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贪心的,要的不仅仅是不离婚。
“阿幽,我不想过上父亲母亲的那种婚姻生活,你懂吗?”陆景行松开人,双手捧着她的面颊,此时,直面自家丈夫,男人眼眶里隐忍的泪水显而易见。
宽厚粗粝的大指落在她面庞上缓缓抚摸。
就如此,沈清落进了陆景行那一汪深泉中,险些溺亡。
转而,视线躲开,带着逃避,却被人扳回面颊;“你看着我。”“我恨不得弄死沈南风,但我没有,比起父亲当初将母亲软禁,将舅舅发配边疆,将外公送进监狱,我已经算仁慈了,我已经努力站在你的位置上去做的更好了,阿幽,”许是情绪太过激动,陆景行深呼吸,稳住了些许情绪继而又开口道;“我已经在极力改正自己的缺点了,我已经在极力给你一方天地任你遨游了,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实现的,我们能不能回到如初的模样?”
“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依赖我,我宠着你。”
想当初那样,回到过去,回到恩爱的时候。
回到那个一颦一笑都是真心的时候,而并非现在这般,除了敷衍依旧是敷衍。
他怕,怕成为站在权力之巅的孤家寡人,怕除了权利一无所有。
所以才想极力弥补沈清,想将她渐行渐远的心拉回来。
正当他以为已经拉回来了的时候,沈清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看清了本质。陆景行隐忍悲戚的话语在厨房响起,落在沈清耳里可谓是字字珠玑,带着刀子似的在戳着他的心。
犹记得那也与傅冉颜买醉时,她问过如此一个问题;“你还爱陆景行吗?”她说;“爱,但是不需要了。”傅冉颜似是有些不能理解,“何为不需要?”
“不需要就是你不会因他不陪伴而感到委屈,也不会因他一句话而生气,不会对他有所要求,清楚的知道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理解,并且尊重对方的生活方式,不再去过多干预。”那时,即便她喝了很多酒,依旧能条理清晰的说出一番话。
后来、傅冉颜总结出五个字;“丧偶式婚姻。”
她笑而不语。
这夜、陆景行放低姿态近乎哀求她,说不动容是假。
身后,煮着姜汤的锅子开始沸腾不止,陆景行似是没听见似的,捧着沈清的面颊似乎非要得出一个答案来才善罢甘休。
四目相对,均是倔强。
她拧不过陆景行,耐心也不如陆景行。
许久之后,直至身后锅里一锅姜汤煮干,她才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动作尚未停止,陆景行的臂弯再度落在她后腰上,力度大的险些让她痛呼出声。
“不能忘记了,不能忘记了。”他强调数次才罢休。
实则,无论是沈清还是陆景行都是骨头很硬的那种人,绝不轻易服输。
遇见陆景行之前,沈清满身尖刺,世人都知晓商场上招惹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进去了,即便弄死一个人过程艰难,但她从不轻言放弃,即便是撞了南墙也相信有撞穿的一天,绝不走回头路。
而陆景行呢?
在遇见沈清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未有服输二字,无论去哪里都是别人跪舔谄媚他,可遇见沈清之后,他似乎成了认输的那一方。无论在外如何高高在上,在家永远都是卑躬屈膝讨好的那一方。
婚姻这东西,磨人。
磨的不仅是人的性子还有更深沉的东西。
“你还爱我吗?”
“爱,”她答,丝毫不隐瞒。
爱的、只是、爱的分量不如以前了。“我也爱,”陆景行开口,带着一丝丝暗喜。这段婚姻,行至如今,若是宣布死刑,岂不太过糟蹋?
吃了那么多苦,走了那么多常人不能走之路,如今怎能轻言放弃?一通电话引发的这些灾难。
身后的姜汤早已没有了,剩下的只是炉火将锅底烧的砰砰响的声响。
屋子里,夹着一份压抑与窃喜的气氛。
还有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时常听闻有人喊你老公
夜间,陆景行依旧给沈清煮了碗姜汤,她本是不喜这些东西了,但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次日清晨,幽幽转醒时身旁已无人影,夜间,她的睡眠质量并未有多好,甚至是极差,整夜浑浑噩噩脑海中的场景不断变幻。
抬手,搭上眼帘,伸手拉起被子将人捂的严实。
苦恼,纠结的心情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扑腾着她脑子嗡嗡的。
陆景行推门而入,见沈清整个人捂在床上不动弹,站定了会儿,迈步过去站在床尾拉了拉被子,捂在被子里的人许是有感觉,露出圆溜溜的眼睛瞅了眼,见是陆景行,掌心微汗。
“该起来了,”男人温文儒雅的嗓音在清晨格外好听。
她未动,没睡好,头痛。
陆景行再度伸手拉了拉薄被,见人未动,转身进去浴室,站在盥洗室前及其有耐心的洗了把手,然后男人走进了衣帽间,站在衣帽间前盯着自家爱人的衣柜开始选妃。
良久之后一套黑红色纱裙落在他掌心,当然,还有内衣。
陆景行做这些事情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强势霸道,大男子主义,但这些,只针对感情。至于饮食起居,他端的是居家好男人的风范。
照顾妻儿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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