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沈清怎么肯乖乖呆在总统府这么些日子,不跟陆景行吵也不跟陆景行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真是沉得住气。
“滚、”陆琛一个字甩给陆景行。
为人父的人,此时被气的没了任何风度,胸腔里的一股子怒气蔓延到四肢百骸。
让他浑身颤栗。
“徐泽、”陆景行尚未走远,便听见一声怒喝。
后者迈步过去,只听陆琛道;“让智囊团到会议室等着,解决此事。”沈清这把火,烧的够旺盛。四楼主卧室,身着粉色丝绸睡衣的女子许是看累了,伸手将手机搁在床头,而后缓缓滑下身子,拉起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才躺下,房门被推开,陆景行迈步进来,见她侧躺着,知晓她没睡。
迈步至床沿轻唤了声;“阿幽。”
后者闻言,也不装腔作势,睁开清明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你干了什么?”陆景行问。
沈清闻言,浅笑;“明知故问?”“严家的事情你不该插手,”陆景行开口。“奇了、人家登门入室来打我,我还点东西给人家也没错吧!怎么就不该了呢?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
清晨的沈清许是心情颇好,与陆景行言语都少了那股子斗鸡的架势。
男人见此,伸手按了按眉头,似是格外头疼。
“起来,让徐涵送你回公寓住几天,”男人伸手欲要掀开被子。
沈清闻言,伸手抓住被子,一脸防备看着陆景行;“你要干什么?”“送你去公寓住几天,”男人再度重申。
“我不去,”沈清话语激昂。
“不去?留着老爷子回来跟父亲两人算计你?”陆景行此时除了想护着沈清没有被的想法,可沈清不这么想。“我竟然敢做就敢当,已经拉开帷幕了,我为何要走?左右都逃不过你爸跟你爷爷的算计,即便是要死,我也会让她们不好过,”沈清凶狠的眸子露在陆景行身上,带着坚韧,不可违抗。“沈清,”陆景行一声大喝。
婚后许久,他鲜少有如此大声同自家爱人说话的时候。
可此时,无疑是被沈清给气着了,话语落地,当看见沈清惊愕的眸子时,男人后悔了。“接着吼啊,你连自家老婆都能算计吼两句算什么?”沈清不服输的性子被激起来了。
自吵架一来,这是第一次,陆景行第一次与自家爱人正面对上。
男人心头抽抽的疼着,抬手抚上面颊,而后万般无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无意吼你。”“你什么事情都是无意的,算计我也是无意,”沈清接着他的话语说下去。“阿幽、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你暂且收手,行不行?”陆景行伸扯了扯裤腿坐在床沿,高傲的太子爷底下头颅,询问的语气带着些许恳求。
男人满身疲倦坐在床沿,周身散发着孤寂。
此时的他,格外为难。
平常男人,要处理好的是自己母亲与爱人之间的关系。
而他要处理的,是爱人与家人包括事业上的关系。
这条路,多难走?
倘若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人经手还好,但若是中途插进来些许什么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得多花十倍百倍的时间去稳固。
此事,他要稳住陆琛欲要弄死沈清的狠心,也要用最快的时间对严家的事情收网,还要护住沈清不受伤害,多难?
若沈清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他这颗心有百分之八十都会心系在其身上。“陆景行,你不会以为我只是想弄死严家吧?”沈清轻描淡写问道。
男人抬手欲要抚上脸颊的手就此顿住,望向沈清带着疑惑。
“你们陆家算计我的时候难道就未曾想过我会有反咬的一天?陆景行、我万般隐忍待在你身旁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所怀念有所感情?”
呵、沈清一声冷笑。
“陆景行、自古最狠枕边人,我待在总统府,为的就是让你们陆家鸡飞狗跳,付出代价。”沈清这人,极为能忍,她素来秉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坚定信念一直走到现在。
如高亦安所言,两年前得罪她的人在两年后才被其出手阴进了监狱,问为何,所是因为招惹了他。
多狠的心?她不是不报仇,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男人俊美的五官不着痕迹的变得僵硬,他看向靠在床上的女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喉结上下滚动,缜密的大脑尚且还没组织处什么合适的言语,只听沈清嗓音接着响起。
“你应该知晓,我素来不是好惹得人,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足以让我老老实实,我沈清这辈子,不缺钱,而我想要的东西,拼劲全力也要得到,我素来目标性极强。”陆景行僵硬的眸子依旧紧紧锁着沈清,欲要看出些许端倪,但无用。
此时的沈清就是最真实的沈清,明晃晃的面容慌的他脑子生疼,
沈清这人看起来安分时,实则骨子里的那股子叛逆心思会更为浓烈,陆景行今日可谓是实实在在的见证到了。“我不会离开总统府,我要时时刻刻晃悠在老爷子跟陆琛身边才行,气不死也能让他们心里不舒坦,你若想送我离开,可以、离婚,离了婚我永远消失在你眼前,不给你添堵,不让你难做人。”
沈清的话语尤为云淡风轻,似是在诉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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