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端坐在正厅等着她。
而一见到这灰头土脸的女儿,苏云旗立刻心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赢儿,吓坏了吧。今天的事情已经有人告知我们了。你说说你,不注意,和赫炎那臭小子出去查什么案子,女儿家的,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早知道就该依着我,让你去吏部安安分分的待着!!我这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养大的娇滴滴的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和他们没完!”
要说前面这句话是担心自己女儿情有可原,那后面这句话,就颇为微妙了。
果不其然,常山公主见他这么说,也立马起身,别的不说单只问她:“人是你抓的?!”
不愧是自己的老娘,说话毫不客气直切要害,苏赢自叹不如只得讪讪道:“是赫炎抓的。”
听她这么说,常山公主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了一大步,眼睛微微眯起:“赫茂起!他敢虎口夺食!?”
苏赢一听不妙,忙着摇头解释:“母亲母亲你听我说,虽然人是赫炎抓的,可……可我也是赫炎救的啊。”
她这么一说,常山公主倒是没料到。本来攒着一肚子的怒火,再看眼前的小女儿神sè_láng狈,脸也脏了衣服也乱了,浑身还在发着抖。到底是自己娇生惯养多年的丫头,平时这小女儿都是神色张扬得意洋洋。自己又何时见过她这样落魄。
常山公主的惜子之情顿时溢于言表,也不追究什么立功表现了,直接一把苏赢拽到怀中安抚:“没出息的,不就是抓个人,吓成这样……”嘴上虽然说得严厉,可是手却是不住地拍着小女儿的后背。
苏赢鼻子一酸,攒了一天的委屈瞬间就收不住了,眼泪也和掉线的珠子一样。正打算说说这一日间的遭遇,却听得身后传来幽幽的女声:“父亲母亲,赢儿今天怎的回来这么晚。”
苏赢身子一僵,回头看去,轮椅上坐着的少女即使是素颜却依旧难掩亮丽姿色。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她的长姐。苏景。
而看到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候,苏景也不说什么,直接看向一旁表情悲戚的苏云旗:“父亲母亲,若是赢儿做错了事情,女儿这里愿意替她受罚。只求父亲母亲莫要责怪赢儿,她从小性子好强,瞧瞧哭成什么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姐姐出场了~
☆、表哥
苏赢愣了愣,终究是没说话,不过一旁苏云旗却捻须长叹:
“唉,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都懂。你身体不好,这么晚了,该早点歇息的。”
一旁的苏景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说什么,再看去那边的母亲抱着戳了戳苏赢的额头,斥道:“你若是有你姐姐一半的体贴,我又何需这么操心!”
再看这小女儿被她说的更加无精打采了,却又一把搂住她:“真是,一个一个的,都是来和我讨债的。景儿你身子弱,回去歇息吧。明儿个我带着你去游船。快半个月了,闷坏了吧。”
苏景谢过父母,走之前眼神柔和的叮嘱着苏赢:“赢儿,如今家里只能指望着你,我又是个半残之身不能动的,所以你事事更要听父亲母亲的话,不要惹他们生气。明白了么?”
见一旁的二妹妹一如往常的沉默着点点头。苏景这才放心离开。
她一走,苏云旗看了看一旁的常山公主,惋惜道:“景儿这孩子的心志怕是我也比不了。若是以前没发生那桩事情,若是她如今是个能走能跑的,那你和赢儿现在就能自在多了。”
常山公主却好似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一样,反手佯推了苏赢一把,假装生气道:
“明儿个见了陛下,你要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明白了。懂么!”
苏赢哪里不知道自己母亲话里有话,只能敷衍敷衍,想着刚刚的长姐,想着明日的事情,却是一桩桩的心事儿涌上心头,转辗反侧更加难以入睡。
……第二日早朝,苏赢早早就把折子递了上去,按察司因为抓到了徐茂的大管家,顺带着找出了一大批藏匿着的赃款,皇帝自然十分高兴,连连赞许了按察司办案有利,赫炎更是记大功一件。
不过苏赢则是后背发凉,心惊胆战的听着皇帝说完。而关于驸马私养外室的事情这样的丑事,自然也是没有放在台面上说。
苏赢自知躲不过去,退朝之后也不急着走。
就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低着头,愁眉苦脸的等着皇帝身边的杜公公来传。
果不其然皇帝刚刚下朝就差人来传她,可那个素来对她和颜悦色的杜公公此刻脸上却添了一丝担忧:
“我的苏大人哟!瞧您这站的心平气和的,您知道么!您可摊上大事儿了呀!”
苏赢心中一紧,急忙停步询问他,那杜公公挺了挺腰,左右环视一圈之后,却也无奈的看着她:“老奴听说,今个儿一大早,陇山公主就入宫了。不知说起了什么伤心事儿啊,哭闹着这都惊动了太后呢!”
听他这么一说,苏赢真是心都揪了起来。如今对她来说,现在入宫无异于把自己置于一锅滚汤中煎煮,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皇帝表哥,可以赶在诸人之前,把她从这锅沸汤中捞出来。
她面如死灰的跟在杜公公身后,朝着距离太和殿不远的一间耳殿走去。
这宫室是皇帝平时小憩休息的地方,里边基本都是堆满了本朝皇帝最爱的书本字画。苏赢曾经来过几次,因此对于路线也很熟悉,这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才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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