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此刻已经是春天,天气暖洋洋的,风吹得人很是舒服,只是屋里头的气氛还是有几分怪异。
他走到几位面前客套话只说了一句:“各位在我们庄家都是老人,现下我爹的身体不是很好,今后许多方面都要各位多加帮衬。”
客套话虽然少,但是姓丁的管事脸上的肥肉抖动,似乎在笑了。
接下来他直接就单刀直入了,“今后,我希望各位每周都交账本给我看,初一十五都要过来这里商谈事宜,银钱该交就要及时上交。”
他甚至没问他们能不能做到!
即便是这样,那位姓丁的小弟也张口就反对道:“大公子,我们的事情都很忙,每周都交账本是不是太麻烦了一些,还有以前老爷都是亲自过去商铺,有事才叫我们过来书房谈事,这眼下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你要是不会,我大哥可以教你!”
庄骏冷笑了一声。
另外几个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姓丁的大概是觉得眼下除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管他这茶庄了。
庄骏虽然也知道,换一个人来管会有许多的麻烦事,而且眼下正是采茶卖茶的旺季,明前茶后就会有大批的雨前茶出来了,他管理的那家铺头有许多老客户,且都是大商家。
越是如此,他越需要一个能干且忠心的人,他不能反叫底下的人控制住了。
他背过身去,目光直视着对面墙上的一排书架,慢吞吞地说:“是吧,如果你做不到是不是能力不行呢?要是这样,你可以不做这个管事,我另外派人去做。”
他还没想到叫什么人去,可是气势上绝不能输。
果然,那姓丁的嚷嚷了起来:“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弟弟不会说话,我们也没说不做,眼下是要忙起来,这话也没错啊!”
“是吗?”庄骏不急不缓地说。
他的视线又放在其他几个人身上,“你们呢?能做到吗?”
管着较远区域的三人都表示没有问题,外省的两位也表示他们两人可以轮流过来也保证不耽误事儿,姓丁一看他们纷纷赞同顿时就急了眼。
他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
庄骏笑了。
他甚至不再问他做不做得到,笑着招呼其他几位道:“眼下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一起去厉叔打理的酒楼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
这几位都认识厉叔,他的酒楼在那里也都清楚的很。
一桌人坐下来吃饭后,庄骏冷眼旁观也看出了些门道。
厉叔和远道而来的二位老庄家的人明显很熟很亲,吃完饭还邀请他们去他家住,他们居然也都答应了,一顿饭下来干了好几杯。
其他几位,见面次数似乎不多,言语间都是很客气的样子。
而丁姓的那两位有些坐立不安,往年他们都是被庄老爷热忱招待惯了的,甚至很少主动和其他人套热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下看起来是得罪了这位新的主事。
庄骏不卑不亢冷淡的表情刺伤了他们的眼睛。
酒过三巡,庄骏没在席面上说事,也不特意找两位丁姓的管事说话,吃够了就散了。
两位丁姓的管事站在街头看庄骏远去的马车,一时间心中惶惶不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庄骏:让你们吓唬我,我是这么好吓唬的!(腿软扶墙--)
丁姓管事:妈呀,难不成要失业哒--
☆、盛极必衰
说到底,庄骏心里也没底,不过输人不输阵,他打算把人晾着观望下再说。
他先是在家里陪了他爹二日,庄老爷上吐下泻直到第三天上才好不容易止住了,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他原本还是不太放心,可是茶庄的李管事托人送信过来,第一批的明前龙井已经出来问他送到哪里?
他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动身去跑了一趟,五斤龙井散发着清香都妥妥放进他的马车,直接带回了庄府他的书房中。
自从五姨娘闹了那一次后,他叫人装了门锁,只有自己拿了钥匙,只悄悄在梦蝶那里放了备用钥匙,交代她非紧要时刻也不必拿出来用。
周梦蝶先是笑话了他一场,只说是书房中藏了宝贝不成,怎么那么谨慎,后来听庄骏说这五斤龙井事关他庄家全族人的性命,这才紧张了起来。
这话不是吓唬人的。
十斤御前龙井,五斤要是在一周后没有交到茶务司去,绝对是要被找麻烦的。
茶和盐,都有人悄悄走私货,这都要按时纳税上交银两的,庄骏弄清楚这些情况后,头疼的发现自己大约还是要先去见见茶务司的大人。
茶务司是个独立的衙门,地方不大,里头办事的人也不多,庄骏却在茶务司的小偏房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了茶务司的大人。
这位大人姓林,是个尖嘴猴腮的样貌,小厮领着庄骏走进正厅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茶叶香气,茶香袅袅扑鼻而来,他虽不是很懂茶,可这香气令人闻后如沐春风,想来定是今年新出的好茶了。
该刹那,他突然察觉到了一点:他没有给这位大人准备礼物。
果然,林大人收了他上缴的茶叶,又写了单子给他,态度却一直冷冷的,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庄骏告别的时候,他只有一句:“好走,不送。”
第二次去送茶叶的时候,庄骏学了一个乖,多带了二两半的龙井新茶,还有二两半新到手的径山茶,还特意找人做了一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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