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屋子许多人呢,明哥儿竟和沐雪两个说了那么些话,往日可是珠儿在一旁他都说不出一个字的。
珠儿这一声怪叫,倒是把明路、红湖几个不知明理的吓了一跳,沐雪和顺子却顿时喜上眉梢。
“明哥儿,明哥儿!”沐雪捧着明哥儿的脸,高兴得都快哭了:“姐姐知道你能做到的,你看,并不是什么难事,对吧!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并不难的。”
明哥儿张了张嘴,愣愣的看着大家,反应过来,又觉得嗓子眼堵得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娘子,才刚在院子里,少爷对着那么几个书院的还说过话呢!”顺子想起来,惊喜万分,提醒说:“看来少爷是全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珠儿喜极而泣,看着明哥儿擦眼泪。
红湖看沐雪几人突然那么开心,疑惑的轻喊了声娘子。沐雪全听不见,一把抱住明哥儿:“爹爹和娘晓得了不知该如何高兴了,明哥儿,等咱回青石镇,看谁还敢说一句闲话。”
弥生低着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突然想起自己师父还在世时对他的爱护。师父说若他死后,就让自己北上去寻个叫百里破风的人,跟着他去。
“你到盛京一打听,便能找着他!”师父给了他一串佛珠,给了他一个名字就死了,他却在半道给人劫了,不知那公子为何让人拔了他舌头,如此他要到哪儿去打听百里破风去?
沐雪又拉着明哥儿高兴的说了会儿话,才让明路跟着送他和顺子回院子去。
“好好准备明日的赏花宴,如今你也不比别人差什么,只管发光发亮。”沐雪拉着明哥儿的手,满心欢喜。
第二日,鹿山书院早早就开了饭,沐雪换了一声衣裳,腰间依旧挂着那块麒麟玉佩,只让珠儿和明路跟着,一路走来,百~万\小!说院各处台阶都摆满了菊花,各色各样,红黄白绿粉,品种繁多,花团锦簇,第一日许各学子随意观赏,日落之时皆要交一首咏菊的诗给书院,第二日挑选上乘佳作五十篇再与鹿山书院的姣姣学子一起赏花谈学,第二日再挑选十名出色学子参加第三日的博弈。其余学子都可在鹿山书院呆上三日,共赏秋菊之色,自行结交,只要不闹出事儿来,书院皆是不管的。
秦月树不过是来鹿山书院混个过场,家里早给他安排好了,过两年参加院试,考个不高不低的名次,再给在京里安排个位置,也是一世荣华了。
他一早吃了饭,找人写了首诗,吩咐书童去交给书院的监学,便风风火火去寻沐雪去了,不想却扑了个空,院子里只有她几个同样牙尖嘴利的丫鬟,想着沐雪这种小户人家的公子,肯定是卯足了劲儿想在赏花宴中出风头的,一打折扇,勾着嘴角呼啦一声带着几个跟屁虫去别处寻她了。
不想这寻觅了一天,加之书院又大,如今上山来的陌生学子又多,竟到了日落十分都没寻到。
“秦兄,何不去监学哪儿问问,看那小子交诗没有。”有人提议。
于是几人又奔到了监学那儿去,软磨硬泡一番,监学却不肯给他们看学子们上交的诗。
“元监学,我们就跟你打听个人,绝对不偷看别人的诗。”秦月树嬉皮笑脸的拉着负责保管学子们诗的元监学:
“你帮我们悄悄,里面可有个叫李沐雪的公子,他有没有来交诗?”
胖乎乎的元监学给几人磨得没法,拿出名册来看:“并没有这个名字的学子交诗来,倒是有个叫李志明的。”
“不会吧!”秦月树不信沐雪会放过这么好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就上手来抢元监学手中的名册,元监学气了把几人臭骂一顿,拂袖而去。
“哎,你说这交诗的时辰都快过了,那小子怎么也沉得住气不露面啊!”
“说不定是他打听了咱秦兄的威名,惧了,不敢露脸也不一定。”
秦月树说:“走,再去寻他,就不信那小子能消失了。”
秦月树是个倔脾气,和几个学子商议了分开去寻沐雪。秦月树自己是个急性子,不等他书童来,就自己出了正殿。
晚霞中,映着书院台阶上摆上的菊花更有一番美色,秦月树对书院极为熟悉,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人少的后山,一片鲜红的枫树林,说起来这鹿山书院的枫树林也是观赏的一绝,只是如今众学子都卯足了劲儿,认真赏菊想要写的一首好诗来,便没得人来。
晚风徐徐,秦月树想着到处寻不着沐雪,便来枫树林碰碰运气,却不想在树林里走路了几步,便突然见不远处一棵苍劲挺拔的枫树旁似有人。
他悄声走两步上前一看,好家伙,还真是那姓李的狂妄小子,正给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按靠在树上亲吻。
她腰间的麒麟玉佩,秦月树一下就认了出来。
只见那玄衣的男子紧紧搂着那小子的腰,把他抵在树干上,堵着她小嘴深深的啃咬着,一手还不安分的放在那小子屁股上搓揉。
秦月树素日虽混账,却还是头一遭见着两个男人这般青天白日的纠缠,顿时心咚咚咚跳起来,有种很是异样的感觉。
偷偷盯着李家小子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回想起她红润的唇瓣,觉得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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