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骆离不急有人急,比如坐在一边啃书的尚世江。《葛氏遗录》读了一个月,还背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慎重的原故。
尚世江倒是提醒过珠珠几次,人家立马跟他瞪眼:别狗拿耗子了!给老娘少管闲事!
当然,尚世江也不杵她。跟她回瞪:强扭的瓜不甜。
遇着尚世江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货,珠珠也只得认裁。见了他绕道走。即使这样,尚世江还是逮着机会就凑上去,珠珠烦不胜烦,她领教了一回死缠烂打。看在骆离的面子上。不好强来。要是打起来,尚世江缩手缩脚,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骆离是未来族长的心上人,陇族小伙不敢动,尚世江就不一定了。他额头上那块青紫,就是上个星期被小伙子们揍的;回来他还不好意思,骗说是撞到门框上了。大家都当了真,陇族这门框实在太低了点,每次进去连小本子都得注意别碰着了头。
尚世江平时还是锯了嘴的葫芦。只在珠珠的问题上,他才像变了一个人,老丑和小本子暗自分析:如果不是前世的缘份。就是这珠珠对他肯定有什么不同,他不愿意说,谁也问不出来。
小本子扒着又看了一会儿:“这吉布该有五十了吧?他的老婆们看着都好年轻,他是啥时娶的老婆呀。”
杨壮哈哈大笑,这小姑娘就爱纠着人家的情情爱爱说事:“他有原配,和他一般大。棉国人显老,他其实才四十出头。接他爸的班不到五年。说出来怕吓着你,他有十二个老婆,这六个都是当政后娶的,所以要年轻周正些。”
“妈呀!”
“哈哈哈哈。”
一旁的尚世江也笑了起来,合上书,不看了,也凑近镜子看热闹。
没一会儿,他突然喊道:“骆大哥,你来看,系着绿头巾那个姑娘。”
“什么?”
骆离按他说的,仔细看那个小姑娘。半晌,纳闷地问杨壮:“陇族是母系氏族,女人是不是像男人一样可以娶几个配偶?”
尚世江更纳闷了:我让你看的是那个女的,她天姚天喜入宫,近月就要嫁人,而且还是外嫁。很可能就是杨壮说的,上来结亲了。
杨壮琢磨不出他的意思,认真答道:“不会,陇族从来都是一夫一妻制,棉国也是;只不过内乱了四十多年,这层律法早就破掉了。只要你有钱,养得起,娶一百个都没人管。”
“也不全是吧,还要身体够强才行。”尚世江幽幽地补充一句。
骆离暗自为族长捏了一把汗,“那个吉布的女儿,估计要嫁来陇族了。”
啥?杨壮也惊了,敢情还真的是上来结亲的,这怎么是好?他再次跑去看了看,说道:“那一定不是波罗夫人的女儿,波罗夫人最受宠,吉布不会把她的女儿送上山。”
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大家都担心起来,平白无故的进来一个外人,族长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那姑娘的面相显示她一定会嫁进来,难道有什么理由,让族长非答应不可。
只有一个人高兴,那就是小本子,她在心里祈祷,如果真的顺应了那姑娘的面相,希望娶她的人是露露。
杨壮有些疑惑,问骆离:“你们学的是如何看大秦人的面相吧?棉国人长得可不一样,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棉国人额低鼻塌,有些黑得连气色都看不清,这是气温造成的,本身的基因跟大秦人区别不大。同样还是能在脸上分出十二宫,别的看不准确,要看婚嫁不难,而且一看一个准,这是人生大事嘛,不会看错的。”
钟方的面相手段他们都是有过领教,他的徒弟也不会差。听到不会错,杨壮更犯愁了。
且不管天梯里的人是怎么想,三天后出去,吉布一家都走了。全陇族四百多人聚在红房子外的大院子里,族长身边怯怯地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绿色头巾,白色裹衣,勒出一点女子特征。下身系着一条和头巾同色的围裙,长得拖在地上。
姑娘没有长开,脸上还有婴儿肥。她强撑着笑容,眉宇间净是稚嫩的愁容。
骆离凑近珠珠,悄声问道:“我们出来不怕她看见?”
“看见了也不怕,族长敢松口,就不怕她多嘴。上山容易。下山就难了。给你说,她这辈子都别想下山了。”
小本子和老丑都琐紧了眉头。都知棉国人早熟,这小姑娘兴许只有十五六岁,就这样被亲生父亲送上来。
“咳咳......”族长敲了敲烟杆,“这是西棉联军领导人吉布的二女儿。叫昆西,以后就是我们陇族媳妇了。棉国女子结婚没有年龄限制,既然到了我们陇族就要遵循我们的规矩,年满二十才能结婚生子。现在她就跟在我身边,递茶端水先适应一下陇族的生活。”
大家都听懂了,族长说的是陇族的媳妇,可是陇族没有媳妇一说,所以,昆西享受不到陇族女人们的待遇。是个另类的存在。
小本子很想问问昆西要嫁给谁?念头刚一起,就有人替她问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杨壮。
“族长大人。要不要先把人选定下来。”是啊,不然还等着她来选?还有好几年,先定下来,她就有了主,也好有人盯着她。族里事务繁多,哪能劳烦族长亲自盯着她。再说族长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族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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