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这场冬令营。
一旁的舒淮却道,“你不用回山上了,可以选择回家。”
秦子扬楞了下,“不是说签了协议必须要待一个月吗。”他还记得上面写的高昂的违约金。
舒淮道,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条款里有说,如果遭遇威胁生命安全的事故,可以随时停止,不违反违约金规定。本来你被蛇咬伤这件事工作人员都是要立刻通知你家人的,只是你拼死拼活就是不让。但现在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马上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
意思就是,只要秦子扬一点头,就可以从他厌恶的深山生活彻底解脱了。
可得知这件事,秦子扬第一反应不是兴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就……这么完了?”
明明他都已经逐渐习惯虽然单调却充实的山村生活;明明和舒淮关系变得挺好;明明感觉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
但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下意识地望向舒淮,企图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反应,舒淮会挽留他吗?会舍不得吗?
但他很快失望了。
舒淮神情淡漠,抱臂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
秦子扬最烦看见舒淮那张死人脸,火气腾地就窜上来,张口就道,“那现在就--”
“送我回家”几个字在舌尖打转踌躇,始终还是难以启齿。余光不经意瞟到舒淮忽然皱了下眉,心里顿时一松,出口的话语就变成了,“不,我要继续!”
原本笃定他要放弃的舒淮微怔,眼里划过一抹波澜,“你真的要继续?还有十天。”
秦子扬重重点头,固执道,“嗯,我确定。再坚持十天我的兰博基尼就到手了,傻子才现在放弃。”言语间似乎都是为了自己的爱车才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
他斜眼瞟过去,舒淮正面无表情盯着地上,但眉宇间的再没有之前拧成川字形。
秦子扬心情一下变得莫名其妙的好。
于是在医院呆了不到两天,一行人又辗转回到山上。
秦子扬腿有些不太灵便,作势要舒淮背他,但这一次舒淮不干。
刚过悬索桥,舒淮就道,“自己走。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能够背负你一辈子。”
秦子扬缩回伸出去的手,撇撇嘴,“自己走就自己走。”
便一瘸一拐地沿着泥泞的小路上山。
舒淮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在他身侧前方的位置。
无论秦子扬走快走慢,或者停下来休息,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前面舒淮凌厉的下颔轮廓。
他心中是莫名的安定。知道这一次,舒淮会陪着他走完全程。
他对舒淮刚才的话有所触动。的确,这个世界几乎不会有人背负你一辈子--
但有人,能够陪伴你终生。
在他慢吞吞的行走下,原本不到两个小时的山路,硬是被走成了三个半小时,足足拖延了一半。
工作人员都跟的身心疲惫,只有舒淮始终没有抱怨或者催促一句。
等终于回到山里的小木屋中,秦子扬也是累的很,几乎想要倒头就睡。还是舒淮冷着脸,拧了帕子扔给他逼他洗脸擦身体,不许他汗津津地爬上床。
秦子扬肚子饿的咕咕叫,人趴在被窝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和舒淮讨价还价,“午饭帮我一起煮了呗。我煮晚饭!”
舒淮看了他一眼,“还要劈柴。”
秦子扬大呼小叫,“我是病人!病人!你好意思让病人劈柴吗!”
舒淮面无表情,“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我没让你挑水就够意思了。”
秦子扬耍赖,比了个手势,“5根?”
舒淮:“10根。”
秦子扬不干,“太多了!6根,不能再多了。”
舒淮,“至少9根。”
秦子扬抱着被子翻滚,“啊啊啊!少几根会死啊!”
舒淮,“会煮饭到一半没柴,饿死;烧水洗澡到一半没热水,冷死。怎么死,你自己选。”
秦子扬一瞬间错愕地瞪大眼,随即笑的前俯后仰,“哈哈哈舒淮!你居然会讲冷笑话了!”
舒淮,“……我没有在说笑话。”
两人对话无聊到极点,却又诡异的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氛围。
连工作人员都发现,蛇咬事件过后,两人关系仿佛坚冰融化,和煦了很多。
又过了两三天,秦子扬腿上伤口开始愈合结痂了,身体也完全复原。某天吃完饭洗碗的时候,不经意地发现工作人员朝摄影师招手,摄影师随后出去,两人在门外嘀咕着什么。
天生好奇心旺盛的秦子扬偷偷摸摸躲在门边,听两人说话。
声音断断续续的。
“要告诉秦子扬吗”
“他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说的”
“什么时候……?”
“唉”
“我家出什么事了?”
伴随着两人的叹气声,秦子扬忍不住插话。两个工作人员受惊一般回过头来,见他站在门口,支支吾吾道,“没事、没什么。”
一人神情躲闪,另一人看着他目录同情--秦子扬心里一紧,涌起不好的预感,“我刚才听到我的名字了!你们是在说我家的事吧,快点告诉我!”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犹豫,另一人干脆从兜里摸出张折叠起来的报纸,递给他,“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家……情况都在报纸上,你看吧。”
秦子扬狐疑地接过,打开后报纸最大的版面上赫然是几个黑色的加粗大字,“巨川实业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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