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尺子形状的木条,端端正正的放在衣柜正中央,小宝更急了,“你这是逆天啊。”
“天机老人的意思,从来都不代表天意。”柳莫崇冷哼,身在天机位却对鬼车的倒行逆施不闻不问,只要自己在任期间天命不改就行,这样的天意,他不信。
反而是突入脑海中的那段关于张小爱的记忆,一千多岁以为看遍人世沧桑的自己,对着张小爱说的那句话:失去信念,成功还有什么意义?
曾经兄弟俱在修仙大成意气风发的自己。
那时候,他们为什么要修仙?为了活得更久,为了更强,也为了能有朝一日路见不平可以拔刀相助。
那样的初心,在两千多年的岁月里,渐渐磨平慢慢消失,却在两千多年后,意兴阑珊利欲熏心的时候,突然进入到他的记忆中。
这样当头棒喝般的刺痛,才是他柳莫崇认定的天意。
而那个女人,一身脏污满身伤痕,在妖魔横生没有一个熟人的宋代,拿到了可以篡改时间线的最佳机会,却仍然忍住了,因为她自始至终知道,错误的就是错误的,哪怕此刻身陷绝境,哪怕会因为这样的命运吃更多的苦,但是她仍然没有擅自做主。
这样的女人,才是他五通神的驱魔人,才是他柳莫崇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才是极好的。
乾坤门而已,他放出他这两千年来收集的所有魂魄碎片,打碎上位者用来窥探人界的唯一一枚玲珑镜,打瞎他们的一双眼,这样的变数,足够配上一个乾坤门了。
关上衣柜大门,看着衣柜里面光芒四射,柳莫崇的脸上一派平静。
不知道当年鬼车血洗瑶池是不是也带着这样的热血笃定,或许今日的鬼车如果不是那么的倒行逆施,可能他们之间还能有些共同语言,关于天意,关于那些永不下三界却热衷于干涉三界的上位者。
衣柜中的光芒愈来愈盛,在一旁的小鬼小宝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五郎!使不得啊!”天机老人颤颤巍巍的冲了进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柳莫崇先前那个表情一定会闯祸。
“要么就告诉我乾坤门的下落,要么我就打碎玲珑镜让乾坤门来找我。”柳莫崇手上结印未停,对天机老人的突然来访并不惊讶。
张小爱这间屋子,估计已经被好多牛鬼蛇神放上了特有的窥探法宝了。
“乾坤门哪里是这么好开的!”天机老人急的跺脚,“你先停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还有其他办法?”柳莫崇斜斜的看了一眼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擦了把汗,这明知故问的死表情。
“直接穿过去的办法没有,但是我这里还有半柱摄魂香,让你入梦找她还是可以的。”衣柜已经开始上下颠簸,天机老人话越说越快。
柳莫崇回头,看了一眼天机老人,手上结印一松。
衣柜应声而落,里面的光芒一闪而逝。
天机老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柳莫崇手法极快的在衣柜上刻了一道符。
“……”天机老人胡子翘了翘。
“先放着,等我想找乾坤门的时候再继续。”柳莫崇拍拍手,大功告成。
“……”天机老人胡子又翘了翘。
“你的摄魂香为何只有半柱了。”柳莫崇问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天机老人,用脚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踢到了衣柜下面。
天机老人不吭声,一张老脸红了青青了红。
“给鬼车见污衣的时候用了吧……”柳莫崇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屑。
天机老人擦了把汗,拿出摄魂香:“这香可以让你入梦半刻钟,足够对她说清楚穿回来的关键了。”
那是一根看起来很普通的香,淡黄色的,细细的一根,只剩下四分之一,香尖上的香灰颤颤巍巍的要掉不掉。
但是这柱摄魂香,却是天界唯一一个可以让人魂穿梦里的法器,任何人,任何时间点的梦,只有身在天机位的人才有的法器。
一个天机位一柱的珍贵法器。
天机老人却偷偷的给鬼车用了一大半。
这应该就是这只老狐狸最近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原因。
他这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还是希望给下一任天机位继承人使绊子。
“切记,在梦里一定要交代清楚,让那姑娘千万不要篡改历史,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提示,都会让这个世界翻天覆地。”见柳莫崇接过摄魂香,天机老人不放心又重申了一遍。
“……你把香给鬼车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柳莫崇好想怼他。
“……”天机老人吹胡子瞪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气哼哼的穿墙而出。
柳莫崇这小子懂个屁!
天机位看起来风光不过也就是个牵线木偶,他也想光明磊落公正无私,但是上面动不动就施压要开个后门他能怎么办?
哼!
下一任天机位就应该给这小子上,一千年的位子足够困住他挫挫他的锐气!
***
柳莫崇在梳胡子……
吃完饭后他们俩各自在篝火边找了个平坦的位置,然后张小爱发现柳莫崇在梳胡子。
如果不是她心里面暗恋柳莫崇很久了,她一定会因为这个画面从此以后粉转黑。
她还真是爱的深沉……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满七天么?”这事对她来说真的是考验,看到柳莫崇她特别容易放松,一放松就容易说漏嘴。
“我兄长这两日应该会来找我,这个阵法从外往里破并不难。”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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