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如实回禀道:“喜袍,新娘的凤冠霞帔,燕王都准备好了,并且和那名女子拜了天地。”
“那名女子,长相如何?”嘉丰帝神情莫测地问,这儿子应该不可能是个贪图美色的人,他的后院也不是没有绝色美人,汝阳侯家的丫头,那韶侧妃;还有一个六品小吏的女儿,听说是色艺双绝,就入了燕王府。
统领顿了顿才道:“相貌平平,比宫中稍有些姿色的宫女都不如;不过这女子是大周人,并且是江湖中人,他们是来大梁游历的。大周的燕环山中有一位药王,这名女子便是药王的入室弟子,这婚事便是由那位药王主婚的。”
“药王,那可是一件宝贝啊。”真是父子,感叹都是一样的,嘉丰帝失笑,江湖中人脾性古怪,只能用非常手段,他儿子这是出卖色相去了,可真是难为他了!
“顺着衡州往下查,查到确凿消息后暗中透给燕王妃,让他媳妇去把他带回来;至于在外成婚的事,不用多提。”说出来他都觉得有些丢人的,堂堂王爷都出卖色相去了。
能耐是有了,架不住年轻,做事还是缺火候。
骗骗一般的江湖中人就罢了,骗药王做什么,当这药王的名头会是白得的吗?等这儿子回来了,看来他还是得多费些心思好生教导一番。
药王,在任何一个皇帝眼中自然都是宝贝,轻易不会放手的,否则按药王本人说的,除非是这皇帝活腻了。
即便收复不了药王,收拢下药王的徒弟也是好的。
庆隆帝算着药王那小徒弟的年岁,应该差不多了,便让他的大统领去接人,直接以妃位迎来宫中,没成想,那小姑娘去年年初就跟着他师父游历去了。
他明白,这是防着他呢,要是这师父更狠一点,在外直接找个男子让小徒弟嫁了,他也没辙。不过梨源谷中还没动静,小姑娘要是嫁人,谷中必定要准备的,他总能提前收到消息,倒是不急。
有些急的是宁家,或者说是宁长平父子,宁祥远倒是淡定。
又是快两年了!宁长平原本想去看看妹妹,没想到还没出门就收到妹妹的信,说是跟师父去游历,还要跑别国去!
宁长平被这封信噎得不上不下的,在谷中住着学艺就好了,还游历什么,她能知道这外面尤其是别国是怎样的吗?他都没去过大梁的!
只是妹妹走了,他也没法子,等到今年妹妹及笄前去接人,结果还没回去!下个月就是娘的祭日,他又去了一趟襄州,竟然还是没回!!
宁长平真是有些心肝疼,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时小厮来禀告:“少爷,府外来了两位贵客,老爷叫您一同去作陪。”
“贵客,”宁长平诧异,扬州这里在他们家可没有贵客,“是什么客人?”
“回少爷,是盛京来的客人。老爷说,是聿仪长公主和驸马爷,来江南游玩,途径扬州,便来府上拜访一番。”
那倒确实是贵客了,宁长平没多想,站起来去前厅陪客。
聿仪长公主和驸马有两女一子,长女毓城县主已经十六岁,明年便要出嫁,她趁着女儿未出嫁前来江南游玩一番,省得以后想出一趟盛京都难。
小女儿闹着要一起来,她便一并带上了。
这一路上,两个姑娘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想到,她们的父母此行根本就是冲着扬州的宁家来的。
“可惜了,没能见上一面。”
他们要在扬州小住两日,入夜后,房中只余他们夫妻两人,聿仪长公主便跟丈夫说道说道:“京中有的是姑娘,爹当真就定下了,要选这位宁姑娘做宁王妃?”
她初听时都惊了一下,怎么会看到这么远的江南来呢?
驸马是信义侯的嫡次子,藴贵妃的弟弟,宁王的亲舅舅,他应道:“这宁姑娘的家世虽比不上靖王妃,姻亲确是足够匹敌了;秦太傅门下门生无数,正好能弥补宁王在文臣这一块的弱势。
而贤妃在皇上跟前的分量可不是虞贵妃能比的,永宁侯府还是江南首富,父亲推算过了,选这位宁姑娘,比京中任何一个贵女都有价值。”
聿仪长公主微叹:“就怕老三还执泥着,要把王妃的位置留给那骆姑娘,白费了他外公一番苦心。”
“不会的,我的公主殿下。”
“为何?”聿仪长公主挑眉:“难道老三的心思放下了?是什么时候,云颦夫人能这么轻易的就肯罢手?”
驸马爷轻笑一声,面上带了几丝讽意,嘲弄道:“就凭宁王的骄傲!聿仪,你想想这侄子是什么性子,他能任由别人随意践踏他的心意吗?甚至是他的尊严!哪怕是他喜欢的女子。
不可能的,即便他现在还不能把那姑娘放下,也绝不会再给王妃的位置了。何况这姑娘还跟着云颦夫人去做生意了,混在男人堆里,我可不信,当初宁王去送行就代表他不介意。”
“那代表什么呀?”聿仪长公主笑吟吟地问。
“代表宁王心中记住这根刺了。”驸马爷一锤定音。
聿仪长公主扑哧一笑,乐了。
先帝还在世的公主里头,她最低调,驸马身上都没有官位,她跟云颦夫人没有过节,不过那是在她的侄子看上云颦的外甥女之前。
那事出来,她对云颦夫人的感观就全变了,她以前认为云颦夫人是聪明人,现在?
聿仪长公主心中冷笑,真是被皇兄捧得久了,捧得她都不知所谓了,竟然纵着她的外甥女就这么把皇家颜面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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