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几根烂骨你都能发现骨裂?”
容瑾冷冷一眼扫过来,向启连忙噤声:“我明白,死者也是有尊严的。”
“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
向启还没来得及应话,容瑾早已跨进车内,绝尘而去。
容瑾把钥匙丢在桌子上,朝厨房里的李妈问道:“太太还没回来?”
李妈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没呢!太太说今天有手术,说不定几点回来。”
又是手术?
“知道了。”他神色淡漠地洗手落座,盯着满桌都是他喜欢的饭菜若有所思。
蓦地,他拎起西装外套,李妈端着汤出来瞧见他的动作,奇怪道:“少爷不吃了再出去吗?”
“先热着。”容瑾头也不回。
与此同时,青城最酒吧内,沈纾抿了口酒,看着笙歌手上的西瓜汁,不解开口:“你约我来酒吧喝果汁?”
四周嘈杂了些,沈纾的话语是用喊的。
笙歌顿了顿,转手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职业病。”
身为医生,她很少时候会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因为无论何时,只要需要,她下一秒就得出现在手术台上,而上次少有的一次醉酒后遇到容瑾,也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她倒了酒,却没有喝,只是盯着酒杯中的液体发呆。
“你跟容教授之间是不是出了问题?”沈纾见她情绪不对劲,直接了当道。
“跟他没关系。”笙歌下意识反驳。
“我看关系有点大,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模样,难不成容教授又不行了?”
笙歌:“……”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臊!”她淬了她一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好你明天合着也休息,有多少不痛快,就一块儿撒出来吧,本姑娘陪你还不成?”
“想大醉一场的是你吧?”一杯烈酒下肚,胃壁被灼得有些难受,这些日子被李婶细心养着,她的胃病已经好了不少,此刻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
沈纾被戳中心事,尴尬地撩了撩头发。
笙歌了悟:“在祁大哥那里吃瘪了?”
沈纾喝着酒不说话,忽地放下扯着笙歌往舞池里走:“憋得难受,陪我跳舞去。”
一处僻静处,向启端着酒杯看着舞池的方向,瞳孔不可置信地一缩。
嘴角浮现出邪佞一笑,他果断地拨通了容瑾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不像容瑾的处事风格。
“有事快说。”淡漠的音声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伴随着他的话语还有一些“砰砰砰”的声音。
那声音向启再熟悉不过,是枪声,他在射击场?
一个在酒吧买醉,一个在射击场撒火,向启隐隐闻到了一种叫做“八卦”的味道。
“挂了。”那端等了几秒钟不见他开口,情绪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
“等等!”向启急忙唤住他:“有空的话,来v一趟。”
那端沉默了片刻:“没空。”
他故作神秘笑了声:“我保证,这里会比你放空枪有趣。”
“向启,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时候要考虑到后果。”
“我保证只要你来了,会一点揍我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你大概只想去舞池里把某人拎起来打。
他嘿嘿笑着挂断电话,容大少爷,身为朋友,我已经够义气了。
容瑾把电话扔到一旁,对着移动靶放了几枪,枪枪正中靶心,可是心中的这股烦躁却怎么都压不下。
他把枪一放,捞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射击场。
向启挂断电话不久,就有一条短信进来。
很容家大少爷的风格,只有两个字:“地址。”
他喜滋滋回了,才把手机揣回兜里。
“启哥,不来一局?”一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的时候,惊艳地吹了一声口哨:“哟,这妞正。”
他勾了勾唇角,笙歌那一张脸放在青城那一堆名媛里可算是数一数二,只是平时大部分时候被她浑身清冷的气质压过去,倒忽略了她姣好的美貌,此刻在闪烁灯光的辉映,随着舞动的身姿,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某人看到这一幕大概要气疯了吧?
“这妞可不是你泡得了的。”他看着友人眼里掠夺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好心建议了一句。
友人不屑一笑:“在青城有哪个女人我江泽动不得,你等着,我去跟美女打个招呼。”
他说着就往舞池的方向走去,向启来不及阻止,只能替他默哀。
“哎,只愿待会你可别缺胳膊少腿了才好!”青城容大少宠妻传闻早在黎老寿宴后就不胫而走,他的女人岂是你能动?
笙歌并不太适应这种吵杂的环境,沈纾酒劲上来跳得嗨,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四周不少人摩肩擦背,有不怀好意之人甚至主动蹭上来,这点让笙歌颇为反感。
职业的关系,她亦有少许的洁癖症,虽不及容瑾那般病态,但是陌生男人或有意或无意的触碰不免让她拧紧了眉心。
“阿纾,回去了。”不能发作,她只能从沈纾身上下手,哪知她喝了不少酒又跳得正酣,根本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了。
嘴角蓦地狠狠地一抽,突然有些后悔建议来酒吧的冲动。
想直接离开,又放心不下这个状态下的沈纾。
慢慢在舞池中间,她也开始觉得放纵了。
有一个男人就在此时挤到她身边,目光在她身上纵肆地打量着:“美女,喝杯酒呗?”
笙歌微微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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