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儿?”
“金陵县的柳金蟾!不是官派那个柳金蟾!”柳金蟾立刻笑道。
正在登记名字的生徒奇怪地抬脸,冷冷地看了柳金蟾一眼:“不都是你吗?那边!”官派的待遇那用排队!最讨厌的就是官派特权生。
呃?
柳金蟾立刻摆手道:“如何会是?我家京城,谁也不识得!”
“不识?”登记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又看了看手上的登记薄,上面明明写着翰林院举荐!
“不识!我家除了我大嫂去京城考过试,其余连京城什么模样都没见识过。”柳金蟾立刻点头。
登记人晕了。
她想了想,索性让柳金蟾继续排长队量尺寸,道:“你若不是官派生,就只能住一间四人的小屋,你当真不是?”
“真不是,我家亲戚独我大嫂是县长,而家中独我考了秀才!”柳金蟾急得满头汗!
登记人也纳闷,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要是这个柳金蟾不是翰林院举荐来的,难道还有一个柳金蟾?她拿着登记表,嘱咐身边的人几句,就赶紧往书院里去找书院的山长。
山长,也就是书院的头,正经官学都称院长,但白鹭书院是个半官学,山长的担任者又多是个桀骜不驯的老学究,所以都爱自称山主。
山长最讨厌官场的事儿,他只喜欢研究聘请什么样的大师来讲学,但一听官派生,眉头还是挑了挑,不是势力,而是能真正抛却富贵利禄、清心求学的人,多半都是将来的名士,山长最爱的就是同类。
“何事?”
负责登记的那位学长就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山长一听是琐事,就交由副山长,自己背着手出外踱步去了,继续思考她的学术问题了。
副山长头大,又让学长把刚才的事又细致地说说,她纳闷了,忙命堂长把官函翻了出来。
三人把两者一对资料:
一个是金陵县牛村村长柳红之女柳金蟾;另一个是京城勤国公北堂大人的之亲亲弟妹柳金蟾。
副山长沉思:“是不怎么像一个人!”但后面这个来头也太大了点……山长居然还真不当一回事儿。
堂长也皱眉头:“好生奇怪!京城自翰林院设立贡生院后,近百年来别说本就不来的贵族子弟,就连官宦子弟也因我们书院不以科举为第一要事,而几乎绝迹于我们白鹭书院了!今年刮了什么风?先是一前丞相的千金说来,接着苏翰林的大小姐来考……现下更离谱,堂堂嘉勇伯的妻主也来了?莫不是弄错了?”嘉勇伯才凯旋而归……夫妻不团圆团圆?
第64章 榜上题名:澄清身份跑断腿
“映雪啊,你看着这柳姑娘什么模样?”山长想要确定一下。
“生得很是齐整,笑起来跟三月里的桃花似的。”
“可有贵气?”
“……没有,很随和!就是像桃花。”
“那就按养士分!”
“是!”
学长映雪退出屋子。
堂长想起这事儿就又道:“这贵夫人也不知何时到,晚生昨儿接到苏翰林的信,想是也有为女儿寻一僻静之所安身之意!”
副山长道:“且等等吧!”以前是空着没人住,现在倒好,一来都要住!这书院是读书之地,受不得苦,干嘛来白鹭书院!
副山长很烦恼,信手拿起一叠新装订的新生名册,随手翻了翻,眼睛滑过众生名单,然后一个夫北堂氏的名儿赫然在目。
山长立刻抬眼看那人名儿:柳金蟾。
接着往下:金陵县牛村村长柳红之女柳金蟾……
副山长很纠结,柳金蟾更纠结。
当人人都穿着淡粉色校服时,她得了一件淡西瓜红的校服。
是色差吗?
是差别待遇!
全院除了她这件外,还有一个人是这颜色,谁?
第一才女独孤傲雪!人家她娘是贡生院院长,她娘只是牛村村长!
但……在牛也只能在牛村牛吧?
柳金蟾抱着衣裳恭恭敬敬地问监院:“不知先生可知,学生这身衣裳是何缘故?”她又不是第一名!
监院看了看衣服的颜色,眼神骤然变冷:“官派生都是这色儿!”
“可先生,学生是考进来,不是官派的!”柳金蟾连忙道。
监院冷道:“发得什么色就是什么色儿,你以为书院会弄错么?”
吃了冷眼,柳金蟾只得抱着衣裳在山长的门外瑟缩,心想忍了算了,但一转身,人人都的宿舍都在山顶,就她的在半山腰,冲下去一看,她更愣了。
半山腰的屋舍小巧而精致,翠竹松林错落有致、屋边有小溪潺潺流动、屋前有石凳石桌……还个个不同,一看就是不同人修得不同风格,与书院那古拙而简朴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
“这屋舍每月一两银子,很是便宜……”有人冷冷地介绍道。
柳金蟾立刻想到,住这里一个月,至少要卖一千五百多个大包子……
“学生没钱,可以住山顶么?”她是考进来的,为什么还要花钱?明明说考上了养士免费食宿,还有一月一两银子的官府补给,等同举人的待遇!
说话人一愣,愣是没想到柳金蟾一脸的窘迫,想当初独孤傲雪来时,根本不提钱,说什么就是什么,废话都不让人说,臭屁的很是令人着恼,但……人家出身好,自己又有才学!
“你可用官府每月的补给偿付。”说话人立刻公事公办地说道。
“可这一两银子,学生想留给家里人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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