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了车,只见那姑娘满身血迹的躺在马车前,身边还躺着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遭到人追杀。
那名姑娘还没晕死过去,看到马车上下来了人,慢拖着身子慢慢向我们爬过来:“救救我家主子,求求你们,救救……救救我家……主子……”
在她要抓住我的裙角的时候,月影公子一脚将她踢出一丈远,接着彻底晕死了过去。我这才看清她的模样,竟是鸳鸯!
我立刻上前扶起来她,那她说的主子……我将她放平,又转身看看那名黑衣男子,果然是游畅!
满脸的血迹,身上有多处剑伤,黑色的衣袍透着血腥的粘稠。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有得救。
我看向月影公子,他向旁边的侍从说道:“将他们扶上马车,去就近的镇子。”
我感激的冲他一笑。
我们在医馆呆了两天,我在鸳鸯和游畅之间来回奔跑。这日,我正给游畅擦着脸,月影公子前来说他刚买了一处宅子,无剑正在宅子里准备着,让我们搬到他的新宅子里去。见我不动,他说道:“这两天有人在镇子里打听有没有一男一女前来就医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点点头:“好!”
他倚着门框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他跟你什么关系?”擦完他的两只手,我起身放下抹布,洗洗手:“一位故友。”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却还是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事实如此!既然无剑不在,那就麻烦尊驾背上我的这位故友,启程吧!”说完出门向鸳鸯的房间走去。
一会儿我背着鸳鸯出了房门,却见月影公子一个人悠闲的站在门口,我微怒正准备发难,他则微笑的说道:“我是有身份的人,怎能背人呢?再说了我的背只能留给我的妻儿。”
我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走过,鸳鸯看起来较小但还是很有重量的,好不容易将鸳鸯放进马车,正准备下车去背游畅,却见游畅正躺在一位健壮黝黑的大叔背上,大叔走到马车边对我说:“姑娘,你让让。”
我识趣的站到一边,月影公子刚好走到我身边,大叔也从马车上下来,月影公子给他一锭银子,大叔高兴拿着银子走了。
转身看到大夫将医馆的门锁了,背着包袱对月影公子点点头大步便走了。他对我微微一笑:“这世上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你认为我会叫你搬进新宅子就不会让人将他们两个一块儿搬走的吗?”
伸手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真是个傻丫头……”说完“哈哈”笑着进了马车。我站在原地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他,有钱你是大爷!
走了半日,马车停在一处山脚下,无剑还有一个郎中模样的老先生已在宅子外候着,见我们下了车,无剑上前道:“这位是周老先生,是从临安请来的大夫。”
临安?我们是在常州,跟临安隔着一个省份。常州医治了游畅跟鸳鸯的医馆也关了门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在常州翻了个便,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我看着他再次感激的冲他一笑。
游畅的双眼被利剑刺穿了眼珠,没得治了。得知后我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世事本就无常,缺的只是坦然面对的心境。只是还是惋惜,以后的日子他再也不能看到干净的天空,迤逦的美景……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已经完全没了内力。换句话说他现在只是一个不会的武功的平常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游畅变成这样?
鸳鸯却多是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醒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这日我正在院子里煎药,月影公子从里屋走了出来:“我有些事情要出去办,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无剑,过两日我便回来。”
我拿着蒲扇不紧不慢的扇着药炉,看向他那张俊美的人皮有些莫名的失望:“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
他在我身边蹲下笑笑:“怎么,对我这张英俊的脸没有抵抗力?”
我不语突然用力扇起来,小灶里的烟猛地往他怀里蹿,他立刻站起来捂着嘴咳嗽起来,我得意冲他一笑,继续煎我的药。
突然一阵温暖透过青丝传到头顶,心里猛地一怔,我抬起头,便见他一脸笑颜的看着我赞赏道:“会捣蛋,不错!”说完大步流星走了。
失去了温度竟让我感到瞬间的不适从,到了门口他忽然停下转过身来却已经将面具戴上了,温玉如玉:“你那位故人要擦身记得一定叫无剑,过两日我便回来。”
有些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却是感到温暖。突然背后传来鸳鸯的声音:“姑娘,请问我主子在哪里?”
我惊喜的向她走去扶住她:“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大夫在医治,虽然不能马上醒过来,但恢复得还是不错的,你不用担心了。”
她紧绷的脸立刻就放松了:“多谢姑娘对我家主子的救命之恩,鸳鸯毕当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娘!”
我笑笑:“昏迷前说的主子,醒来后担心还是主子。你得多担心担心自己。”
她一怔继而微笑道:“主子不在了奴才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我黯然,主子?奴才?鸳鸯你真的只是把有游畅当做主子吗?那个誓死都要抓住我的裙角求我救主子的希冀眼神,还有一醒来就焦急的找主子的焦急眼神,真的是当自己是游畅的奴才吗?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自欺欺人?
我摇了摇头:“我叫仇歌。”
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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