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未风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
裤脚卷起两圈,露出脚踝,是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穿法。
简单,干净,阳光的大学生形象。
陆景行拎着一袋夜宵和啤酒,薄唇轻勾,似笑非笑道,“准确的来说,是你在等我找你不是吗?”
傅未风眉梢淡挑,微垂的刘海遮住那清冷的眸光,“聪明,进来吧。”
傅未风是个性格怪异且行为极其乖张的少年。
陆景行自踏入归属于傅未风的这片领域时就在暗中观察,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又似乎只是出于对他家里装潢摆件的好奇。
傅未风的房子里,摆着一个等人高的骷髅人体模型。
陆景行将夜宵放到餐桌上,眸光兴味的掠过那人体模型,“你天天对着它吃饭?”
傅未风打开夜宵,开了罐啤酒后毫不客气的动手吃了起来,“我是医生,看这个就跟看你一样,对着它吃饭很奇怪吗?”
“我认识一个医生,他喜欢看着尸体吃饭,一天不看尸体就难受,法医。”
陆景行在傅未风对面坐了下来,拉开啤酒喝了口,“你切了陆禾谦的命根子,陆建诚迟早会找外面的女人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陆家再一次支离破碎,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傅未风面色不改,只淡淡的应了句,“陆总真会说笑,我什么时候去切了陆禾谦的命根子?”
傅未风否认,陆景行不置可否,“你看上去不像是个敢做不敢认的人。”
“你看上去也不像孬种。”
傅未风轻蔑勾唇,将夜宵往陆景行面前一推,“你不吃?”
陆景行拣起其中一盒放在鼻尖闻了闻,“香是很香,但你在里面放了药,难不成你想让我跟陆禾谦一样稀里糊涂的躺上你的手术台?”
傅未风下、药的手法很隐蔽,但始终逃不过陆景行这只老狐狸的眼。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傅未风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懒懒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提防心太重未必不是一件坏事,陆景行,我不喜欢不请自来的客人,你如果没事的话请回吧。”
“你跟苏果是什么关系?”
陆景行单刀直入,傅未风抬眸,直直的看着他,“我跟她什么关系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邻居。”
“如果真是邻居,有必要对陆禾谦下这么狠的毒手?”
陆景行重提陆禾谦被阉一事。
傅未风有点不耐烦,似乎觉得这次谈话该结束了。
“你一直毫无证据的在我头上扣帽子,别说这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随心所欲惯了,做事也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傅小少爷在道上的名声并不好,撇去阴狠手辣不谈,做事向来毫无规章。
偏偏傅夫人宠的紧,明面上没人敢得罪他。
陆景行在调查傅未风的时候对他的手段多少有些了解,所以陆禾谦这事若真是傅未风做的其实并不稀奇。
因为这就是傅小少爷做事的风格。
只是——
傅未风此刻的不承认不过是故意气陆景行罢了。
让他在明知道陆禾谦这事就是他傅未风干的却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指证他而心中憋闷。
到底是小孩子爱玩的心态在作祟。
傅未风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门边,再次下了逐客令,“陆总,还不走吗?”
陆景行来这一趟不过是想探探傅未风的虚实,和他的一番对话后心中有所了然,“或许,我该感谢那通电话。”
陆景行忽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走到傅未风身前,开门的动作做了一半又顿住,“苏果对你而言很重要,我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几起毫无头绪却处处针对我的案件。”
陆景行在将傅未风代入后心中存在的困惑忽然一下子明朗了。
在傅未风默然不言时继续说了下去,“苏果的工作室被烧,楚一凡在录制节目前被打,这些事都跟你有关吧?”
“这两件事的矛头一开始都指向我,那么大的一盆脏水往我头上泼我却毫不知情,傅未风,你很低调,低调的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你。”
陆景行的话点到即止,只是在跨出房门时又幽幽的补了一句,“如果苏果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这些事,你说她会怎么想?恐怕连邻居这层关系都要重新衡量了吧?”
既然傅未风说苏果是他很重要的人,那么苏果对他的看法应该也同样很重要吧。
如此一来,他们便相互有了制掣。
尽管是同一个软肋。
但有总比没有好。
陆景行看着傅未风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心情好了很多,“说了那么多,我是该走了,晚安。”
傅未风,“”
这场没有硝烟却火药味十足的比拼,谁都没从对方手里讨到一点好。
终究都是心里有鬼。
翌日。
sk集团。
苏果享受了下陆禾谦副总的大办公室后就到总裁办闲逛,这里大都是嘉宇集团之前的老人。
还有可亲可爱的总裁助理余数。
苏果的回归在sk集团内部上至中高层领导下至基层扫地阿姨都传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在踢走陆禾谦的前提下。
苏果自认识陆景行后就走上了一条随时任人非议的道路,且越走越远。
所以此时在众多的流言蜚语中她依然能够心安理得的和秘书处的人说说笑笑。
说好听点叫心理素质强大,难听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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