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对沐雪发难的几个公子也赶紧退开几步,不想给书院的师叔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月树,又是你们几个?”师叔看着书院几个令人头痛的官家公子,眼中喷这怒火。
珠儿红湖几个被拉扯的头发乱了,衣裙也皱巴巴的。爬起来跑到沐雪身边来,红湖朝及时赶来师叔福了福身,满脸怒气:
“这位夫子,我们公子今日才到,这几位书院的学子却突然闯进来拉扯打骂,敢问夫子这就是鹿山书院的规矩吗?”
管事师叔回头看着中间一个无比标致出色的小公子,四周围着一圈的奴婢小厮,心中不屑,还以为沐雪又是哪一家有权有势任性公子。
“师叔你可不能光听她的,这个小子可不是个安分的,一来就对秦兄上手,把秦兄给打了,这还了得?”
“秦月树,到底怎么回事?”师叔内心还是偏着书院的人,也不去理气愤的红湖几人。
秦月树缓过了那一阵钻心痛,再看一脸冰凉的沐雪就便有些咬牙切齿了,居然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秦月树凤眼一转,打了个鬼主意,笑着说:
“师叔息怒,我和他闹着玩儿呢!是不是,穆家兄弟?”
秦月树突然的转变,惊得众人张大嘴巴。
“我这位公子长的玉树临风,气派不凡,便有心结交一番,不想弟弟胆子小,倒是惊动您,没事,没事啊!”
管事师叔看秦月树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瞪了一眼秦月树:“你小心着点,要是闹出幺蛾子,搅了赏花宴,我直接去回禀院长。”
鹿山书院这任院长是原来的太子太傅,是全国闻名的大儒,正阳宫之变后,辞了出来,才大鹿山书院当院长,便是如今的皇帝也要给三分面子的。偏他为人又刚正不阿,严厉的很,书院的学子多惧怕他。
一听要告到院长处去,跟着秦月树的几个学子顿时慌了神,秦月树也闭了嘴。
管事师叔又黑着脸转头对沐雪说:“公子才来,应该谨言慎行,别到处惹事生非才是。”
明路气不过要回嘴,沐雪制止了,对管事师叔行了一礼:
“听师叔的教诲!”
“别往自个儿脸上贴光了,师叔也是你叫的?不要脸!”被沐雪扭了手指头的少年轻蔑的瞪了沐雪一眼。
管事师叔也没呵斥,看了一眼沐雪,对秦月树几人说:“还不走?”
秦月树跟着管事师叔一道走了,半道分了路,最小那个少年气愤不已:“秦兄今儿是怎么了?吃了这大亏就这么算了?”
秦月树冷笑一声:“哪儿能就算了,和这穆家小子的梁子今儿算是结下了,还有三天时间了,咱慢慢商量好好教训他一番。”
“着急忙慌的让书院把他赶下山去,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高,实在是高。只是那小子好像不是姓穆姓李来着,叫李什么雪的!”
“李沐雪!”最小的公子想起了沐雪的名字。
秦月树嗤笑一声:“切,取个名儿也娘们兮兮的,难怪长成那副勾人模样。”
等等,他不是穆家的人?秦月树回头问:“李家我只晓得兵部李尚书,难不成是他们家的旁支?可我明明记得他们祖上一直都在北方,没听说有人南下安家的。这又是从哪儿冒出个李姓的狂小子?”
几个跟着的学子见秦月树对盛京各位大人如数家珍,不禁羡慕,讨好他道:“秦兄管他那么多干嘛!我们几个这么些年都从没听家中提过他,想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咱还是商议商议怎么给秦兄报仇!”
说着几人嘻嘻哈哈去了。
看沐雪一来就得罪了书院侍郎家的公子,同沐雪同住一个院儿的几个学子纷纷对她避之不及,沐雪也懒得理会他们。
“娘子,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要是给九爷知道娘子受了这么大委屈,非得抽了他们筋,扒了他们的皮!”明路气哼哼的,看雨竹拉起弥生的手腕给他抹药。
今晚看这闷嘴葫芦也晓得上前护着沐雪了,明路倒是对弥生有了几分好脸色。沐雪紧张的拉过明哥儿来,上下检查:
“可有伤到你?下次别那么莽撞,你没见他们比你都高半个头,往前凑什么凑?”
“姐姐说的什么话?难道要我看着他们白白欺负你不成吗?”明哥儿涨红的脸还没消下去,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怒气:
“如今我也长大了,姐姐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一想到那么多男人围着自家姐姐推嚷,明哥儿心里就闷闷的,暗恨自己人小没有力量保护姐姐。
“姐姐晓得你的心。”沐雪给明哥儿理了理弄乱的头发:“你全当他们是群疯狗,被吠两声罢了,咱明哥儿好好念书,考了官来,往后姐姐还靠着你呢!”
红湖道:“娘子有九爷护着,哪儿需要依靠他人!”
珠儿却气得反问:“九爷在哪儿呢?”
红湖和雨竹抬头看珠儿,在门角守着的明路也抬头看珠儿,珠儿自知食言,有些慌张的看向沐雪。一时没得人说话。
明哥儿不解,又想起姐姐被个有权势的男人纠缠,想要脱身也要那么冒险,便对沐雪说:“姐姐,明哥儿一定刻苦念书,早日考上,当了官老爷给姐姐撑腰!”
珠儿回过神,看着明哥儿,突然怪叫一声:“娘子,明哥儿这是?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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