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办法,益王平静下来。不然,他只怕沉浸在败给西宁王的沮丧里,不容易走出来。
家将重新送碗水给他,益王喝了,没有心情吃东西,沙哑嗓子收拾残部,往自己的王城返回。
……
这是一处偏僻的海湾,因附近常没有原因的起风暴,而让渔民们不敢涉足。
此时,海湾的外部掀起大浪,里面停驻的大船却稳稳当当。
东海王抓住最近的书信,神色变幻不停。
这个年他过得不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随时会生事情。果然,他最近的线报,西宁王和益王在偏离两人交界的地方,二王交手打上一仗。
东海王不无讽刺,这一点和西宁王一模一样。益王输了?
太可笑了!
当初封地的时候,益中王府代代骄傲,以为他们封的是内陆繁华地,西宁王面对的是蛮夷,东海王和海盗为伍。
而现在呢,结局高下自分。
内陆的温和泡软益中王府的根基,他们的子弟除去一把野心以外,再没有别的能耐。
哦?
益王府还有世代在内陆积攒的大好财宝。
东海王嗤笑,拳头软了骨头酥,再多的钱也守不住。
他不无解气的想,二殿下这是选错了人。这种类似于吃不到葡萄而觉得葡萄酸的好,让东海王直接跳转到下一个疑惑上面。
出于什么原因,二王不在自己家门口上打,却跑到陕西境内?
莫非那里还有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等等先皇的私生子不成?
而今皇嗣就是手中开宰的钢刀,这一点上东海王很明白。但先帝从未出京。
他想了想,叫来小儿子石蛟。
石蛟今年十七岁,一身好水性,所以晒得黝黑。另外,他还有一身陆上好功夫,是东海王的眼珠子。
“蛟儿,你看这信,”东海王把信递过去,等石蛟看完,对他慈爱地道:“为父想让你出趟远门。”
石蛟大为欢喜:“父亲,如今是乱世,正是派人出去的时候。”
东海王微笑:“为什么这样说?”
“天下大乱,百姓亡而贤人也亡。道路不通而大家皆是。招揽人才巩固势力,正是时候啊。”石蛟继续兴奋:“先生对我说,南阳多出才俊,襄阳曾多望族。父亲让我去,这些地方许我走走吗?”
墙上挂着地图,东海王叫上石蛟走到图旁,指点着笑道:“恰好,你要去的地方在路上。”
石蛟看看他点的路线:“我要从益王的王城中过吗?”
“想办法见二殿下,如果不能见到,就打听二殿下在府中地位如何,崔柔妃娘娘还在不在世。再从益王封地上走走,到这里,寻找一个叫楚姑娘的义军首领。”
石蛟笑道:“这名字怪?男人为什么叫姑娘!”
“她姓楚,是个女孩。线报说她的母亲是西宁王府的郡主铁宁馨,说她自西宁出发,一路走一路收容难民,至今不下十万大军。”东海王说到这里神色郑重。
石蛟年青,大大咧咧:“难民不管用,没吃没喝的,上哪儿能有力气。”
“去年秋收,就是楚姑娘以三万难民破了益王一万精兵。”
石蛟一惊,随即道:“父亲当时不也不信吗?为什么今天却肯相信。”
“去年不信是太假,今年全过程差不多知道。”东海王手指在地图上变动:“三万难民破一万兵,是分两仗。第一仗在这里,楚姑娘手中有西宁王一千兵马。”
石蛟释然:“这说明西宁王的兵马比益王强。兵马带动难民胆量,一千兵马加三万难民,破益王五千人马,这不会假。”
“第二仗在这里,西宁王世子铁权带数百人马顽抗五千兵,直到难民救他,这一仗,又是难民赢了,铁权逃回西宁搬兵,才有西宁王强夺益王二城的事情。”
石蛟呼一口气:“那这件也清楚了,父亲您当时说西宁王无缘无故不会发难,这就是原因了,益王要杀铁家世子,西宁王怎能坐视。”
东海王严肃:“从猜测上说,合情合理。但事实如何,还得你去看看才能知道。”
“多谢父亲,儿子愿意去!”石蛟笑得露出两行白牙:“如果楚姑娘有忠心,儿子把她带回来见父亲。如果楚姑娘有二心,儿子就地把她杀了,免得以后出个大祸害。”
“忠心?”
东海王苦笑:“事态不明,胸怀忠心无用啊。”
石蛟听出话里有话,静静等着。
东海王话锋一转:“你走以后,为父打算邀请西宁王府进京叩见。”
“这?大殿下得位不正,父亲您最好别去。”石蛟阻拦。
东海王一笑:“他得位正也好,不正不好,眼下二殿下依靠益王,他烦心不到我。借这个机会,试一试西宁王府的心思,再呢,”
目光闪动不已:“见一见太后,太后会有真相。”
石蛟低下头想想,还是道:“父亲还是派人去吧,最好自己别去。”
“看西宁王府的回话吧,他老铁若敢去,我就去!”东海王对儿子宽慰的一笑:“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小心,人手,由你选。动身日子越快越好。提防俞太傅,那是个和国舅斗几十年也不输的老狐狸。提防俞太傅寻找的人……。”
石蛟先是懵懂,稍后明白了,呆若木鸡:“这可能吗?先帝没有出过京,”
“宫女几年一换,却有可能出京。”
东海王也不敢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但镇定地道:“不然俞太傅和楚姑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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