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把匣子递过去,对手大大咧咧伸出右手来接,他的手还没碰到匣子,金金飞起一脚:“混蛋,你的死期到了!”
谁也没想到,那么壮实的一个人,竟然会被踢飞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地声响,震得人脚下发麻。
那几个壮汉,一个跑过去搀扶,四个人对着这边围过来,其中,有两人显然是对付金金的,准备二打一,但他们却没想到,三个远远没有他们壮实的年轻人,却都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别说二打一,三打一都不是对手,交手没有三五招,他们就被撂倒在地,金金的人用细麻绳把他们捆起来,用绳子串成一串,押着往山下走。
山下那些看守的大汉,早就被留下的侍卫放翻,也捆得跟粽子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与此同时,南城兵马司霍都督派出上千人的队伍,往这边赶过来,贼人沿途也布下不少眼线,看到这情景,立刻接力传信,让他们的人躲起来或者赶紧撤离,但已经来不及了,起湾镇和通往那座小山包的大小路口,全都有人埋伏,所有通行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
霍都督的人到了,把起湾镇上的生面孔、甚至客栈里这一天入驻的客人都全抓起来,就地审讯,最后还真的从中查出三个贼人。
当晚,金金亲自带着霍都督写的查抄报告奏折,在宫外求见皇帝,永昌帝听说钱朝阳有要事汇报,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亲自把侄子放到兵部做事,这个记得倒很清,他最怕兵部出了什么事情,有人隐瞒,便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宣钱朝阳进宫!”
金金身后,还带了一个和他有五六分斯像的青年,小太监盘查时,对方拿出一块雕工和质地非常好的玉佩,上面是一条云中龙,这乃是皇帝专用的图腾,守门的不敢阻拦,一面请进,一面命人传报。
原来这就是钱钱,南海亲王的第二子钱朝辉,前不久他跟随师父在山上修炼,忽然梦见母亲身患重病,早上起来,他的心情非常不安,他的师祖什么人?神仙一般的存在,当即手指一掐:“你下山去吧。”
钱钱大惊:“师祖为何要赶我走?我只不过是做了个梦。”
“你父母让你出家修炼,乃是为了避祸,你的祸端已消,但还有三十年俗世生涯没有经历,故而师祖令你下山去。”
“我,我要伺候师父和师祖,还要跟你们潜心学习。”
“好了,好了,等你造化到了,师父自去寻你,你母亲和兄长要遇到危难,还需你去解厄,你这就收拾东西,去京城吧。”
钱钱舍不得师父、师祖和外公,又放心不下母亲和哥哥,最后还是按照师祖所言,下了山,他这些年,跟着师父练武,每天清心寡欲,打熬筋骨,武功比哥哥还要高出一截,一个人上路,三个老人根本就不担心。
文谨虽然安排人取来银票,但她心中的疑惑依然未解,她最后有个猜想,便是贼人并不知道父亲也出家修行,而只知道钱钱的事情,并且,对方只是借通信不便,讹诈于她,并没有把钱钱掳走,如果是这样,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金金也觉得母妃分析有道理,但事关弟弟生命,他们娘俩依然十分谨慎,若是对手真的交出钱钱,那他们就破财免灾,等弟弟安全到家,再根据线索追捕贼人,若是对手根本说不清钱钱的行踪,他便立刻发难,抓捕坏蛋。
娘俩商量的好,不如钱钱的祖师安排的好,老头儿的半仙之能,也不是用来唬人的,就在第二天傍晚,钱钱回到了京城,看到儿子跪在眼前,文谨的忍功终于告破,她抱着钱钱的头,痛哭失声。
钱钱心里也很难过,陪着母亲流了不少眼泪,最后还是金金劝了弟弟又劝母亲:“母妃别哭,弟弟你也忍忍,还有大事没处理好呢,那伙子贼人,该如何处置,我们的布置得重新来过。”
文谨好容易忍住泪,让儿子下去洗漱更衣,自己也重新洗过脸梳了头,娘儿三个这才商量正事,人员布置和如何抓捕,文谨和钱钱都不如金金想得周到,她只提醒儿子:“郑再新的人,认出其中一个假扮乞丐的,乃是前不久逛骗二太太霍氏那个中人铺子里面的,你把这个信息送过去,霍都督肯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这样,事后我们也容易善后。”
金金觉得母亲的想法,比自己调动仁郡王府和南海亲王府的侍卫抓贼好,不仅师出有名,还不容易引起皇帝猜忌,便立刻亲自前往,霍都督没找到贼人,成天被夫人抱怨,不知有多窝火,听了金金的话,哪里还有一丝的犹豫?再说,起湾镇又在南城郊县,也算是他的辖区,出兵也是理所当然,他又和金金仔细筹划了一番,安排了周密的计划,这才有了这天的抓贼之事。
永昌帝听完金金的叙述,又把霍都督的奏折拿起来看了一遍,当时气得火冒三丈:“霍都督说此事背后有大人物指使,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
“皇上,朝廷大臣里,有谁处处和我父王过不去为何这么巧,父王刚出门,事情就来了?”
永昌帝有些羞惭,这些话,还有指责他的意思在里面。
金金说完便知道自己太冲了,他弥补道:“皇上乃是仁君,一心牵挂灾区百姓,派我父王乃是正理,只是有人心怀不轨,利用灾民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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