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宇文皇室通道,皇室中不乏道教居士,到了本朝道教更是繁荣昌盛,据传,本朝太祖李铮就是因为受到了仙人的点化,为拯救万民於水火之中,这才扯了反旗。太祖打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道长出关的日子却不是三日之後,而是未定。当日那道童只是让她不要出远门,等观主出关再通知她。
福娘可没打算去见那个什麽道长,一是怕那人会看出自己的来历,害怕被当作妖魔鬼怪收了,二则是她要跑路了,怎麽会为了见一个莫名其妙的道长耽搁宝贵的时间呢?
那几个婆子一听顿时惊呼“夫人您可是得了大机缘呐!”,七嘴八舌地夸起她的好运气,说什麽“清和道长等闲是不见人的,我听说清河郡王三次上门求见,他老人家都没见”之类的传闻。
福娘装作羞嗒嗒的样子,拿袖子捂着嘴问:“清和道长果真那般本事?只、只是不知道他的符纸能不能保佑求、求子成功呢?”
那几个婆子又急急地说什麽“观主本事大,画的符纸能驱祸消灾,保平安健康,家宅安宁”,“求子”肯定不在话下,又一个劲儿地恭维说“夫人定能一举得男”什麽的。
福娘先是装作不好意思,等他们夸得差不多了才有些犹豫地说:“只是,那道长毕竟是男子,我独自一人见他终归有些不妥......”
不出意料的,桂婆子急急忙忙地说:“夫人不必担心,道长是方外之人,没什麽不妥当的。只不过,若是夫人不愿单独前往的话,何不请上陪您一同前去?”
福娘听了连连点头:“这主意好,我怎的就没想到呢!桂嬷嬷,赶紧让人通知大姐,问问她三日後是否有别的事情要办......她若是没空的话,我、我也就不去了,一个人终归怕怕的。”
“哎!老奴这就派人送信去!”
三日後的清晨,邵观月果然兴冲冲地赶来了十里荷香园,接上福娘和石榴就往青云观去了,谁知到了以後,道童却说清和道长还未出关,当下就训起了福娘。
“弟妹你可真是够糊涂的,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能听错,你让大弟以後怎麽放心让你掌管中馈呢!”
福娘装作十分伤心地道歉说:“都是我不好,大姐您生气也是应该的。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前来,我却弄错了时间,真是没脸见人了,下次便不劳烦姐姐了,我自己一人来就好......”
邵观月哪儿肯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说不了。
不过福娘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哭哭啼啼地自怨自艾,最後还装作悲伤难抑哭晕了过去。邵观月忙着给她请大夫、抓药,一晃就到了下午三、四点,这时候再回城的话是肯定赶不上关城门了,邵观月只好决定在十里荷香暂住一晚。
福娘却不知道她演的这出戏被有心人从头看到尾。
这有心人就是景亲王李湛。
李湛习惯了京城的繁华,如今却不得不憋屈地躲在乡下,李恒又不能每日都陪着他——怕会不小心暴露李恒的行踪,所以他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己找乐子,可是这一片住的都是看院子的下人,以景亲王高傲不可攀的x格哪儿可能屈尊与奴仆玩乐,倒是给那些人惹了不少麻烦。
李湛仗着自己身手好,三更半夜地跑到别人家空房子里恶作剧,不是把家俱移了位置,拿白绫系在横梁上,就是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写什麽“冤枉”“我要报仇”之类的。大户人家谁家没点儿隐私呢,一听说出了这等事都吓得赶紧请道长来做法驱邪。
青云观是附近香火最盛的道观,达官富人家出了事都是上青云观求救,李湛见每家人请的都是青云观的道士,而且他的恶作剧还被那些道士一一看破了——“梁上有脚印”“地面上的字迹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由得就起了好胜之心。
他装成穷小子去青云观找人测字算命,他打算得好——他们要是算错了就当场掀了青云观,让他消一口闷气。
谁知道一进道观,他就“久候多时”的观主清和道长拦住了,当下道出了他的身份,还对着他念了一段《说苑?正谏》。
“昔观主刚刚入关了,出关时间不定。
李湛听了顿时就火了,挟持一个道士让他领路到了清和闭关的地方。清和清润的声音从严密无缝的石门後传来:“贫道已泄露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道长出关的日子却不是三日之后,而是未定。当日那道童只是让她不要出远门,等观主出关再通知她。
福娘可没打算去见那个什么道长,一是怕那人会看出自己的来历,害怕被当作妖魔鬼怪收了,二则是她要跑路了,怎么会为了见一个莫名其妙的道长耽搁宝贵的时间呢?
那几个婆子一听顿时惊呼“夫人您可是得了大机缘呐!”,七嘴八舌地夸起她的好运气,说什么“清和道长等闲是不见人的,我听说清河郡王三次上门求见,他老人家都没见”之类的传闻。
福娘装作羞嗒嗒的样子,拿袖子捂着嘴问:“清和道长果真那般本事?只、只是不知道他的符纸能不能保佑求、求子成功呢?”
那几个婆子又急急地说什么“观主本事大,画的符纸能驱祸消灾,保平安健康,家宅安宁”,“求子”肯定不在话下,又一个劲儿地恭维说“夫人定能一举得男”什么的。
福娘先是装作不好意思,等他们夸得差不多了才有些犹豫地说:“只是,那道长毕竟是男子,我独自一人见他终归有些不妥......”
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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