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脏还跳就代表人还没死,我必须救活他。
庆幸曾经在学校学过心脏复苏急救,所以毫不迟疑地起身一脚跨过他身体双膝跪于两旁,手心贴着手背在他心口用力按两下,就俯身对着他唇输入一口新鲜空气。
尽管他双唇冰凉,一次接着一次重复做着,我坚信只要心脏还跳动以他的生命力就不会死。可常常信念就是被用来打破的,不知道我这般人工复苏了几百上千次,他依旧如冰块般毫无动静,呼吸和脉搏始终都没有。
一个乏力我跌在他身上,没了刚才初见他时的悲恸欲绝,只剩满心的悲伤无处安放。我凑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执拗而道:“古羲,你不会死的。”
与他亲近的都唤他阿羲,就我总是古羲古羲着叫,是因为本身就觉得他的名字很好听,我是两个字,他也是两个字,清冷间自有韵味。
自古有伏羲,我是这么理解他名字的涵义。
就如他第一次见我时也是向我这么介绍说:伏羲的羲。
伏羲,三皇之一,五帝之首。
古羲,你既然借了这么一个威名,就不该这般死去的,对吗?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37.你是谁
我把头枕在了他心口之上,怕那单一的跳动会在下一瞬就终止,这是唯一还能够证明他活着的事实。渐渐的,悲痛散去,心绪变得平静下来。
我再不纠结到底是幻象还是现实了,也不想去思考接下来的事,就这么安静地靠躺在他身上。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你在等什么?
什么都不等,就这么安静地与他在一起,这好像是我和他难得能够这般平和的时候了。
当意识到有所不同时,我其实脑子都还空白的,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光了般。可感知仍在,抱在怀中原本冰凉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逐渐变暖恢复了体温。
我慢慢抬起头,人体回温代表什么?手伸向他的脸,指尖游移,从脸到下巴至唇,再到......鼻下。轻幽的气息似有若无,我霎那间泪盈出框,似有若无!
不管古羲是怎么了,当他生命迹象再不仅仅是只有心跳时,我至少可以确定他是活的了。
当悲伤可以抑制时,散乱的思绪渐渐回笼,脑子也从空白变得冷静下来。开始细思这整件事,在作判断前,首先得确定之前水底那一幕是真的还是幻象。
其实当冷静时就能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半湿的,古羲的也是,自己胸腔处呼吸重一些还隐隐作痛,但这并不代表就真的入过水。凝看了古羲一眼,从他身旁起身去察看四周,这一细看就发觉不对,这不是我之前走了很久都没走出去的巨大空间。
之前是我在漆黑中摸到手电筒就第一主观的认定还在原来那空间,随后就看到古羲躺在地上,思维顿时错乱也失去了判断力。这时将手电光一照就发现光束触及了墙面,目光环视而过,这是一个我从没到过的地方。尤其是视能所及处看到那石壁上好像还长了树,那树应该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但这不是让我惊异的原因。
石缝中有土壤,有机营养能让树成活这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在于这棵树的树叶一片火红,叶大不说,还开了花,呈羽状复叶。这种树与花我有见过,曾有一年夏天与某大学做美术交流,那里面种满了这种树开满了满树鲜红的花,当时我有问过里面的同学那是什么树。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很多人称它为红花楹树或火树,我却对另一个名字印象更深刻——凤凰木。
传说这凤凰木是白鹭鸟飞到某个岛上想要安家落户,却被盘踞在东海底下的蛇王嫉妒了,率领蛇妖欲图侵占白鹭鸟的岛屿,于是展开了殊死搏斗,最后白鹭赶走了蛇王与蛇妖,也身负重伤躺在血泊中。后来在白鹭洒过血的土地上就长出了一棵大树,树叶像白鹭鸟一样张开,而树上开的花像白鹭鸟的鲜血一样红。这种树,人们称为凤凰木;这种花,人们称为凤凰花。
也有传说那不是白鹭鸟,而是千年有扶桑的扶桑鸟,具体什么鸟就不清楚了,关键是这种树居然会长在这滇川之地,而且还是在山缝之间。
在山洞里回走了一圈,心中犹疑,这是个全封闭的地方?那我和古羲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担心古羲的情况,不敢多花时间去细看,回到他身边摸了摸他额头,确定没有异常。而且他的气息也变重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似乎他在以着某种速度慢慢恢复,我想到之前他说过自身修复能力生来就比别人强,或许是这原因吧。
突的我想到一个事或许可以证明之前那水下的一切是真还是假,古羲说梅九姑从水而过,蛊气遇水则生,逢温则附,为此我还将喝下肚的水给吐了出来。所以假如是真,那后来水灌口鼻,此时我肚腹之中就必然存有蛊虫的尸体。
当我付诸实践看到自己的呕吐物时,答案昭然:没有幻象,一切皆是真。
所以之前种种都不是自己凭空想象,我和古羲确实都到生死绝境,那个水底与漩涡也非虚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我们可以绝处逢生并且还来到这里?
我抬头看了看,假如说是漩涡的吸力把我们从那个洞口给吸下来的,那么这顶上应该有个洞眼才对。但仔细找了找,别说洞眼了连条缝隙也没见,再回想刚才醒来时的情形,似乎我与古羲躺的位置方位也不像是被胡乱冲进这处,反而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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