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如果是在一个成熟的商业社会,这么做,无异于自毁名声。
也就是因为外企刚进中国,市场尚不规范化,再加上人人都有捞第一桶金的yù_wàng,这种行为还尚且能被容忍。
然而,常言道人言可畏,这并不表示就会被毫无争议地接受。
消息一出去,我就敢担保,外头羡慕的,嫉妒的,不屑一顾的,忿忿不平的,咬牙切齿的,什么都有。
正在风头上,我不想天天在他那里被无端卷入到闲言碎语中去,这种事,最好眼不见为净。
也因为最近公司在准备一个新项目,就顺便跟麦琦说了一声,每天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去,让他专心把新公司的事态先稳定下来。
他也的确有些自顾不暇,所以并不表示异议。
这一天难得回来的早,就和郭以倩去超市买了点半成品打算自己做饭。两个人在厨房里正说说笑笑,电话响了。
我去接起来,只听一个男声说,“猫咪,叫琪琪接电话。”
声音并不熟,然而称呼和人名是没错的。我愣住了,“啊,谁呀?”
那人似乎情绪很好却又不耐烦地说,“我彭栎,别闹了,叫琪琪过来!”
琪琪?我心里的疑问大了,彭栎怎么会找余安琪找到我这里来的?
刚想说不在,却心念一转,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余安琪在我这儿的?”
“她妈妈说这礼拜她住你这儿呀,还给了我你的电话呢!她在不在啊?”
我迟疑了一下,才答,“哦,她还没进门呢,可能在堵在路上了。等她回来我叫她打给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琢磨,照彭栎的口气,余安琪这个礼拜根本没有回家。
这么说,她用我做挡箭牌,不但瞒过了彭栎,也骗了她爸妈。
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总要听她亲口说才敢相信。我打了她的bb机。
几乎是立马三刻的,她的回电就来了,听得出笑得很开心。等我把彭栎电话的事一说,她笑不出来了。
我试探着问,“琪琪,怎么回事?你到底在谁那儿?”好半天她才轻轻地说,“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只好说,“小姐,我想得哪样,根本不是重点。这是你自己的事,怎么做我都是你朋友,我总不会帮彭栎的,没你我认得他是谁呀?
不是我不肯帮你做挡箭牌,这样的谎言,你至少也要知会我一声,差点儿就穿帮啦!
老实说,我刚才的反应挺迟钝的,要是彭栎够聪明的话,只怕这会儿都起了疑心了。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吧!”
正说着,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那头电话的背景里响起来,“琪琪,吃饭了!”
那声音和腔调是有印象的,我仔细回忆,灵光一现,知道那是谁了。
我有时候在余安琪那儿过夜,第二天跟她一起去上班,反正办公楼只差一条街。
她的一个同事天天让她搭顺风车,我就跟着沾光了。当时根本没在意,现在一回想,早该发现这恐怕不是一般同事那么简单。
虽说那时外企的工资高,买的起车的还是凤毛麟角,就连麦琦也是打车的。更何况天天到家门口来接人上班?
我只好再三叮嘱她给彭栎回电话,顺便约了第二天碰头吃午饭。
次日中午去吃意大利面。被我上下前后左右地扫视了半天,余安琪只好承认这是他们外贸公司的总经理,不过再三声明这事不像我想的那样。
我双眼瞪得老大,“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啊?他看上去至少比我们大十岁以上哎,他结婚了吗?”
“你不要胡说。他老婆和女儿在美国,我哪有长久打算?不过是有点感觉,在一起走一段罢了!”
我简直难以置信。余安琪的父母一个大学教授,一个高级会计师,平日里家教很严。
别看她平时为人海阔天空,私底下行事严谨,做事极守规矩,很懂得如何在不踩底线的范围内游刃有余。
大学里仗着外形出色,又是工科学院,多换几个男朋友倒也无可厚非。
但现在不声不响地担当了第三者的角色,实在太出乎意料了!“那...你打算和彭栎断了?”
“暂时没有,彭栎还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呀!”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下意识扶住了差点摔到桌面上的头,看着眼前一大盘拌着蕃茄酱的面,突然觉得生活简直跟这个面条一样混乱。
什么跟什么啊?彭栎是正牌男友,那男的又有老婆,这活色生香是四角旅店的最好演绎了。
这么复杂的关系,余安琪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吗?有些人过日子好像演电视剧,都不用上班的,整天就在这种男女关系问题上扯不清。
彭栎当然不是余安琪的第一任男友,不过做小三这么狗血的事,我倒可以担保在琪琪身上是第一遭。她大概还是真心喜欢这个新欢的。
于是我诚恳地说,“其实,我老早就觉得你和彭栎不合适,拖了这么久,我已经很惊讶了。你就算要换人,我也是举双手赞成。
不过,跟一个已婚而且情况又那么复杂的人在一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总是一心想你好的。而且,彭栎那头,你打算怎么交代呢?”
她的眼神有些黯淡了,“他的太太和女儿已经在美国了,他也是迟早要去的,拖不了多久。
和彭栎么,分手是迟早的事。可是,为什么他需要知道这些事呢?就算要分手,根本原因也不是为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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