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趟了一地。一定是刚才摔下来了!
“珊瑚!”杜西邻冲过去没敢乱动她,摸了摸她的脸和头发,“怎么了?”
“摔,摔下来了!”叶珊瑚细声细气,有气无力地回答,“扶我起来去吃饭。”
杜西邻没有扶,盯着叶珊瑚的眼睛判断她神智是否清晰,“哪里疼?”
叶珊瑚瞪着天花板体会了一会儿说:“似乎是屁股。”
杜西邻摸了摸叶珊瑚满是颜料的手,然后看向叶珊瑚的脚丫说:“动动手指,脚趾。”
叶珊瑚动了动手指和脚趾,皱着眉说:“我都饿晕了,所以才会摔下来的!你为什么不早回家?”
杜西邻看她手脚都能动,心里放心了一点。没有理会叶珊瑚的抱怨,把她轻轻抱起来,往客厅走去。正要弯腰把她放在沙发上,叶珊瑚抬起左手抓住杜西邻的衣服领子,挣扎着说:“别,我身上都是颜料,会把沙发弄脏的,放地板上就行,正好可以吃饭。”
茶几有点低,每次吃饭叶珊瑚都喜欢坐在地上。
“我叫华医生来看看你。”杜西邻把叶珊瑚翻过来放在沙发上,然后拿起电话打给华医生,描述了一下叶珊瑚的情况,让他快点过来。放下电话回头一看,叶珊瑚趴在沙发上,两眼放光,正在努力够茶几上的饭盒。
杜西邻去卫生间投了一块毛巾给叶珊瑚把脸上的颜料大概齐擦了擦,赶快坐下来打开餐盒,一勺一勺地喂叶珊瑚吃饭。叶珊瑚吃得又快又急,杜西邻挑鱼刺的时候慢了一点,叶珊瑚就把眼睛瞪得像探照灯一样大。
华医生到的时候,叶珊瑚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咦?这个华医生不是大哥医院的华医生,是另一个华医生。年过四十,脑袋顶上的头发已经谢没了。叶珊瑚半趴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他,“华医生好!嗯,我大哥的同事,华丛礼是您的晚辈吗?”
华医生笑了笑,温和地解释着,“华丛礼是丛字辈,我是储字辈,差着两个辈份。”
“哦!那您辈分真高!四十岁就当爷爷了!”叶珊瑚愉快地吃了一口杜西邻塞过来的清蒸鱼。
华医生微笑着说,“华丛礼是我爷爷!”
在叶珊瑚差点喷饭之前,杜西邻拿起一张餐巾纸堵住了她的嘴,略略不满地看着她强忍的爆笑。
“不过,我们都师从华壹堂。华丛礼入门比我晚,算是我的师侄。”华医生走到叶珊瑚身边,把手里的诊疗箱放下来,看着她和杜西邻身上五颜六色的油彩继续说:“华家人多,辈分也比较复杂,算不清!就好像华姿桐,虽然姓华,但并未从医。她父亲是我同辈,但母亲却师从华贰堂,是华丛礼父亲的师妹,你说这怎么论辈分呢?”
☆、成人礼
从画室梯子上摔下来的叶珊瑚的确伤到了屁股,还有后背。从梯子歪斜开始,叶珊瑚就已经做出了自动反应,后背着地的时候努力抬着头,只是轻轻磕了一下,所以脑袋没事。地上的各种颜料管,瓶,罐,刮刀等硬物都没有碰到,所以只是刮破了一点皮肉,没有造成严重损伤。
绕是如此,叶珊瑚后背和屁股上的伤痕还是把杜西邻吓出一身冷汗!
这可不行!杜西邻意识到画画有风险,珊瑚需谨慎!于是努力研究了几天,找人把画室做了重新设计改装。空间进行了功能划分,在西面放置了工作台,储物架。地板都换成了灰色有弹性的地面,还铺上了厚厚的油画布。杜西邻亲自爬上梯子摔了几次,确定一切安全,才把画室对叶珊瑚重新开放。
休整画室期间,叶珊瑚在养伤。为了防止因饥饿再次引发恶性事件,杜西邻请了周阿姨来照顾叶珊瑚。除了换药,帮叶珊瑚洗澡换衣服,还定时做饭喂饱她。
叶珊瑚受伤的事肯定不能告诉家里。脚趾头挫一下还好,这后背屁股的伤要是让陈妈妈看到,叶珊瑚肯定被抓回家去关禁闭,杜西邻也会受冷落。于是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闭口不提此事。
但是不去上学肯定会被陈妈妈抓到。叶珊瑚每天都要坚持去。好在伤口都不深,熬过最初的两天也就无大碍了。叶珊瑚一好,就立刻活蹦乱跳地拉着杜西邻回家吃饭去了。
杜西邻觉得有点怀念!
怀念叶珊瑚叽叽歪歪的那两天,特别好玩,去哪里都是趴着!趴在新换的沙发上,趴地板上,连上车都是直接趴在后座上。最好玩的是睡觉都只能趴着或者侧身睡。睡得熟了,无意识翻身伤口疼的时候,叶珊瑚会发出哼哼哼哭一样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杜西邻都会伸手把她翻过来,再轻轻揉揉她的后背,叶珊瑚就会满足地再度沉睡过去。
伤一好,睡觉就开始打把势,连踢带踹不让人安生。
周六顾家聚餐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叶珊瑚的十八岁生日聚会。十八岁了!成人的标志,是顾家大事!王伯伯和王伯母协同王觉觉和王子龙都一起参加了周六顾家聚餐。加上陈妈妈顾爸爸,顾及亮华姿桐,顾及明,叶珊瑚和杜西邻,一群人把顾家客厅占得满满的。
作为十八岁生日的女主,叶珊瑚基本没有话语权。都是大人们在商量,把叶珊瑚丢给了年纪相仿的王子龙在一边聊天。王子龙20了,在体院学游泳,从幼儿园开始就对叶珊瑚有垂涎之意。但是惧怕老姐的拳头和叶珊瑚的彪悍,久而久之就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主动当了叶珊瑚的小马仔。
小马仔和大姐头聊天,两句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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