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紧叠在一起,找不到一丝缝隙,张准像只粘人的猫,不停把脸往甄心手心里蹭,甄心哼了一声,他那只手是受了伤的。剧本里并没写他们该怎样结束这场xìng_ài,恍惚间,张准一定是意乱情迷了,竟然勾起舌头舔了甄心血糊的伤口,而且是不知羞耻地,一发不可收拾。
甄心本来有善始善终的信心,可仅凭一条舌头,张准就让他丢盔弃甲了:“张准……张准!”他忘情地叫,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紧紧抱着那颗浑圆的屁股,一股接一股射了出来。
他的喊声很大,甚至有些粗野,滚烫的jīng_yè全射在张准屁股缝里,粘哒哒顺着大腿根往下淌。陈正森似乎傻眼了,迟迟没喊,周正先回过神,提醒他:“导演,够了吧。”
机器这才停下来。躺椅上的两个人大腿缠着大腿,胳膊扭着胳膊,沉浸在某种说不清的余韵中,看样子一时半会下不来,陈正森让工作人员把器材收好,难得体贴地对周正说:“我们先走,给他们留点空间。”
甄心压根没管他们,捞着腰把底下的人翻过来,张准用胳膊挡着脸,下面还硬着,两腿间白糊糊一片。
“我帮你啊?”甄心嘴上问,手已经摸上去了,张准不知道是仍失着神,还是真憋得难受,并没拒绝他,只是把一只胳膊松松搭在他肩上,闭起了眼睛。
从外面把门带好,陈正森和一干工作人员往电梯间走,周正在后头拉他:“导演,”他小声说:“刚才甄心好像叫错了,他叫的‘张准’!”
“没事,有后期,”陈正森不以为意,应该是早发现了:“甄心都下枪了,难道还让他重来?这场戏你记一下,等……”
正说着,走廊对面过来一个人,用一双红肿的眼把他们看着,是谢丹怡。她一直在等,显然哭过,此时正用一把悲情的目光在他们中间寻找,很快地,她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们俩……没出来?”
第10章
新秘书姓李,四十多岁,看起来是个温和可靠的人,她把高准让进诊室,朝方炽点个头,关门出去了。
“方医生。”高准的视线有些躲着他,但唇角抿着,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今天心情不错?”方炽当然感觉到了,露出老朋友似的笑容。
高准笑得更深:“又能来咨询……我很高兴。”他像个害羞的孩子,微红着脸,越是想笑越努力憋着,这种孩子总让人很想疼爱。
方炽注意到,他对身后关上的门似乎完全不在意了,没有出汗,也没有恐惧:“请坐,”他拿着纸笔走过去:“今天我们试试上次说的肢体接触练习。”
高准并没坐下,而是深吸一口气,两手颤抖着放在自己的西装纽扣上:“关于空调……我觉得你是有道理的。”他面对方炽开始脱衣服,一颗扣子、两颗扣子、敞开的胸口、束紧的腰线,那竭尽全力的样子让方炽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嗓子有些发紧。
其实这个举动有些唐突,也有些勉强,方炽知道,高准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讨好他,但他没有打断,而是看着他继续,高准把带着体温的西装轻轻搭上椅背,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摸上领带,今天他打的是一条ie,黑白花纹,很讲究。
他拽住结扣的地方,轻轻一扯,真丝领带就松散开来,轻薄地、服帖地垂在胸口:“我按你说的练习了,这样行吗?”
天哪!方炽很长时间没有说出话,这是第一次有男人专门脱衣服解领带给他看,也是他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脱衣服而感到尴尬:“高先生,”他咳了一下:“你做的很好……我想问,你在家做这些练习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
高准答得理所当然:“想你,”他把领带攥在手里:“我想象你在对面看着我,就像现在这样,你鼓励我,让我有勇气。”
方炽摇了头:“不对,你做任何事不应该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比如解领带,你想着去解脱,而别想着让我高兴。”
高准紧张起来,攥领带的手不知道往哪放,似乎想把它再系回去,方炽发现了,马上倾身抓住他的手,温柔地说:“没关系,慢慢来。”
他们站得很近,近得能在对方瞳仁里看见自己的脸,方炽惊讶,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个样子,热切、敦厚、真诚,他往前又近一步,快贴上他的脸:“这个距离你能接受吗?”
高准立刻把头低下去,带着笑音:“这样……很奇怪。”
像是那种被好朋友搔痒的笑,方炽觉得他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戒心了:“我可能会表现得比较有侵略性,”他向他又走一步,这次高准后退了,方炽问:“为什么躲,那天晚上我们都抱在一起了,现在为什么害怕?”
“不、不知道,” 高准表现出焦躁,呼吸开始急促:“晚上……我看不见你的脸,现在这样……”
方炽又走了一步,高准红着眼角再次往后退,方炽看得出他在努力适应,其实对两个男人来说,这个距离已经大大超出标准了,但他就是不想停下来,他清楚这算一种轻微虐待心理,他不过是放任了自己。
后背顶上墙壁,高准退无可退了,方炽在他面前两厘米处,呼出的气息不断喷在额头,他闭起眼,以为方炽还会靠近,结果并没有,方炽退开了些,轻声说:“接着我们试试触碰。”
碰哪里?这是个问题。他之前接触过sd病人,做过类似治疗,经验告诉他从肩膀开始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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