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跟他的智商计较,“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很多小伤口,被抓破的被划伤的都有。”
“噢,这个事情!”韩亦轩恍然大悟,又突然恶狠狠的,“一个中年妇女,我不认识,听她骂我姐好像跟什么她儿子坐牢有关系。我送我姐回去后我又到公司去问了,那女的看着就像是来讹钱的。”
这么简单?
他陈铮岩怎么不知道笠舟能对这种无事生事的人这么仁慈了?
没记错的话,那个给她妈妈穿小鞋的看护的下场可还真不怎么样。
“有视频监控么?”
“你想干嘛?”
陈铮岩轻笑,语气很淡,神色却很冷,“不管她是不是讹钱的,她抓伤的是我的人。你说我想干嘛?我看起来像是吃哑巴亏的人么?”
韩亦轩微愣,又笑了,他突然有点喜欢这个陈铮岩。
“明天,我让秘书调出监控发给你。”
陈铮岩点头,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转而就起身要走。韩亦轩拦住他,“诶,你说完事就走了?别的呢?”
“还有别的?”
“我姐啊!我姐她怎么样了?”
“有我在,这个问题需要问?”
韩亦轩放开手,耸了耸肩。陈铮岩已经往外走,他对着他背影说道:“喂,任何时候你要让我姐伤心的话,我可不管你是谁,都要揍你!”
陈铮岩没回头,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屁孩子。”他轻嗤一声,回了房间。
房间里冷气开得恰到好处,笠舟睡得迷糊,他一进被窝,她软乎乎的身子就朝他靠过来,屁股下触到硬邦邦的文件夹。陈铮岩拿起来一看,是关于临建安全的规范,她大约是看得累就睡着了。文件上涂涂画画的,像学生复习一样标记了一些重点和注意事项。
他看了会,把文件放在一边,在被窝里搂住她。
若说项目结束要放她去找别的工作,好像还真舍不得——不管是在情感上,还是在工作力上。她做工作很认真,且因为对他无所求又无所惧,反而多了些坦然,因此即便有些小出错也不会战战兢兢地记半年,坦然改正就又投入新工作。
真是个招人宠的女人。
闻着她发间的馨香,他与她一起入了梦。
第二天笠舟醒来时陈铮岩已经不在房间里,床头柜上压着一张便条,是他的字迹:我工作,你先休息会,午饭时间找你,下午去视察临建。
外面的桌子上放着还有些热乎的水晶虾饺,以及一杯椰汁。笠舟做了简单洗漱,把早饭吃了,又拿起那本临建规范看起来。看了一个多小时,她突然记起韩亦轩要来的事,按照那小子的性格怎么也会给她打电话啊,难道还没到?
她翻开手机看了看,未接电话栏里没有,却在最近通话里看到了韩亦轩的来电。
呼入电话,时间是凌晨。
陈铮岩接的?
她想也不想拨了过去,那边一接起就响起咋咋呼呼的声音:“姐!咋啦?我这在工地上看呢,这儿声大,你说话大点声我才能听到。”
笠舟提高声音:“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我昨晚上到的啊,那会你都睡了,就没再找你了。等下中午我们一块吃个饭,我马上就回去酒店了。”话筒边一阵狂风的声音,“好了姐,我不说了啊,太吵了,等下给你电话。”说完就挂了。
笠舟又在房间坐了半小时,看看时间也差不多,韩亦轩也发来微信说在回来的路上,就简单化了淡妆换了衣服。陈铮岩的午餐时间通常在12点或更晚,现在这个点他估计没有完事,笠舟计算着先把韩亦轩带上来,再等陈铮岩好了一起去吃饭。
却没想到她下到一楼的时候,在酒店大厅旁边的咖啡室里看到了两个人。
乍一看去,男帅女美,是很养眼的画面
很可惜,那个男人是陈铮岩。
他正坐在一棵巨大的芭蕉盆景旁边,神态闲散慵懒,神情有几分漠然。他单手玩着一个打火机,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的对面,坐着顾颖其。
在笠舟的印象里,顾颖其跟粉红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衣服颜色有了些变化。比如,现在这条收腰包臀的奶茶色连衣裙,配上她脚上那双黑色漆皮高跟鞋,使她整个人有了点都市丽人的气息。
尤为刺眼的是,那双黑色高跟鞋这会因她翘着二郎腿,而是不是触碰着陈铮岩的西装裤。
笠舟神色冰冷。
她感觉有一辆火车轰隆隆地在脑袋里呼啸,一阵一阵地疼又好像开不走似的,始终在脑子里呼啦呼啦。不多久前他还笑着说,她不喜欢就不见了;不多久后,那个女人的高跟鞋就磨在了他的裤腿上。
她又想起了床头柜上那张便条,他说去工作了,午饭时间会回来找她。
笠舟往酒店门口看去,天光燎烈,辣得喷火的阳光把地面晒得好似反光,强光入眼,刺得她有隔世的恍惚感。那头从强光里走来一个身影,他仿佛还是少年时的模样,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与格子裤,对她露出一个温柔如春风的笑容。
“小舟。”他叫她。
笠舟看他走近,那人像冲破阳光的包围,慢慢清晰起来。
她闭了闭眼睛,想起那年他疲极累极的一句:“小舟,我累了,我要走了。”
“张……”赵时亭张了张嘴,怎么都叫不出一声张小姐,遂而放弃,“小舟,你好些了吗?”
笠舟没有回答,她突然轻笑,仿似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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