问眼神盯着我,还是说我太久没来英国,这里的交流模式已经发生了革命性的巨变?”
海姆达尔无奈的说:“我是您的儿子,这一点难道还不够吗?”
隆梅尔一听,果然不再别扭,甚至握着海姆达尔的手就这么直直走了过去,脸上露出公事化的矜持笑容。“莱姆斯·卢平先生?”隆梅尔选择了一个堪称合宜的距离停下脚步,并伸出自己的右手。“很荣幸见到您,我是隆梅尔·斯图鲁松。”
***
隆梅尔迅速应付完他那些同僚们,决定暂时和儿子共进退,他甚至还打算去猪头酒吧看一看,儿子含糊其辞的描述激起了他久未露面的探究yù_wàng,对那间“与众不同”的酒吧感到好奇。
于是乎,海姆达尔又去了一次三把扫帚,在那里解决午餐。
店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客人,空荡荡的酒吧和昨天的门庭若市形成强烈的发差,老板娘罗斯默塔女士热情洋溢的招待了他们三人。海姆达尔发现他们进门以后,罗斯默塔女士目光闪烁的盯着莱姆斯·卢平看了很久,但是什么题外话都没说。
看得出,隆梅尔对这家酒吧还是挺满意的。海姆达尔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的父亲有时很难取悦,海姆达尔不想因为环境问题而破坏他们难得的父子团聚。
隆梅尔·斯图鲁松或许是一个复杂的人,但是他在生活上的美学追究趋向于简单质朴,简约朴素的美能带给他别开生面的享受,舒适之余能放松大脑,抚平凌乱的思绪。对于一个人而言,简单和复杂需要达到一定的平衡点。这是主席先生一贯追求的生活乐趣。
三把扫帚的内部装饰刚好迎合了这一点。
当罗斯默塔女士第六次不经意的在他们的桌子边掠过,毫无淑女风范的投来那直勾勾的一瞥后,海姆达尔端起杯子遮住了翘起的嘴角——为斯图鲁松主席强大的魅力咋舌。
“这家店就没有更像样点的酒吗?”隆梅尔注视着杯子里热腾腾的黄油啤酒喃喃自语。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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