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能尽快熟悉。”对着两个小丫鬟肃声道:“在姨太太面前和陶姑娘面前不得淘气,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小丫鬟连忙屈身应了,又上前拜见新主子。
陶刘氏和陶芳菲都是不胜感激。
“可是路上遇了麻烦,我以为你前些日子便能到了,候你不到,还使了人沿路去找,倒是和你们错过了。”老太太激动之后开始询问。
陶刘氏点头道:“原是想着能参加大姐儿的婚礼,只是路上我水土不服,休息了几日,想着昨日总能到,没成想行船迟了,这才今日才道。”
老太太观察她的气色,的确有些不足:“可是还没养好便赶路,很是不必这样赶路,她一个小辈,怎么值得你这样。”
“不看着大姐儿出嫁,我这心放不下,可惜还是没遇上。”
“日后也能见着,你虽不能看着她出嫁,却能吃上她的喜酒,三日后回门,你再好好看看,当年的小丫头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老太太说到大姑娘心情总是特别好。
陶刘氏点头:“知道大姐儿嫁得好也够了。”忍不住看一眼女儿,比林瑾妍还大两岁,却守了望门寡。
老太太也看到了陶刘氏的目光还有陶芳菲的黯然,也是叹气。
“晚宴要开始了,老太太。”胡妈妈提醒。有人通报陶氏母女来了,老太太丢下客人赶来见妹妹,现在时间差不多,该出去见客了。
老太太才惊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姐妹晚上再叙,今儿你便和我一起歇息。我们先去吃蝉姐儿的喜酒。”便起身打算出去。
陶刘氏和陶芳菲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母女两风尘仆仆的赶来,如此这般模样如何见客。
老太太这才发觉母子的窘迫,而且,陶氏母女衣服的款式也不相宜,出去说不得要被指点。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子最是傲气的性子,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好,从来不主动求她,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下去,也不会上京城投奔她。当下心中一酸。
“你身子还虚,我让人给你置一桌养生的药膳,芳姐儿便陪陪你母亲。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让你那些外甥们拜见你。”又对胡妈妈道:“你便替我在这里陪陪妹妹。”
“老太太放心,老奴保管把三小姐伺候好了。”胡妈妈笑道,由她这个出自刘府的下人伺候,陶刘氏也会自在一点。
陶刘氏和陶芳菲知道暂时不用去见客,都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年一直在乡下生活,突然把他们扔进豪门贵胄之间说不定就要闹笑话。
“老奴还没来得及给三小姐,陶姑娘请安呢!”姐妹两见面就是痛哭叙旧,胡妈妈都没时间拜见旧主家,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陶刘氏赶紧拦住胡妈妈,轻轻一抬便阻止了胡妈妈下跪的身子,顿了顿才道:“我们之间何必这些虚礼,原是我该谢你,这些年姐姐一直都是你陪着。”
“这是老奴的本份,老奴伺候了大小姐五十年,不伺候大小姐也没其他本事了。”
“时间真快啊,这五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可不是,奴婢都要老的伺候不动大小姐了。”
“那我便和姐姐说一声让你颐养天年如何,我们刘府历来都是如此,对有功的老人都是养老送终,不是那等薄情寡恩的人家,人老了便赶出去,任他们自生自灭,这里虽是国公府但是想来这一点还是和我刘家一样的。”陶刘氏含笑看着胡妈妈,眼底一派真诚。
胡妈妈心中一凛,有些拿捏不准陶刘氏的真意,却是不敢再放肆了,十几年没见,居然忘了这位主子惯来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那叫心狠手辣。以前在府里打死个丫鬟婆子也不是没有的事情,还有的被卖出去,却是那种腌臜地方,或许还不如被打死了。
陶刘氏几步上前亲切的握着胡妈妈的手,诚恳道:“日后我们母女住在国公府里,少不得要你指点。”把一支金钗插到胡妈妈发髻中笑道:“我就想着这金钗适合你,果然,芳菲,你看可是?”
陶芳菲言笑晏晏:“妈妈戴着这金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太太呢!”
不知道的以为,碰上知道的,奴才便是奴才,再怎么样还是奴才,刚刚是她忘形了。
“老奴谢过陶夫人赏赐。”胡妈妈跪下磕头道。
陶刘氏惊道:“不必行如此大礼”说着便来扶胡妈妈:“你是刘府出来的老人,我赏你一个金钗也是正理,何必这样见外,日后我们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若是每次我赏你都这样,我可不敢再赏你了。”
胡妈妈起身,脸色有些僵硬:“主子有赏,做奴才本就该谢恩。”
“现在像你这样守本分的奴才太少了,”说着陶刘氏长吁短叹起来,皱眉道:“说出来我也不怕丢人,回了祖籍之后,老宅里一些老人仗着劳苦功高,又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行事便有些猖狂。原本想着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敬一两分,没成想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了二等主子,对我和老爷不敬。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便把人拉到老夫人面前去了,最后合家都被卖到煤窑去了,虽是用惯的老人,但是哪里比得上骨肉至亲重要不是。不过一个下人,几封银子买来的罢了,主子给他几分脸面就真的把自己当成牌位上的人物了。”摇头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若是安分守己,她们都这把年纪了,再过个几年,我肯定给一笔丰厚的养老银子。最后弄得子孙前程尽毁,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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