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这话吓得松开抱着她的手,她又重复了一次,我连连摇头,我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她笑了笑,用纸巾擦干眼泪:“送我去酒店。”
我拖着她的皮箱把她送到酒店,又在房间里坐了会儿才走。吹着风走到河边,深冬的天气竟然感觉不到冷,坐在河坝上呆呆的看着河面结的那层薄冰,一个劲的抽烟,直到那天,我和赵芳艺之间才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想起她在酒店说的那些话,她说:“小北,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我整颗心满满给你了,却得到的一直都是谎言,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会亲口给我说,一个爱你那么多年的人,又怎么会建议你是怎样的人呢?”
她还说:“小北,爱情这东西说不清楚的。明明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却一直忘不了,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乎那些呢?”
她还说:“小北,我知道你爱谁。有些东西世界是容不得的。我不想你难过。”
她最后说:“小北,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不**人,我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累了,痛了,走不下去了,我带你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生躲起来。”
我承认赵芳艺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河风吹得我晕晕乎乎的,直到将最后一支烟抽完我才回去。下了坝,看到一群人聚结在河边,黑压压的,透着路灯我看见背对着我的人中有一个穿蓝色风衣的男生,平头,不错的身材。
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很快有人开始动手,一群人打了起来。我找了个小烟摊买了包烟又返回来,还在打,于是我像看戏一样坐在旁边看起来。
穿蓝风衣的人身手一直不错,一个顶五个,手长脚长,打架跟跳舞似得,如果学舞蹈,说不定比猛子那货好好看。很快,另一边人明显支撑不下去,胜负已分,蓝风衣领着几个小子骂骂咧咧走开。
有人认出我来,在蓝风衣耳边说了什么,他抬头看见我,便朝我走来。我递烟给他:“怎么就你一个,蓝天呢。”
田益加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有家室的人哪能跟着我们这些水里来火里去。”
我笑:“伸手不错啊。风采不减当年啊。”
他也笑:“你好意思说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你带一女的开房去了,谁啊。”
我拔了口烟:“赵芳艺。”
他惊讶道:“不是吧,什么时候便那么好看了,简直就是一辣妹啊。”
我甩掉烟头问他:“喝酒去?”
他笑:“老地方!”站起来,习惯性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发现不对劲,有些尴尬看着我,我伸出另一只手也搭在他肩膀上:“想什么呢,兄弟。”
跟着他一起来的三个小子,喝酒不行,刚开始还挺猛,猛了一阵就蔫了,吐得吐,睡的睡。田益加看不惯,从兜里面掏出钱来让他们洗澡去,那三小子走后,就剩我俩单甩。划拳喝,一拳一瓶,玩得挺大,输赢占半,喝了不少酒。
上头后,开始掏心窝子了。我见他一脸内疚样,又一次提醒他:“以前的事,别说。要说了,真的就不做弟兄了。”
他笑,说些以前的事情。他说:“小北,你不知道吧,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特别不待见你。你长得好,学习好,还他妈有钱,我就琢磨着,咋好的全在你身上。嫉妒,知道吧,真是嫉妒,特嫉妒你。每次出去,那些妞一看你基本上不看我们,你说哥几个心里能舒服嘛?蓝天和你一块长大,他肯定对你没说的,我不服,特不服,凭什么啊,凭什么好的都给你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后来,接触时间长了,虽然你不咋爱说话,可是,特仗义,特哥们,这点我服,心服口服。”
☆、青葱岁月(20)
我笑:“我以前也特别不待见你。觉得你…”
“觉得我很做作是吧。”田益加打断的话,一口气吞了杯酒说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爸爸不做事的,整天就在外面鬼混,呵呵,混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我。我条件不好,小时候别人孩子有的,我都没有,特土,特脏,别的小孩儿都不和我一块儿玩,老欺负我。所以我特别想引人注意,我很想成为聚光点。是不是觉得我特傻逼?”
我傻笑,和他碰杯,吞了杯酒。他又说:“小北,哥们有个事求你。”
我说:“你讲,能办的,我给你办。”
他说:“你知道蓝天结婚了,整天跟着我在外面混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做这个的,十有**都是进去的多,运气好的,赚了点钱,走正道,可那毕竟是少数,进来了,就别指望干干净净出去,我做的缺德事太多了,谁晓得那天我会不会进去。蓝天不行,他结婚,有老婆孩子要照顾,不能这样。我认识的人不少,可都不干净,你帮忙问问徐家军,给蓝天安置给好工作,不能让他继续跟我混,做兄弟的,不会想兄弟出事。”
他说这些事,我之前确实也考虑过,可惜这两天一直没见徐家军。只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不相信,在我眼里,田益加就是个大老粗,粗枝大叶的,哪懂得这个调调。
他见我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心理面是不是想,田益加这混蛋居然还有这面。我告你,哥们我心细着呢,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那晚聊了很晚,散的时候两个都快走不动了。他送我回家,到家门口,我犹豫要不要留宿他,他指着我笑:“这样挺好,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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