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呢?海姆达尔拿不准该怎么定义第七代族长的所作所为,把后代子孙们推入“癫狂”,一手主导了约尔夫神话的索尔荣要是还活着会作何感想,是否会在墓地里辗转反侧?
“我已经习惯看见一个又一个所谓的转世冒出来,我也已经习惯把他们一个又一个处理掉,在得知索尔荣的笔记内容之时,我恰好迎来了第37位转世的崛起。”朗格笑得讥诮。“斯图鲁松家族可以接受虚无缥缈的神话,可以为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结果而满怀期待,也可以树立起一个又一个假转世,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以家族为出发点,不管真转世还是假转世,他们必须为了斯图鲁松家族的利益取向而存在,惟独这一点绝不能改变!!!”
而索尔荣的笔记内容恰恰否定了这一点,笔记里记得清清楚楚,约尔夫将为了校长而回来,而不是为了多年来拿神话麻痹自己并且甘之如饴的斯图鲁松家族。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
对于如今的斯图鲁松家族来说,转世真假反而不重要了,他们要的就是这份执念,为了激励后代子孙们不断奋进,令祖祖辈辈缅怀骄傲,约尔夫俨然成了斯图鲁松家的精神象征。
而索尔荣笔记里记录下来的事实真相却会打破这几百年来形成的平衡框架,将会推翻固有的概念,可以想见,届时会在家族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使先辈们的赫赫威名蒙尘,掌权者的判断力遭到前所未有的质疑,家族的稳固很有可能就此倾斜崩塌,再加上国际影响,其他家族对此的反应……
更糟糕的是,斯图鲁松家族还有可能面临舆论的质疑和嘲笑,对国际形象的正面影响极为不利,变成家族未来拓展的绊脚石……等等诸如此类的一系列以及更加难以设想的后果。
“我不能让事情发展成那样。”朗格的眼底有些不容动摇的坚毅和决绝。“我是斯图鲁松家族的大长老,我有责任维护家族声誉,不能让它受到一丁点质疑和委屈。”
海姆达尔张了张嘴,几次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好。
“听您刚才的意思,索尔杰尔并不是您为了保持局面的稳固特地扶植起来的,而是因为知道了索尔荣的笔记以后才……”
“才顺水推舟,你分析的没错。”朗格笑了笑。“索尔杰尔的爷爷是我的好友,当初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关系就不错,他去世以后我为了就近照顾老友的独孙,时常把索尔杰尔带在身边,我是真把他当自己的亲孙子看待……”乾纲独断、杀伐酷烈的老人忍不住唏嘘伤怀。“好吧,他想做转世我就成全他,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的我可以视而不见,我不是没有给过他反悔的机会,既然他如此义无反顾,我又何必做那挡路的老不死呢,作为斯图鲁松家族的人,就让他为家族做点贡献吧。”
朗格的语气越来越祥和,和风细雨般的神态却让海姆达尔越发的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应该尽量避免和约尔夫的生活轨迹相重合,反正是转世,就算与历史事实对不上号也方便糊弄……”
朗格听了哈哈大笑,海姆达尔就讪讪闭上了嘴。
“你这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索尔杰尔?”朗格貌似心情不错,还随手拿起一块酥饼吃了起来。
“我的每一句话您都要追根溯源吗?”海姆达尔表示无奈。
“别人可没这待遇。”言下之意表不识好歹。
“当然不是为了索尔杰尔,我还没那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朗格顿时眉开眼笑,像捡了金加隆一样。
现实中的大长老十有□会是那种路不拾遗的人,海姆达尔只好超现实的腹诽一下。
朗格表现得耐性十足,吃着酥饼不紧不慢的说:“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
海姆达尔马上撇清:“我不担心!”
朗格置若罔闻,吃下最后一口酥饼后抬眼道:“约尔夫死的时候几岁?”
考他吗?
“28。”实际上是26,为什么最后会被定为卒于1594年,海姆达尔并不清楚,难道年代久远,传说终究还是失真了?
“那两年时间是索尔荣虚构出来的。”朗格好像明白他在疑惑什么。
“什么意思?”
“当年定的落葬时间是1592年,后来被索尔荣往后推了两年,他上台以后把族里所有的相关记录也都改成了1594。”
索尔荣在斯图鲁松的家族墓地里为约尔夫设了一个衣冠冢,也就是空墓,只有墓碑和铭文,没有尸首。
想到索尔荣的笔记,海姆达尔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做更改。
朗格问,“约尔夫当年是怎么死的?”
海姆达尔撇撇嘴,“黑魔法。”声音干巴巴的。
朗格摇头,“不对,是病死的。”
“怎么会是病死的?!明明是……”海姆达尔说不下去了,因为朗格的神态太过悠然了,似乎对他的反弹早有预料。
“是病死的!”朗格一字一顿。
海姆达尔讶异极了。
“你可以随便找个族人问问知不知道约尔夫当年是怎么死的,除了那些后来被告知的,我可以打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族人会脱口而出‘病故’。”
“……这也是索尔荣的布置?”
“大概吧。”朗格没所谓的摇头。“实情到底如何我不想去计较,我只认准了约尔夫当年是病死的就行了。”
海姆达尔不解,“为什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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