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了,是怕哪天拿错了,回家潘烟起疑而想到的方便安全的c,ao作。
顾非也看着还没开始说话的顾令昭,心想,您还真是c,ao碎了心。
之前也说过,以最大恶意去揣度他人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但在这一瞬间,顾非也觉得顾令昭饱受摧残的花白头发,似乎不仅仅是工作给累的。
看看,这屋里,这么多需要c,ao心的呢。
顾令昭没有开口,顾非也也没有先说,父子俩坐在椅子上。
面对面。
沉默而又尴尬。
翁诗圆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客厅,似乎是要把这个现场留给顾令昭父子俩自己去解决。
这种把一切都交给顾令昭办,自己负责安心站在后面的做派。
挺淡定的。
啧。
顾非也有很多想问,比如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比如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但到最后,他也就问了一句最中二的:“为什么?”
是啊,怎么能不问,好好的一个家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为什么非要搞这么一出?
顾令昭看着他这个明显受了打击的小儿子,目光变幻。
有什么为什么呢?这人生啊,一路走下来,有时候就这样了,说不出理由的,又能怎样解释?
顾令昭叹了口气。
其实对于顾令昭来说,他这个小儿子还是跟他相差的岁数太大了,如果现在眼前的是自己当年那个大儿子,以他们两人二十几岁的年龄差距,说不定还会去跟他聊聊这些出轨的心理历程。
但是,在顾令昭眼里,顾非也还是太小了。
倘若当年大儿子不出那事,大儿子有孩子的话,那孩子也该和顾非也一样大了。
换句话说,因为年龄问题,顾令昭即使被撞破,他对顾非也也产生不了那种,能把他作为平等交流对象来一场谈话的想法。
顾令昭点了根烟:“你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
顾非也顺着他拿烟的手,看到透明桌子下,储藏着一堆烟。
烟的牌子,不用说,都和家里顾令昭抽的是一样的,还有一条记得是两三年前哪个客户带给顾令昭的,非常罕见。
家里那条早就没了,这里呢,隐约可以看到,被压在其余众多条还没见开封的香烟下。
顾非也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心里那股烦躁快要压不住,他偏头直视着顾令昭的眼睛:“做的时候不觉得难,现在只是谈谈原因,就这么难了么?”
顾令昭没有回答,神色不明地抽着烟。
“你们多久了?”
这下倒回答得有些快:“没多久。”
顾非也又瞥了一眼那条被压在最下面的烟:“爸,你觉得我会信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顾令昭一根烟抽完了,开始抽第二根。
这并不是个认真谈事的做法,顾非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不禁拧了眉:“是不是在你心里,就觉得我还是个孩子,所以根本不想谈?”
顾令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起身走向冰箱:“冰箱里有喝的,我给你拿一瓶。”
他挑了一瓶vc饮料,伸手,递给顾非也。
真的是很明显的拿他当小孩子的做法了。
顾非也没有接那瓶,仍旧盯着顾令昭:“你不要永远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行不行?”
顾令昭没有说话,讪讪地收回饮料,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顾非也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爸爸,你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和妈妈会有多伤心吗?”
回答他的,是顾令昭的沉默。
顾非也最恨这种油盐不进的沉默,这是种拒绝交流的信号。
想想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个动完手术后不能剧烈运动的咸鱼,也不能因为一方拒绝交流而去打一架。
顾非也最后揉着眉心:“这样吧,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这边断了,还是继续纠缠。我还没有和妈妈说,但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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