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这一桩婚姻,他们之前相处很愉快。
事至如今,朱玄有一些遗憾。
和离之后,姜檀的举止令他十分意外。他想过她会回陈伯府,或者是回琅琊阴氏,未曾料到她竟自立门户!
她向来循规蹈矩,从未离经叛道过。婚前与人偷尝jìn_guǒ便以为是她最大的壮举,到底有多喜欢,她会抛下所受的教育与矜持?
如今她立女户这一事,更是刷新了对她的认知。
朱玄心底升起一抹微妙的慌乱,有些事情超出他的掌控。更多的是变得不像他记忆中温顺地姜檀,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探究着她。
“你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不回陈伯府,自立门户,靠什么生存?你娘留给你的嫁妆,也经不起你不事生产的挥霍。”朱玄看着眼前的宅子,眼尖地瞥见府里有新请的护卫与婢女,皱紧眉头。
姜檀盯着他看好一会儿,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突然笑了。讥诮道:“朱玄,你还是如此自以为是。在你这般恶心我之后,我还能不计前嫌与你成为挚友,我是有多贱?与你斩断关系之后,我们便是见面都够不上点头的关系,所以你是以何种身份在这里说教?”
朱玄见她浑身竖着刺,冷嘲热讽地模样,眉峰紧蹙,十分难以适应。
“姜檀,你何必如此”
弄得两个人如同仇人一般,生死不相往来。
如果不是她背弃婚约,与人有染,他也不会闹得如此难看。到底是顾及了情谊,并未揭露她。如今看来,她倒是不领情的很。
姜檀看着他脸色难看,冷笑一声。
他们是夫妻,他给她脸色看,她受了。
和离了,他这副模样,给谁看?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这段婚姻的是你!”姜檀见采儿带着护卫走来,往后退几步,冷声说道:“你我的恩怨早已在那一纸休书画下句点,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她一挥手,护卫上前,架着一脸呆怔地朱玄丢出姜府。
‘嘭’地一声,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
朱玄涨红脸,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愤怒的上前,抬手准备敲门,里面传来对话声。
“小姐,吓死奴婢了!您今后不可以一个人露面,如果有人对您不利,该怎么办?幸好是在府门前,朱玄简直就不是个东西,动手打女人,您在他手里吃了太多皮肉苦,下次再碰见千万要绕着他们走。惹不起,咱们总归躲得起。”姜檀与朱玄恩断义绝,采儿对朱玄再无半分敬重之意,且十分的厌恶。
“好啦,我知道了。”姜檀脸色并不好看,唇色微微发白,她展开掌心,湿濡一片。
她早已被朱玄伤得遍体鳞伤,对他的感情总有一日会淡去。
她眸光一暗,心中有恨,有怨,还未彻底地放下。
采儿冷哼一声:“门口要竖着牌子,畜生不得入内!”
她这句话太有针对性,朱玄想不对号入座都不行。他举起敲门的手顿住,如何也敲不下去。
愤怒与难堪交织,还有一丝淡淡地失落。
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姜檀不再是那个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的少女。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恩怨纠葛,注定是要成为陌路人。
这样也好!
他终于摆脱她了,不是吗?
坐上马车,马蒙问:“公子,去何处?”
朱玄一愣,往常他这个时辰混迹在花楼、酒楼,直到半夜才归府。
“我和离了,还未庆祝。去寒烟楼,请大家痛饮一杯。”朱玄觉得这样才正常,取来寒烟楼,他心情很好,极为阔绰道:“今日我高兴,在寒烟楼消费的一律记在我账上。”
朱玄包下整个三层招待友人,请几位舞姬助兴。
马蒙看着朱玄与人推杯换盏,说着高兴的话,可眉头却是紧锁,一杯一杯灌下肚。
与其说是庆祝和离,倒像是为愁所困。
公子对少夫人,也并非表现得这般厌恶?
林西闻勾着唇角,看着来者不拒的朱玄,举着酒杯玩味道:“朱少,你今儿个当真是庆祝?我倒觉得你黯然神伤呢?”
朱玄冷嗤一声,他高兴都来不及,岂会黯然神伤?
姜檀,算什么东西?
值得他伤心?
他只是被她纠缠惯了,突然间从他身边消失,有点不习惯罢了。
姜檀冷漠无情,冷嘲热讽的话,与采儿的恶言恶语在耳边回荡。他酒气上头,冷嘲道:“一只破鞋,哪里值得我在意?”对!是他不要姜檀!
林西闻看着醉了的朱玄,挑了挑眉,眸光微闪,“是,今儿是朱兄大喜之日。我说错话了,该罚。”喝了杯中酒,又给朱玄满上。
“公子,您喝醉了。”马蒙看一眼林西闻,眼见劝不住朱玄,便道:“可要唤姜二小姐来伺候您?”
朱玄醉眼朦胧,他点了点头:“对,我还有婵儿。你去,请她过来,我与她商议婚事。”
马蒙得令,立即派人去请姜婵。
而酒楼里却生意火爆,人声鼎沸,夸赞着朱玄的大手笔。
沈若华与魏毓踏入酒楼,面面相觑,俱是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魏毓道:“幸好我派人订了包间。”
他是常客,二人一进来,小二便将二人领上二楼包间。
魏毓随口问道:“今儿个是何喜事?”瞥一眼楼下排着长长队伍的食客,‘啧’了一声:“如此壮观。”
小二也是喜上眉梢:“王爷,您不知道,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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