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能如那些朝臣所唤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岁千千岁”该有多好啊。
“殿下……”姝岚轻唤一声,打断了他的千头万绪。
“嘘。”肖珝上前将涂山林林横抱起来,往房间而去。
姝岚捧着粥,激动地面色都红润有光泽了。
这这这,是终于要上演大婚当日就该有的情节了吗?
肖珝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榻上,替她除去沾了尘灰的外衫,把发髻解开,乌黑的长发便顺了下来。
再为她掖好被褥,她便舒服地蠕了蠕身子,蜷缩了起来,像是个受惊的小兽,也令他心头怦然一动。
借着烛火闪动,他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她紧绷的脸无意识地舒展开来,微微一笑。
他心头柔软,却也酸楚甚重。
也许萸然能陪她更久,可他舍不得放手,就想留她在身边,能有一日便是一日。
他靠坐在床头,她挪了挪身子,拱啊拱蹭啊蹭的,就把脑袋蹭到了他腿上枕住,终于安心了,不再乱动。
“真是的。”他笑,又不敢动弹,生怕是吵醒了她。
一时后,他被涂山林林枕得腿上发麻,但却不忍心叫醒,本来想想是不是陪着一道睡个觉,但又发觉自己脑袋十分清醒,清醒得可以绕着皇城跑上两圈。
无事可做,肖珝只能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直到摸出一本皱巴巴的小书来。
正是张旦下了狠心才送给他的那本不堪入目。
他看了一眼涂山林林的睡脸,自个儿脸上已经燎原般地烧了起来。
不行,要控制自己,绝不能……
绝不……
但肖珝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翻开了一页。
啊!哦……
又翻开第二页。
哇……呀!
第三页。
咦?嗷----
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第七页……
过去读圣贤书的时候都没那么专注勤奋。
一路看下来,他才发觉陡然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全是从前未知的方式方法。
没想到张旦这家伙没娶妻纳妾,理论知识倒是储备得十分到位啊。
一时间肖珝入了神,完全没意识到一旁涂山林林已醒了过来,慢慢吞吞地从他腿上缩了下来,又晃晃悠悠地在他旁边坐起身来,歪过头去,专注地也看那书,与他一道学习进步了半天。
终于全书翻完,肖珝合上最后一页,长吁了一口气。
涂山林林幽幽问了句:“好看吗?”
“还不错。”他没意识地答道。
“嗯?”肖珝突然察觉不对味,转过头看,直面向了涂山林林的脸,“啊”地长声尖叫了一声,一往旁挪,身下一空,立马仰身摔在地上,疼得还没机会去揉揉那摔着的地方,就见涂山林林面色冷冷地将那本小书从地上拾了起来。
“喂,林林,你别看!”肖珝大叫。
“你都看了半天了,我有什么不能看的?”涂山林林反问,随意又翻了几页,“不过我刚才也看得差不多了……这所谓‘相夫教子’的‘子’就是这样来的吧?”
肖珝觉得这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坐去涂山林林身边,琢磨着接下来应该要说点什么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所以,以前你说的那什么洞房花烛夜……”涂山林林捧着书,眯出一双狐狸眼睛。
“嘿嘿,那事儿嘛……”肖珝只能舔着脸笑。
见她并没有继续追问,还在低头认真研究这书,时不时地露出思索的神情,有时不时地显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便更觉得丢人丢得快死了。
“喂,林林啊……”肖珝唤了句。
涂山林林抬起头,脸上有些不可名状的红,也不知是烛火关系还是真的红了。
她将那书往空中一抛,书“哗啦哗啦”地翻滚着落在床上。
书上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十分刺目。
肖珝恨不得去死了。
“好,就这个吧!”涂山林林一锤定音般说着。
“啊?”肖珝愣了,“你说什么?”
“就这个姿势!”
肖珝:“啊?!”
可涂山林林话才出口,又后悔起来,怯怯地想下床穿鞋。
但肖珝此时被涂山林林一语撩动,脑中只剩下一团烈火,转身而向,压了上去。
肌肤胜雪,红唇欲滴,发丝绕在鬓角,垂落于肩头,眼神中还带着几丝妩媚和笑意。
肖珝看得心惊,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喉头滚动,竟一时也失了神,浑身僵硬起来,待她自然地一依入他怀里,他才觉燥热得急需要她,想要去抱她,吻她,或者是……
他从不知自己有那么强烈的yù_wàng,就算曾经未能点燃的火苗,一旦燃起,就会立马呈现燎原之势。
“林林……”他含糊地咕哝着,双唇靠在她耳边,有些凌乱地去解她的衣带。
“肖珝,别……”涂山林林含糊叫着,推着他,身子轻轻颤抖着,微有些畏惧地向后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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