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江逸晨仍在粼江市和云沙岛之间来回跑,做着各种物资的往返运输工作。
同时,他翘首以盼地等待申请报告的批复。
不过形势似乎变得很顺利,那位薛总的人再也没有登上云沙岛,看样子应该彻底放弃了。这倒也好,省却了钻洞堵水的麻烦。
至于其他的竞争对手,也没有出现过。看来之前的分析还是大致靠谱的。
几处产业都在正常地运行,为他积累着资金。
秀水巷九号的生产基地,自从将口福多千层饼的日产量提高一千八百张后,就稳定了下来。江逸晨和张凤兰都明白,做到了这个规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质量,让口福多品牌的名气迅速传开。
而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仰仗,拿下云沙岛使用权所需的资金大半就要靠它了。
丁雨晴除了负责财务方面的工作,现在还经常与海洋与渔业局的陈办事员联系,了解事情进展的动态。
九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江逸晨正在岩洞南边的鸡舍附近溜达。
当初买来的那一百二十只鸡崽子,除了中途夭折的,至今还剩下一百零六只,成活率相当的高。
不知不觉间,它们已经接近四月龄了。在特制混合水以及特种蔬菜的关照下,成长迅速,外形几乎与农村六月龄的成鸡不相上下。当然,这是来顺儿他们经比较得出的结论。
公鸡们更为明显,体态雄壮,羽色光亮,昂首挺胸,一举一动都透着气势,而且其中还有几只颇具天分者,自学成才,开始了打鸣报晓的工作。使得岛上从此多了一份儿生机。
喜子曾抽样抓鸡大致估计了一下份量,其中公鸡体重将近四斤上下,母鸡三斤左右的样子。按理已经达到了可以进厨房的标准。但这两个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子,这时却突然变得伤感起来,不忍下手。
对此,江逸晨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是亲手饲养,亲眼看着它们从小绒球一点点长大的,换谁恐怕都得带点儿这种情绪。
不过这也好办,用不着亲自宰杀,大不了以后弄一些到自己的饭馆,让其他人处理就是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目前还不着急,接着养一段儿再说。
江逸晨走到鸡舍旁边,舍门是开启的,让住户们自由进出。往里面望,只有寥寥几只母鸡蹲在干草上眯着眼休息,整个鸡舍显得空荡荡的。
小鸡仔刚来的时候,很是恋窝,出去放风没多长时间就想回来。
现在可不同了,自从这些家伙的喙和爪子长硬之后,脾性越来越野,又喜欢吃活食儿,天敌似乎也不多,所以白天基本上都在外面活动。即便到了夜里,只要不下雨,那些公鸡可能是觉得里面拥挤憋气,还往往窜到顶子上面去歇息。
这时,身后传来了啄打声、翅膀的忽扇声和尖声厉叫,混合在一起。
这动静很熟悉,因为这些天来已经发生多次了。江逸晨摇摇头,转过身来。
果不其然,只见不远处的土地上,一白一花两只公鸡正在搏斗,扑打着翅膀,窜起老高,互相凶狠地啄击对方,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周围聚集着不少同类,或仰头观战或高声助威。但都比较讲江湖规矩,没有上前帮忙群殴的。
两个决斗的家伙精神亢奋,气势汹汹,不一会儿又改换招式,比起了腿功,健壮坚硬且锋利的爪子蹬在对方胸口上,发出碰碰的闷响。
一时间尘土、鸡毛乱飞。那白公鸡的鸡冠似乎还被叨出了血。
江逸晨几步急赶过去,决斗者与观众见来了人,顿时咯咯叫着一哄而散,纷纷逃窜进了草丛,接着又若无其事般接着用尖利的爪子刨地觅食。肇事者也混迹在群众中,分不清楚了。
还有的鸡刨食累了,也不愿意回窝,扇动翅膀,窜上了临近的树枝上蹲着养神,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晨子哥,又在瞧公鸡打架哪。”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江逸晨侧头一瞧,原来是喜子拎着水桶从山下回来了。
“是啊,这些精力旺盛、荷尔蒙分泌过头的家伙,一天到晚都不消停。”他无奈地说道。
“这个啊,嘿,性子都野着哪。我原先见了还好心劝劝架,现在也疲了。爱打不打,要斗死俩更好,直接下锅红烧,省得俺们心软下不去手。”喜子一副早已经看开了的口气。
“嗬,你小子倒是想得挺美。对了,这岛上后来还瞧见草蛇没有?我记得原来还咬死了俩鸡崽子。”江逸晨笑笑,接着问。
“那都啥时候的黄历了。现在草蛇要是敢过这边来,跟找死没啥两样。”喜子说着,向不远处松树处努了努嘴。
只见树下几只不同花色的公鸡正在散步,一个个都是尖嘴利爪,威风凛凛,瞧上去很不好惹的模样。
这倒也是,鸡群有个特点,没事儿的时候玩内斗,但要是来了外敌,那可就立即一致对外,群起而攻之。个把条蛇恐怕还真招架不住。
江逸晨想着,心思也放开了,顺其自然吧,鸡也有鸡的天性。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兜里取出手机,一瞧,是晴晴的号码,连忙接听。
晴晴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关于云沙岛使用权的申请报告已经获批了,让他抓紧回去与海洋与渔业局签订无居民海岛使用权出让合同,交清海岛使用金。
办完了这项手续,市政府才能登记造册,向买受人颁发无居民海岛使用权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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