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朝易文墨眨眨眼睛,炫耀地说:“我这人吧,最喜欢淘便宜货。不瞒老弟,我淘的老婆就特便宜。”
“您淘老婆饼?”易文墨问。他喜欢吃老婆饼,但大丫总嫌老婆饼太贵。
“我说的是老婆,就是堂客,懂了吧。”司机强调道。
“老婆还能淘?”易文墨惊讶。
“嘿嘿,我的意思是我讨的老婆就挺便宜。她嫁给我时,没房子,没嫁妆,没首饰,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她死了心要嫁给我,她爹妈和亲戚六转都不同意,也没拦住她。嫁给我后,我算尝到了贤惠女人的滋味,一个字:美。”
“那你算中了个头彩。”易文墨瞅了瞅司机,三十四、五岁光景,人长得黑黑瘦瘦,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吸引女人的地方。
“当然,抵得上一个五百万的大奖。说句悄悄话:我晚上回家,只要一上床,老婆早就tuō_guāng了,在被窝里等着我那。”司机啧着嘴,似乎品味在老婆身上翻腾的情景。
“我有几个哥们,想和老婆睡觉还得看脸色。有时,连摸摸老婆的屁股都挨骂,您说,这象夫妻过的日子吗?”司机越说越兴奋。
“有时,我白天出车时,突然想老婆了,只要我一跑回去,老婆就赶紧铺床,知道我想那个了,嘿嘿。这样的老婆打着灯笼,满世界也难找呀。”
易文墨看看手表,三点二十一分。他对司机说:“到xxx巷去。”
司机奇怪地问:“xxx巷在城东,远着那。”
“远就远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朋友喊我去吃晚饭。”易文墨撒着谎。
“好罗,您不嫌远咱就走。要换我呀,就乘坐地铁了…您打的能报销吧?”司机喜欢说话,一路上,嘴巴没闲着。
“能报销。”易文墨笑着回答。如果说不能报销,司机恐怕就得怀疑你脑子有毛病了。从这儿到城东xxx巷,打的少说也得八、九十元,乘坐地铁却只要四、五元钱。
“你是大公司的白领?”司机问。
“做点小生意。”易文墨胡乱应付道。
“我看您的生意来头不小。”司机狡黠地说。
“您怎么看得出来?”易文墨感到十分好奇,想听听司机的高见。
“您打的,跑那么远的路,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您还雇了保镖。”司机说这话时,朝后视镜里望了一下。
“您说我雇了保镖?”易文墨不禁哑然失笑。
“别人看不出,我能看出来。从您一上车,就有个骑摩托的保镖一直跟在车后面。”司机嘻嘻一笑。
“要是我的保镖,应该跟我坐同一辆车嘛,何必要跟在后面?”易文墨问。
“您取笑我无知了吧。现在的富贵人出门,保镖一般都是暗保,跟在后面不显山,不露水地保护。你想想,一张扬,惊动了歹徒,就是再厉害的保镖,也对付不了十个、八个人吧。”司机又朝易文墨眨眨眼,意思是:我懂的。”
易文墨有点哭笑不得,他对司机说:“那骑摩托的人,是跟踪我的。”
“啊?!”司机一惊。“真的?您没拿我寻开心吧。”
“这事儿还能拿来开玩笑吗?不瞒老哥,我和那家伙打了个赌,他跟踪,我反跟踪,谁胜了,请谁喝酒。”易文墨编了个故事。
“哦,原来如此,把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儿,被警察盯上了。”司机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当过侦察兵,驾驶技术一流,看来,我是甩不掉他了。”易文墨说。
“他的驾驶技术一流?恐怕在我面前不敢吹牛,老弟,我告诉你,我年轻时是赛车手,还拿过全国第五名呢。”司机朝后视镜瞅瞅,瞥着嘴说:“我看他的驾驶技术不咋的。”
“老哥当过赛车手,真不简单啊。佩服,佩服!”易文墨刻意夸奖道。他打起了司机的主意,既然是赛车手,难道还甩不掉陈调查员?
“老哥,我露一手给您看看,好不好?”司机经不起夸奖,手有点发痒了。
“您想甩掉我这个打赌的朋友?难呀!”易文墨使出了激将法。
“我一个赛车手还甩不掉他?笑话!”司机又朝后视镜里瞅瞅。对易文墨说:“老弟,您把安全带系好,我要加速了,可能还会玩几个高难度动作。”
易文墨赶紧系好安全带,说:“老哥,您要是能甩掉他,除了车钱照付外,我奖励您二百元钱。”
“真的?”司机听说有二百元奖励,脸上顿时就放光了。
“当然是真的。”易文墨从口袋里摸出二张百元大钞,在司机面前晃了晃。
“好罗,您等着瞧,我要甩不掉他,下车爬着回家。”司机一咬牙,开始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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