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烧了头发后,周语总觉得身子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头发一起被烧了。
怜悯?容忍?良知?
这些东西太难得了,得留着给懂的人。
她为什么还要劳心费力地让自己受这个女人给的不快?
这个女人算是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替代品,妄想美玉的窃贼。她从里到外都是肮脏的不堪的……
她只是一个人啊,会老会丑还会死的人。
周语的指甲掐了掐华芸芸的脸蛋,她将指抵着华芸芸的唇轻轻地道:
“嘘……你乖乖的当你的花瓶就好了。”
华芸芸眼皮一跳,威胁道:
“你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我,总有其他事情让你们分神。你们就不怕我传信给太子吗?!”
周语听了,松开她的脸,无比讽刺不屑地笑了笑。
她从进入贤王府的那刻起,就是太子的弃棋。一边想要吸引贤王的注意力,一边又想探听什么东西。
就凭她?
呵。
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太子另有其他人放在贤王府,如今他们日日监督她,不过是做给太子看罢了。她只是一个吸引人的工具,虽然对贤王而言她的作用的确是尽到了,但要说给太子传递信息……
周语抬眸扫了华芸芸一眼,那面上的神情与瑞皇后竟有七分相似,温婉却一样残忍:
“你若是敢传,哪个手传的,我就剁掉你哪只手。你大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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