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归发火,兵部的小鬼还是得接待,很会做人的张大少爷叫来蓟门监军付之一,让他接待杨梦衮,交代务必要让杨梦衮满意而归——这位付公公之所以到现在才露面,主要是因为张大少爷给他唯一的弟弟付之笑活动了一个在四川管盐茶交易的小官,所以这位付公公便很乖巧的主动承担起了给张大少爷接待朝廷官员的任务,总是能让各级官员满意而归,平时里向司礼监汇报蓟门军队情况,也要来向才高八斗的张大少爷请教有没有错别字,没有张大少爷同意绝不去军队里碍眼,和张大少爷相处得十分愉快。而张大少爷则找来满桂,从满桂军队里暂时借来两千五百匹战马,交给屠奴军投入训练,等到剩下的战马送到再交还满桂。
就在张大少爷为了战马的事情头疼不已的时候,好事忽然送上门来。十月初八这天,张大少爷正在井儿峪校场监督屠奴军训练的时候,把守峪口的明军百总过来报告,“启禀抚台大人,峪口来了一队商人,为首一人自称张家口王记马行大掌柜王登库,求见抚台大人,说是有一笔马匹生意要和抚台大人商议。”
“叫他们去京城找兵部谈,老子懒得插手这些事情。”张大少爷没好气的喝道。百总领命而去,可没过多久,那百户不仅又跑了回来,还带来了十匹高头大马,恭敬的向张大少爷说道:“抚台大人,王掌柜的不肯走,他说他也不想和兵部的人打交道,还献给抚台大人十匹大宛良马,请抚台大人务必见上他们一见,又说保管不会让抚台大人失望。”
“好马啊!”爱马如命的满桂第一个叫了起来,快步冲到王登库送给张大少爷的十匹战马前打量,惊喜万分向张大少爷叫道:“张兄弟,开眼吧,真正的纯种大宛马啊!不管是上战场还是当种马都是一顶一的,搁市面上,至少得卖四、五十两银子一匹!要不,我拿我那匹蒙古马和你换一匹?”
“满大哥喜欢的话,自己挑两匹吧。不过先得让马郎中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病马混进来。”张大少爷随口答应,同时心里有些疑惑——这个王登库出手这么大方,到底是想干什么?心下存在了这个疑惑,张大少爷也难得改变主意说道:“好吧,看在这家伙挺有诚意的份上,我就见见这个马行老板王登库。”
“遵命,末将这就去把他们领进来。”那收了王登库不少好处的百户欢天喜地答应。不曾想张大少爷马上怒喝道:“站住,谁叫你把那些张家口商人领到这里了?井儿峪是本官三令五申的军备禁区,不许任何百姓进入,难道你忘记了?”
“末将知罪,请抚台大人宽恕。”那百户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饶。张大少爷喝道:“念你初犯,自己掌嘴三十次!”说罢,张大少爷领上一队亲兵大步出峪,满桂也欢天喜地的跟了上来,留下那名百户跪在原地自己抽自己耳光。
到得井儿峪山谷南面出口,谷口果然有一队商人打扮的百姓守在那里,看到穿着从三品官服的张大少爷出来,一名五十来岁的干瘦男子赶紧下马过来,向张大少爷双膝跪下,操着一口浓重的山西口音磕头说道:“草民王登库,见过蓟门抚台张大人。”
张大少爷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你就是王大掌柜,王掌柜请起,王掌柜赠送蓟门军队十匹良马助军,本抚台在这里代表蓟门军队上下感谢王掌柜了。”
“抚台大人太客气了,草民那敢当抚台大人的谢字?草民虽然常年居住在张家口,却早就听说抚台大人奇袭建奴伪都的大名,只恨无缘得见,常常引以为憾。”王登库笑眯眯的爬起来,嘴上象抹了蜜一样的只说好听的,“今日侥幸得见大人尊容,抚台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文武双全,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草民不虚此行矣。”
“王掌柜的客气了。”张大少爷自己就是拍马屁的大行家,当然不会被王登库的山西迷汤灌翻,先制止王登库的马屁,又开门见山的问道:“王掌柜的,你不要见怪,本官公务繁忙,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必隐晦。如果王掌柜的想要闲聊,那请王掌柜等到本官腾出时间,再单独和王掌柜的把酒言欢。”
按理来说,这个王登库刚一见面的就送给张大少爷十匹大宛良马,本来张大少爷的态度不应该冷淡,可是架不住咱们张大少爷的生性多疑了,又坚信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个硬道理,所以张大少爷难免要对这个王登库疑虑重重,小心提防。而王登库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说道:“抚台大人果然快人快语,那草民也就直话直说了,冒昧之处,还请抚台大人多多恕罪。”
“说吧。”张大少爷点头。王登库清清嗓子,抱拳恭敬说道:“抚台大人,草民听到消息,抚台大人掌管的蓟门军队目前需要一批上好战马,兵部一时之间又没办法提供,打算把购马款项拨给抚台大人,让抚台大人自行采买。而草民不才,在张家口张罗着一个小小的马行,所以草民斗胆前来打听,抚台大人有没有兴趣考虑从草民的马行采买?不是草民自己吹嘘,草民马行出来的战马,匹匹都是好马,向来都是兵部采买战马的首选。”
“都是你刚才送给我们的大宛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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