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曲江烟,从她那得点提示,刚一抬头就被孟逊一只茶盅砸下来,吓得竹纹一闭眼,惨叫道:“持墨就是申公子的随身小厮。”
孟逊啪一拍桌子,朝着曲江烟道:“你的丫鬟都承认了,你还不服气?背着爷你就敢和别的男人传情达意,爷看你是活腻味了。”
曲江烟焦急的直跺脚,只恨竹纹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孟逊曲解,忙辩解道:“爷只听了个大概,怎么不继续往下问?”
“还问什么?你和奸夫做的龌龊事?你有脸做,爷都没脸听。”
他一口一个奸夫,气得曲江烟七窍生烟,她恨声道:“奴婢不知道竹纹承认了什么,这香囊确实是奴婢做的,可也只是托付给持墨拿出去代卖,爷怎么就认定是奴婢给了奸夫?若是在外头铺子里、世面上奴婢做的香囊找齐了,是不是凡是见过、摸过这些香囊的全是奴婢的奸夫?”
嘿,她还挺理直气壮。
孟逊被江烟噎得一顿,若顺着她的话说,摆明了是自己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不顺着她的往左,难道要自己承认自己错了?
孟逊讥诮的道:“你也不用花言巧语,府里供你吃供你穿,几时少了你的花用,怎么倒要你做针线换这么点儿银子?”
他语气里满是不屑,曲江烟心道:您是爷,自然瞧不起“这点儿银子”,可孰不知这是我安身立命的唯一支撑。
曲江烟冷哼,道:“府里少没少奴婢的花销,奴婢不知情,但爷收用了香凝,克扣奴婢的月例却是事实,奴婢不是大罗神仙,睁开眼就要吃喝拉撒,不自己做针线换钱,难不成等天上掉馅饼不成?”
孟逊眼神微变。曲江烟这话劲道,特地点出,就是他收用香凝的时候才苛待的她。这是事实,孟逊没法辩驳。
见孟逊没开口,曲江烟又抢话道:“爷冤枉奴婢不要紧,可捉奸拿双,总不好听了谁的谗言就红口白牙的栽赃陷害奴婢,奴婢自认从未与谁见过面,更别提什么私相授受,这奸夫之说分明是空穴来风,若爷以此莫须有罪名致奴婢于死地,奴婢不服。”
她不为的是和孟逊讲理,让他承认他是错的,要真这样,他抵死不认错,还得恼羞成怒先把自己弄死,曲江烟只想让他明白自己是冤枉的。
孟逊神色宽松,蓦地一伸手,对曲江烟温声道:“起来。”
曲江烟一怔:啥意思?
刚才还喊打喊杀呢,怎么话头变了?
孟逊见她愣怔,又似笑非笑的道:“爷叫你起来,傻了?”
呵呵,傻也是他吓傻的。动辄就动刀动剑,若不是她胆子大,早吓疯了。不过算了,他叫自己起来,就是气消了呗,她也没那么自虐,非得有福不享偏受这罪。
曲江烟把手搭到孟逊掌心,妙目流波,戒备怀疑的盯着他。孟逊好笑,手上稍一使劲,曲江烟就被他拽了起来。她身姿纤弱,站立不稳,直扑进了孟逊怀里,孟逊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就这么不矜持?还当着人呢,就想勾引爷了?”
曲江烟气得脸涨得通红,真想一巴掌甩过去,打掉他那讨嫌的笑意:真不要脸。
终究不敢,只垂头做可怜状,道:“奴婢哪有那样的心思?爷这是冤枉奴婢上瘾了么?”
孟逊:“……”怎么还没完了?
他挥手叫众人都下去,扶着曲江烟的腰抱她坐在自己膝上,腆脸道:“爷是那等糊涂人么?不过是诈诈你,看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曲江烟这个气,敢情他早就知道实情了?兴师动众的大闹这么一场,就是看自己是不是心虚?他怎么不去死?耍人很好玩吗?刚才他扇她那一巴掌可一点儿力道都没留,当时半边脸都麻了,还有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但凡她吓得失常,稍微一动,就是血光之灾。
好有脸,他不是糊涂人谁是?
曲江烟拿袖子一蒙脸,委屈的哭道:“奴婢在爷眼里,就是个贼么?爷这话也太寒人心了,奴婢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不用爷费事,奴婢自己了断……”说着挣扎着要下地。
孟逊牢牢钳制住她,道:“什么贼不贼的?爷几时说你是贼来着?”
曲江烟放下帕子,通红着眼睛道:“偷人的贼不是贼么?”
“……”她要真承认偷了人,他脸上很有光吗?孟逊训斥她道:“别胡说八道,这种混话也是随易说得?”
曲江烟瞪大眼,道:“分明是爷刚才自己说奴婢和别的男人……”孟逊一低头,就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樱唇,等到把她亲得七荤八素,他自己也蠢蠢欲动的时候才放开她。
曲江烟睁着朦胧水润的眼眸,控诉的望着他,扁扁嘴想要开口,到底又识时务的闭紧。孟逊低声一笑,道:“爷是有口无心,谁气上来不说几句气话,当不得真,爷知道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儿就行了。”
曲江烟心里冷哼,这人一点儿诚心、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这么大的事儿,动辄都能要人命了,可倒好,在他嘴里就是几句气话。分明是许他这州官放火,不许她这小奴婢点灯。
她跟他争不得,只能低头揉搓着他的袖角道:“再来一回,怕是奴婢就真得活不成了。”
孟逊哄她:“好了,爷知道你受了委屈,这样,爷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确实很诱人,可惜他能给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他也不肯给。曲江烟不想给他留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印象,索性装大方,打起精神,绽出个笑来,道:“奴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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