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吊足胃口的韩千户目光复杂的扫了云西一眼,之后又看向云南,十分大度的点了点头应允了。
早已准备多时的云西重重呼了一口气。
她早就之云南才不会那么心软的替她做全部推理,这一次要不是担心自己再不出手,盗九天一案便破案无望,云南是绝不会出手的。
现在最关键的难点他已经给她提点了,剩下的自然还是交给她。定了定神的云西,昂首阔步走向前,她抬手向韩千户与符生良、胡珂、杨拓揖了一礼,而后抬眸浅浅一笑,缓缓说道:“那么就从事情的一开始,尧光白是在何地出现,又为了什么要与滕县结仇说起吧。”
她先将在山寨上如何碰到尧光白,如何被他劫持,如何发觉他身上味道,以及被抢走了一把匕首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第一夜,尧光白是如何在县衙下战书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一听云西要从头讲起,杨拓脸色登时一变,待到听完,他才舒了一口气。
因为云西并没有把尧光白认定是杨家与金魂寨合谋运走官银的事情说出来,只简要的说,尧光白为的是要给山贼闯破天一伙报仇,才盯上杨家的。
云西自然看到了杨拓的表情,但她并不故意要为杨家遮丑。她这么做的唯一目的是不想节外生枝,被人打断自己的推论。
后来讲到跟着殷三雨一路追击,却遇到了徐霞客的时候,她特意细细说了一遍渔场壮汉是如何让徐霞客跑出的。
“从渔场打手们腿部遭受的石子暗器袭击,就可以推出,尧光白逃到山下的路线是早就准备好了。他不仅知道有人穿着和他一模一样衣服的人,更知道那个人的行进路线。而这身衣服正是唐缇骑几番巧遇徐霞客后,亲自交给他穿上的,徐霞客的路线也是唐缇骑特意指引给他的。这些巧合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唐缇骑就是尧光白。”云西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正被大夫重新缠上绷带的唐七星闻言不觉轻蔑一笑,“本来就都是巧合,没有任何证据,就证明是你在胡乱猜测而已,与我又有何干?”
“缇骑莫急,更大的巧合还有证据还在后面。”云西笑着回道。
她又将之前跟杨拓说过的唐七星躺在荒野巨树下,却没有尧光白离去的脚印。与后来唐七星主动提出分运宝物出去这样冒险的方法,并且最后在八队车马遇险时唯独他没有出现,种种巧合说了一遍。
这次换成韩千户不满了,“可是这些也可以全部都说成是巧合啊?没有证据,就没有定论。
“是的,这些推论都只是将我们的视线引向唐缇骑的原因。正是有了太多这样匪夷所思的巧合,才令我们把目标放在了唐缇骑的身上。正是因为对唐缇骑有所防备,所以后面我们才找到他们两人就是同一人的关键证据!”
说完,云西转向李儒,浅笑着说道:“有劳李工房命人把证据们都搬上来吧。”
李儒点点头,随即拍了几下掌,不多时,就又有人抬了两张桌子,若干大小木盒走了进来。
在云西的指引下,木盒被一一展开,其中物品也都被放置到了桌面上。
云西指着第一件物品,就是那件铜壶滴漏,望着唐七星冷冷说道:“我们在这件滴漏中找到了两件东西,而当时密室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唐缇骑是唯一在相应的时间段里,接触过这件滴漏的人。”
唐七星也想要看看那些证物,可是才直了身子,伤口就碰到了医师包扎的手指,他立时疼得吸了口凉气,却还是不肯输了气势,咧着嘴狠狠说道:“不妨说说,你又找到什么没用的东西了?”
云西抬眼望了一眼杨拓,杨拓立刻会意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展示在了众人眼前。
尽管身处火烛高燃的如昼房室,众人眼前还是抑不住的瞬时一亮!
不是欣喜的亮情绪,而真的是看到了明晃晃的亮光。
因为放在盒子里的就是那颗传说中的白练珠!
由于唐七星身上的血渍,那颗珠子中的“小龙”正缓缓运动着,实在叫人忍不住的要惊呼出声。
“这是第一件,第二件便是上一层滴漏中的毒水,经滕县徐仵作验明,正是水mí_hún!”云西又转向唐七星,轻笑着质问道:“当时所有的表象都指向了露出马脚的杨砺,但是这个铜壶滴漏,却只有唐缇骑你碰过,煮水的蜡烛也是你故意摆放在那里的。这个铜壶就是证据,当时密室里所有的人都是证人,你如何能解释?”
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一时间没能想出足够的托词,唐七星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着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疑问就是杨砺到底是不是你的同伙!”云西继续说道。
一听谈到了杨砺,站在角落里的边老大立时抬起了头,支棱着耳朵静静听着云西究竟会如何分析。
“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真相,我们走访的杨砺的朋友,边老大。结果证实在这次事件之前,杨砺根本不可认识尧光白。而尧光白之所以看中杨砺,也是因为他在房顶上四处勘察杨家布局时,无意中听到杨砺与杨家的旧怨,临时起意,便故意发出响动,利用一只黑猫,引出杨砺与边老大。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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