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没有把握,也不会出手。
屈眳笑起来,伸手在她的发顶上摸摸。
“不过,让人把你说成这样好么?”半夏惴惴了好会,还是问出口了。屈眳现在在郢都男女之事上,名声不好。虽然于她有益,但她还是有些不忍心。
“为何不好?”屈眳冲她扬眉毛。
“那些人说你……”半夏迟疑了下,眨眼去看他。
屈眳摇摇头,“他们喜欢说,那就让他们说去。反正我们得到实在的就成。再说,我还要谢谢他们,尤其是申氏和国君,若不是国君和申氏,恐怕我现在都还要想办法来推婚事呢。”
屈眳说着,手掌贴在了她的面颊上,“比起我,你才是最难捱的。”
半夏不解的看他,只听屈眳道,“女子青春只有短短几年,都耗费在我身上了。等父亲松口,我还不知要多久。苦了你了。”
半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其实她也不觉得苦啦。自己现在有钱,而且还有这么大的房子,这是她以前要奋斗半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
这个时代,好男人难得。她想要紧紧抓住屈眳,若是两人真的没有结果,她一定会很伤心,但是苦还说不上。
“真的没有啦。”半夏眼珠子滴流乱转,她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她越是这样,屈眳就越当她在口是心非。
他抚住她的面颊,稍稍用力,她就只能回头过来看他,掌心和指腹间的老茧在她脸上温柔的摩挲。温热的肌肤贴在他的掌心上,厮磨出万般柔情。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过了好会,半夏终于开口。
她不是非要做他的妻子,如果非要如此,也实在是为难他。何必呢。
屈眳听出她话语下的意思,笑了几声,“晚了,我都已经看中你了。现在无人敢嫁我。你不嫁过来,那我岂不是一辈子无妻?”
半夏咬住下唇,心头砰砰乱跳。
“看来你这样还是我害的。不负起这个责任是万万不能够了。”
半夏说着,做出一副丧气的模样。屈眳托住她的下巴,把她整个脸都抬起来,“你现在才知道啊?”
“可是我也在云梦泽救了你啊。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难道你不该以身相报么?”半夏说的理直气壮,把屈眳说的一愣一愣,被她绕进那个圈子,死活出不来了。
屈眳目瞪口呆,半夏却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脸从他的手里挣出来。她高高的扬起下巴,有几分的耻高气扬,“我现在也能养你。怎么样,屈大夫,以身相许吧。”
半夏想起他之前的男色,眼睛滴溜溜的全盯在他身上,半点都不放开,屈眳怔怔睁着眼望了她半天,半夏睁大眼望着他。
“其实对我来说,你在我身边就好。”她说着,两手习惯性的圈上他的脖颈,话语说出口,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你只能有我一个。”
“因为我也只有你一个。”
屈眳脸上的怔松终于散去,他反手把她抱入自己怀里,开怀大笑。
屈襄在回来之后,去看望许姜。许姜并不是他心目中的正妻,年纪太小,整个人稚气未脱,只不过是他一时气头上做出的决定,而且决定都已经说了出去,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只能认了。
既然人娶了回来,自然不能放在那里不管不问。该给的还是要给。
许姜看到屈襄来了,格外高兴,但高兴里又有些紧张,毕竟屈襄的年岁比她的父亲小不了多少,在她面前的时候,总还有一些惧怕在。不过还是高兴更多。
“夫君回来了。”许姜迎上来,围着屈襄,为他更换衣物。
不知为何,屈襄听到许姜那一声夫君,浑身上下依然都不对劲。
她年纪太小,他几个女儿和她差不多的年岁,总有些尴尬。
不过屈襄没有完全表露出来,他看了满脸喜悦的许姜点了点头。
许姜给屈襄整理衣着,屈襄问,“今日廖姬等人过来见过你了吗?”
许姜点头,不过想起那些侧室话语里隐藏的机锋,她还是低头,神情间有些郁郁寡欢,屈襄看了一眼,心中知道估计是那些侧室给了许姜什么难看的。但是屈襄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在外面为了国事和封邑上的事,已经够累的了。回到家中,只想享受一份安宁,妻妾们的那些事,除非必要,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管。
许姜听他没问,心下有些失望。她伺候屈襄换衣,然后陪他坐在床上,令人送来热热的热饮。
屈襄喝了一口,“你在家中,要管住侧室,家中各种事务的打理。之前都有专人料理,你若是有甚么不清楚的,到时候就去问他们。”
屈襄能和许姜说这么两句,已经算是情深义重。
许姜表示知道了,她想了想,“夫君,今日妾请了苏己过来。”
屈襄听到苏己两字,面色有些不好,许姜说话的时候,仔细端详屈襄的神色,屈襄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但又不想是生气。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
“哦?苏己来了?”
“嗯。”许姜点点头,“妾听说,苏己和屈氏关系密切,所以就请她过来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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