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用新家号称16m的网速刷学校论坛,眼看着主页面干净利索地在她面前秒现,那种感觉真是从脚底板爽到头顶心。
在她搬家的几个小时里,论坛里多出一个贴,标题挂着她感兴趣的“王天生”三个字。
曹安期立即点进去,发现这是一个募捐贴,楼主自称是王天生的室友,也是他的好兄弟。楼主说王天生下午打电话回学校请假,因为他的姥爷在火车上遭遇了抢劫,现正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室友对王天生的不幸既同情又愤慨,所以主动号召捐款,想为经济不宽裕的王天生减轻一点负担。
青少年总是最富热血,底下回贴响应众多,大家纷纷购买捐款的淘宝链接,曹安期点进去看了眼,暗赞这位室友很聪明,他只接受每个id捐十块钱,这样既保全了王天生的自尊,又让犹豫不决可捐可不捐的人都放心地慷慨解囊。
曹安期也捐了十块钱,她还记得王天生铺天蔽日的翅膀,那是她见过最大最完整的状态,当时他的心情一定恐慌到极至。
回贴里还有关于案件更详细的信息,某同学在铁路系统有关系,王天生姥爷的案子已经在内部闹得沸沸扬扬,说抢劫老人家的三个坏蛋被当场抓获,都是胆大心黑的惯犯,奇得是三个人全被吓疯了,满口胡言乱语,其中一个深信自己被一枪爆头,除了反复求饶再也问不出其它话。
此人文笔不错,把故事讲得跌宕起伏鬼气森森,提到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王天生的姥爷身边带有一个小男孩,男孩自称他的孙子——可王天生的姥爷连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最富热血的青少年也最容易被分散注意力,贴子后半段迅速沦为铁路鬼故事大会,甚至王天生的室友也加入进来,曹安期又翻了翻,囧囧有神地关闭网页。
她玩了一会儿电脑,仍旧睡不着,躺下来又玩了一会儿手机,发现未知号码给她发了条新短信,被安全卫士拦截在外。
曹安期稍作踌躇,还是点开了那条短信。
“我是吴兆。”
吴兆?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让陌生人忽然表明身份,如果一个名字等于身份的话。
曹安期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折腾了这么久,她终于感觉睡意像涨潮时的海水那样缓慢地漫上来,漫上来……她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随手回复短信,然后翻身、闭眼,舒适地沉入期待过久的梦乡。
…………
……
一墙之隔的数米外,桌面上的手机闪了闪,屏幕被毫无预警地点亮。
吴兆伸出手,抢在铃声响起前接收短信。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重新适应它现在的长度与力度,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拈起来。
屏幕上近距离地映出他的脸,那是年轻男人英俊而削瘦的面孔,成长起来的骨骼刚刚撑开皮肤,肌肉尚来不及填充其间,有一种微秒的嶙峋感。
他的眼睛也有些不适,儿童的晶状体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厚,睫状肌也会变短,在他的身体和大脑就这些变化调适过来之前,他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雾气。
吴兆就用这样的视力艰难地看清他的新信息。
“吴兆?是‘无照驾驶’还是‘无照经营’?”
☆、第七章—消失的翅膀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过,实验室里所有玻璃器皿被震得嗡嗡作响,青烟缭绕中,一个满头乱发的女人挣扎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爆炸产生的有毒气体,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捂紧脸上的隔离面罩,另一只手伸进外套口袋掏手机。
凌晨五点,发短信给她的人只能是吴兆。
“疯女人,你又骗我,骨刃根本就还在你那里对不对?还我!你到底给了我谁的电话号码?”
哎唷,难得那个科技盲的小子打出这么长一段话,算上标点竟有三十九个字,她啧啧惊叹,又消耗掉一只手机吧?
她漫不经心地扯掉一只手套,任由皮肤裸露在化学烟雾中,不紧不慢地敲击短信回复。
“亲爱的,你也早上好,那当然是我心爱的女儿的号码~阿姨很高兴看到小盆宇们已经认识了,要做好朋友哟~”
发送完短信,她随手一抛,手机不偏不倚地坠入一缸暗红色的液体中,发出嘶嘶轻响,不过数十秒便融化成一滩气泡,骨嘟嘟地升上水面。
她着迷般俯下身去看那串气泡,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尖在玻璃外壁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
暗红色的液体表面猝然分开,下一秒倏地合拢,就在电光火石的间隙,她锐利的目光已经捕捉到浸泡在液体深处的某样东西。
那是一柄泛着亮蓝色金属光泽的弯刀。
“吴钩……”她勾起半边嘴角,愉快地轻哼,“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
……
手机又坏了。
吴兆低声诅咒自己不够冷静,明知那女人是疯的,却忍不住要和她争论。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因为这长长的一口气非常明显地凹陷进去,让旁边跑过的女学生吓一跳,脚底打滑地摔了个仰倒。
女学生并没有摔得很严重,很快就能坐起来,但似乎脑袋受到的创伤比身体更大,灰头土脸地坐在原地发呆,吴兆直接从她旁边跑了过去。
凌晨五点,这小区里早起晨运的人却不少,吴兆沿着花园最外侧的行车道慢跑,途中至少遇到十个人,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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