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儿,我可怜的孩子,总不该都……”后面的话她停住了没说,方老爷却是听懂了。
气冲冲地扔了鞭子,往后跌坐在太师椅上,指着方其业:“你……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何家贤见方其业桀骜的昂着头,被打的时候哭爹喊娘,一旦被放过却又不识抬举,不由得有些失望,却也只能上前劝道:“三弟,给父亲认个错,少受些皮肉之苦,大丈夫能伸能缩……今日先保存实力,才能图后日。”
方其业本是不受劝的,方老爷动手之前,陈氏苦口婆心劝了他许久叫他认错磕头,他都坚持不认。
此刻听了何家贤的话,倒是颇受几分触动。
何家贤见他面色有所松动,头也抬的没有那么高了,急忙又接着道:“若是你今日冥顽不宁,被父亲打坏了,那他日你想证明父亲今日打你打错了,都没有机会,因为你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你现在委曲求全,不是向谁低头,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扬眉吐气,证明你是对的,你是可造之材,而不是他口中所说的混账……”何家贤越说声音越压越低,直到只有方其业一个人听见:“难道你想从此以后,在方家上下这么多人的口中,都是混账败家子儿么?”
我不想。方其业在心里默默地说。
片刻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朝着方老爷磕了一个头:“今日就算是孩儿错了,可孩儿不是混账,也不是败家子儿,父亲且等着我证明吧。”
方老爷听见这话好歹算有些担当,坐在太师椅上无奈的挥挥手。
陈氏如蒙大赦,急忙命人扶了方其业下去上药休息,又上前去安慰方老爷,被方老爷一把推开:“别管我,管好你自己的儿子。”
又对着何家贤招手,叫她上去:“你很好,知道体恤兄弟。”说完冷冷地瞧了一眼周氏。
周氏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两步,方老爷却不依不饶,对着陈氏道:“你若是管不好家,就让老二媳妇管,别成天一个两个的给我找事。”
陈氏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脸就发白了:“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哪里失职了?”
方老爷朝着周氏一指:“你问她……”
☆、176、大奶奶受罚
周氏早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陈氏:“儿媳素来规规矩矩的,从没有什么逾矩之处啊。”
陈氏狐疑的瞧了她两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只向着方老爷:“老爷明示。”
“大奶奶在外头私放印子钱。”方大主管得了方老爷的允许,这才开口解惑。
陈氏一听就怒了,劈头盖脸就朝周氏脸上打去:“家里人不许干这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何不听?”
周氏听见是这事,松了一口气,浑身一软,坐在地上:“媳妇一时猪油蒙了心,想拿回来的,照顾大爷一忙,就忘记了……”
方老爷就伸手,示意方富将银票给他,方富从袖中掏出一叠,方老爷掼在地上:“五千两,你倒是舍得!”
周氏立时就磕头认错:“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儿媳不过是手头紧,想生点儿银子,给大爷买些上好的药材而已……”
人人都知道她此刻说的是假话漂亮话,可人人能不忍心拆穿她。
提到大爷,她就是方府最可怜的女人了。
方老爷也想到那个不能动弹的儿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再是刚才的凶神恶煞脸,他挥手:“你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犯!”
印子钱是高利贷,周氏入的,还是有名的恶棍钱庄,那种不还钱就抓人妻女去卖,剁手跺脚的地下钱庄。
方老爷环顾众人,许久没有说话,待大家都以为他要让大家都散了时候,他又开口说了:“我方家,虽然是做生意的,身份低微,为人轻贱。可人不可自轻自贱。做生意这些年,我自认为童叟无欺,绝不赚暴利,无愧于心。做方家的继承人这些年,我也对得起方家的列祖列宗,供出了二老爷入仕做官,供几个庶弟吃穿衣食……当年太老爷和太夫人立下的规矩,我一样一样好好遵守,绝无违背!这些年,我不求大富大贵,只能平平安安,求得我方家百年基业,继续传承。可惜啊可惜。”
他垂头丧气,像是经过了风霜的打击,快支撑不住了:“老大身子骨不好,就不说了;老二呢,读书不求上进,成日里花天酒地,不成体统,如今改好了些,做生意倒是老实巴交了,可家里不缺做生意的人,他也不是我属意的人……”原因不说都明白,方其瑞是庶子。
“老三,你们也看到了,真真要气死我……他若是一直是这个德行,我怎么敢放手,把偌大的家业交到他手里?”方老爷越说越气,不由自主的摇头:“老四更不用说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若不是老二媳妇,只怕还要顽劣……”
他重重叹气:“方家无望了。”
“老爷正值壮年,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子孙身上。”梅姨娘见陈氏脸色难看至极,急忙宽慰道:“方家还要您主持大局,等三少爷大一些就好了。”
“从他从京城回来,一直就说大些大些,我瞧着不仅没有长进,反而更浑了。”方老爷不理会梅姨娘的劝解:“不指望了。”
陈氏面如死灰。
何家贤此刻才鼓起勇气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父亲说。”
陈氏立刻警铃大作,恶狠狠的瞧着她。刚才方老爷说的叫老二媳妇管家,她可不是没听见,只是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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