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德先进屋,推开窗子看了一眼,见季白的马车果真停在宝芝堂外,出门大声叫道:“方衡,方衡!”
宝如发现这间屋子里多了一张薄板床,搭在角落里,显然季明德昨晚是宿在药店的。
方衡终于打发走了那老太太,转过身来,鬓角贴着好大一块狗皮膏药,冷冷问道:“你何事找我?”
季明德一手叉腰,一手揽上方衡的肩,在悄语着什么。这种姿势似乎是秦州男人们惯有的,宝如祖父也很喜欢这样,以她来断,随即季明德就会赏方衡一巴掌,果不其然,他随即一巴掌落到了方衡肩上。
方衡气的脸红脖子粗,但被打怕过的人,不敢还手,恨恨盯着季明德。
宝如噗嗤一笑,恰季明德回头看她,她连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不行,坚决不行!”方衡连连摇头。
季明德又耳语了两句,一把将方衡推出门外,关上房门,白牙森森一笑:“你如今乖了许多,知道有事要找我了。”
他说着,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就来解宝如的领口。
她这褙子是高衽的,领口有两枚扣子。宝如连忙仰起脖子,说道:“明德,我想见福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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