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缘故,她的眼睛微微瞪大,水灵灵的碧潭秋波荡漾。映照着他俊朗却面无表情的脸庞。他将额头抵住她的,顺势握着她的手,将软绸细腰带连着那手一起揉搓起来。宁容妗缩了缩,“殿下,你别……”她记得他一向很忙的,遂又道:“你今天不看公文了吗?”
“赶我?”
“不不不,不是的。”她绕着舌头,“啊、那个……”
“嗯?”
她想了半天,一咬牙:“你能不能放开我,别……”
“别什么?”
他的脸上线条一如既往地利落刚硬,漫不经心的问着,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宁容妗脸红的和虾子一样。有点恼怒,避而不言。
他不以为忤,淡淡的放开她的手,宁容妗以为终于得到了解脱,却发现双手不知何时被自己的腰带捆起来了。她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呆呆地动了动手,没错,是被捆起来了。
她的腰带是可以抽出来的,只见他一拉,腰带就完全下来了。没了腰带,她的袄裙松松的环着腰际,极有可能一挣就脱下来了。宁容妗脑子一片空白,抬眼,那人正把她的手举起来系在床头。
她心跳骤然加快,瞳孔一缩,失声尖叫:“不要。”
晚了,他已经系好了。宁容妗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却不敢乱动,直直的无措的盯着眼前人,泪水小溪一样淌下来,渗入云鬓,涂了樱桃色口脂的唇忘了合拢,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
他却仿佛看不到她的委屈和惊怕。常年不曾荒废武艺,是以他的手指带着薄茧,划过桃子一样的双颊时,带来细细的疼。他看着她哭,看着那双柔媚的桃花眼泛着红,宝石一样流出晶莹,楚楚可怜。这双眼睛一定是上天亲自造出来的,水洗过后澄澈干净得让人不忍心亵渎。
就是这样一双眸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不能伸出手将她正大光明的揽入怀中的时候,偷偷勾走了多少人的心魄呢?
手指移到眼角细嫩的皮肤上,似乎是要堵住那泉眼,又似乎是想发狠挖了这眼睛。她疼得唔了一声,心里又是怕又是倔强,直直喊:“殿下!”
这一声,带着怒意和逼入绝境的无奈和不妥协。
他眼波一闪,看着她眼角因为疼痛起的一片红,并不显得丑,反而如同一朵花盛开在眼角,使她的脸庞看起来越发白皙。晋君茨放轻了力道揉了揉那儿。
他方才是有一瞬想把这上天赐的宝石挖下来的。
宁容妗不懂他的行为,又不敢乱动,此时她其实很想不管什么身份,不管眼前人是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子,扑上去毫无形象的厮打一番的。
若是姚旻,绝不会这么对自己!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此时情绪起伏的厉害,因此不如平时惧怕他。直着脖子道:“说什么?殿下对我……殿下仗势欺人,不觉得太过分了,有失风范吗!”
“风范……”他仔细咀嚼着这个词,要怎样是有风范,看着她和别人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他救她一命,就要的是这个结果吗?
他不说话,宁容妗在气头上,戗人的话也说了,更不管不顾:“殿下明知我是有心上人的,却这样……说到底,殿下还是觉得我轻贱,才如此对我。这倒没什么好说的,比起殿下尊贵的身份,民女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可是民女不愿意和殿下、如此,也不愿意入这东宫,殿下何必强求?民女将来要嫁人也……”
说着说着,就一口一个民女,偏偏神情却很不服气。说着说着,最后几个字已经吐不出了,他的脸色很难看,目色寒利,大掌探入她的襦子掐住了她的腰。
宁容妗如同哑巴一样,最后那几个字便哽在喉头无论如何吐不出来,感受到身上的异常,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完全弱势的处境,气势在他无形的冷气压下弱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气氛一时压抑迫人。他冷冷的默了默,忽然怒极反笑:“本宫本来不想对你做什么,可是团团,你真的太不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宁容妗过得混混沌沌的,她发丝乱了,手腕上一条条显眼的勒痕,手捂着衣襟缩成一团闷闷的抽泣。衣裳显然已经凌乱了,上面有些明显的折痕,她动也不敢乱动,哭也不敢大声哭出来,仿佛怕惊扰了谁。
混蛋!臭流氓!
心里虽然这么骂,她却是真的怕了他了。他方才对她做的事情,简直要羞死个人了,若是传出去,恐怕为了宁国公府的荣耀,她只能以死谢罪了。
再也不要见到他!她泄愤似的咬紧了下唇,又被唇上传来的痛感刺激了神经,烦躁的扭了扭。口脂已经没了,能清晰地看见她唇上显而易见的伤口。这还不算什么,宁容妗想起他一边威胁着用那双粗粝的大掌在皮肤上抚过,一边迫着她认错的情形,又恨不得一头撞到柱子上去!
讨厌!讨厌!讨厌!
认什么错,有什么错?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得厉害。她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下次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她这么想,却还是苦恼的想着接下来应对的措辞。
室内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连小顺子也不见个踪影,虽然烧了地龙,但过于空旷显得孤寂了些,透出沉重来。她偷偷往外头觑了一眼,看不到天光,也不知此时是何时了,惦记着姚皎姚旻……
他不会真不放自己回去了吧……
胡思乱想着,越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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