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送信的人带来,叫上萧管事。”
“是!”春明出去,安排小丫鬟跑腿,她守在文谨身边,没多会儿,夏阳和舞姿、舞容也来了。
送信的乞丐很老,胡子拉碴,什么也问不出来,文谨吩咐:“把他送到庄子上养起来。”
“是!”萧管事带着人走了,文谨又开始看信,她总觉得有点蹊跷,但到底哪里不对,一时也说不出来。
屋里很安静,芒果和桂圆两个,午睡起来总会过来,但今天也没见影子,可能春明安排让奶娘带着玩儿了,文谨盯着送钱的地址,这个码头,乃是两条水道交汇处,岸上也有两条官道,贼人拿了钱,的确很好跑路,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若是北方的贼,如何跑到南方犯案子?若是南方的贼,如何对这么个小地方知道如此清楚京城有钱的人家多了,子弟在外面游玩,带的护卫也不见得多厉害,贼人劫持起来,比劫持钱钱的难度也不会大多少,若是说,贼人是报复的,他们接了钱,会留钱钱的命吗怎的这信上,什么都没有啊!文谨恨不能抓住儿子揍一顿,为何他就不肯多写几个字呢。
一下午苦苦挣扎,到了傍晚,文谨的头脑里,还是有了行动方案,她不认为贼人拿了钱,就会放了儿子,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一方面派人,紧急赶往***,看父亲、弟弟他们到底是不是出事,准备营救行动,一方面,她现在就派人把起湾镇码头方圆十里之内盯死,希望能发现贼人踪迹,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劫持儿子,必要的话,还可以及时动手,把接钱的贼人抓起来,用他来换回儿子来。
八万两银子,在一般人看来,是个天大的数字,来接钱的贼人,肯定是劫匪中比较重要的头目,文谨分析,对方会在乎他的命,用他换钱钱的可能性比较大。
金金听说弟弟出事,也很着急,连夜把郑再新和郑羽找来,几个人在外书房讨论了一夜,把文谨的方案好好补充完善了一番,然后便立刻付诸实施。
第二天,又来了个乞丐,传递的内容,只有几句威胁,要文谨乖乖送钱,不要搞什么花招,文谨没说什么,依然让人把他送到农庄,吃喝不缺地养起来。等到第三天,交银的日子到了。虽然文谨反对儿子涉险,但最后,还是金金捧着银票盒子,亲自送往起湾镇码头,他坐上马车,带着十几个侍卫走出巷子,就有两个乞丐模样的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西而去,他俩在前门街,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跟陌生人一般地分开,但有人却闻到,他俩嘴里都有一股羊肉味儿,很有可能早饭吃的是一样的。这便是疑点。
第三百七十九章 将计就计
明明是认识的人,偏偏还要装陌生,这不是有鬼吗?郑再新布置的人,立刻便跟了上去。
再说金金带着人来到起湾镇码头,果然有个乞丐来传信,把交接地方换到了镇外二十里的一座小山包上,那是当地人的柴山,满山都是砍出的小树桩,行走特别不方便,山包不大,但若真要安排人把这里包围了,还真不是一百两百人能够的,对手还是挺诡诈的。
为了弟弟,金金黑着脸,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带着十几个侍从,到了山脚下。
“我们大王要你一个人上去,其余人留下!”这回,传话的是一身黑衣的大汉,那身坯子,又高又壮,起码二百多斤,跟个黑铁塔似的。
“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必须带侍卫,不然,弟弟救不出来,我自己也赔进去了。”
“我们大王说了,听不听随便你。”
金金皱眉,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掉头便往马车上坐,车夫拉开车闸,准备掉头。
“哎,哎,你们要干啥?”
“你们要钱,我们要人,现在,人影儿见不着,你们却东一下西一下地折腾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金金气得吼了一句,然后令车夫返回。
那大汉气得跺脚,追上来:“你等等,我去给大王说一声。”
“快去!”金金很不耐烦。
大汉瞪了金金一眼,心说还没见过这么横的赎人的,但他考虑平时赎人的,多数都是主家派个得用的管事,没见过这回,竟然来个郡王爷,脾气大也能想象。
金金他们在下面等了约两刻钟,那人就下来了:“我们大王允许你带两个侍卫,多了不行。”
金金答应了,抬脚跟着大汉往山上走,跟从的侍卫担心地看着他,不过,很快就忘了主子安稳,有说有笑,甚至三五成群地沿着山路溜达开来,有人cǎi_huā玩儿,有人走到酸枣树跟前,摘那小指头尖儿大的酸枣,监视他们的大汉忍不住撇嘴,心说南海亲王府也不怎样,这侍卫,显然都是一群纨绔子弟。
金金来到一片被修整比较平坦的山坡上,来接钱的是个比刚才那大汉还要壮实的男子,穿着一身玄色团花绸衣,他一看到金金手里的小匣子,嘴角便忍不住翘了一下:“留下匣子,你走人。”
“我弟弟人呢?”金金问。
“我只管接钱,你弟弟在弟兄那里,这边事儿了了,那边就会放人。”那人身边,也有四五个壮汉,对金金只带两个人,又都看着干干瘦瘦的,根本没往眼里放,说话便非常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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