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皱着眉头再无胃口,他不管池封还要不要吃,就让服务生打包没动过的菜,站起身对池封认真道:“我要读博,你帮我转告老头。”
他拿过打包好的餐盒要走,被池封叫住:“父亲希望你能多为池家……”
“池家有你。”池疏厉声打断,回头狠狠盯着池封的眼睛,“池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头打的什么算盘。”
餐盒重重撞在餐桌上发出脆响,池疏伸手一把按住池封颈后的腺体,这番行径犹如幼兽闯入猛兽的领地耀武扬威,他却毫无惧意。
池封的身体紧绷,瞳孔骤然缩小,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池疏松开手,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我们俩不合适。即便你是ala,那也不合适。”
“所以你觉得闻予就适合你?”池封摘下眼镜擦净残留的水雾,显然对方才池疏的挑衅感到不满,“他连他妹妹都不如,你认为他能替你解决发情期需要还是保护你不被其他有所图的alpha标记?你以为你陪在他身边是关心他,指不定他打心底觉得你是在可怜他,恶心透你了。”
话音刚落,餐盒连盒带纸袋一齐被呼到池封身上,落下散了一地的饭菜。池封的理智瞬间炸了,想抓住池疏让他尝点苦头,却在抬眼的一刻看着这人溜没了影。
肆.压抑
从餐厅出来后,池疏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
燥热难安。
从玄关传来开门又合上的声响,闻格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拼昨天没拼完的乐高,听见声音想是池疏回来了,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进来。
闻格赤着脚,触到地面的温度是凉的,可渐渐的,愈近玄关,温热的潮气夹着微甜的桃子味,犹如缠丝无声无息地搔过腺体,掠出理智外壳下蠢蠢欲动的yù_wàng,勾得她心驰荡漾。
除了分化的失控,闻格再没有过这样汹涌直至爆裂心脏的冲动。她热得发烫,低头地看着瘫倒在地低喘的池疏,指腹搭上手腕的阻隔器,把阻隔度调整到最高。
“你发情了。”闻格沁出一额头的汗,手抖成了筛子,她强迫自己维持理智,蹲下身征求池疏的意见,“需不需要我临时标记?”说着,她闻到从池疏身上飘来的有些许熟悉感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不用。”池疏紧咬着下唇,把呜咽声咽入喉咙,挡过闻格伸过来扶他的手,撑着冰凉的地面站起身,扶墙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闻格不敢碰他,又生怕他脚下不稳摔在地上,只能在他身后小心翼翼跟着。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闻格汗s-hi了一片上衣,拿着手机给闻予发信息问家里有没有备用的a抑制剂。或许闻予在忙着工作,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回复。闻格已经濒临崩溃,即便池疏躲在房间内,仍是无法阻止屋内愈发升高的温度和糖浆一般甜腻香气的漫延,这不仅对闻格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终于,闻格站在池疏房间门口重重拍了几下,朝里边道:“池疏,你出来。”
房间里的池疏没有回应,闻格身后的玄关却有了动静。
闻予周身凉气席卷,快步走近霸占了闻格原来的位置,朝着里边的人说:“池疏,开门。”说着,闻予看到闻格身体和情绪的失控,磨着后槽牙狠狠道:“a抑制剂在我房间床头抽屉里,你给我滚进去冷静。”
话音刚落片刻,门上轻轻的咔哒一声,从门缝里露出池疏小半张透红的脸,伸出一只指尖透粉的手搭在闻予的腕上。闻予被这绵软的气力拉了进去,门再次被关上,留下脑袋发懵的闻格站在外边气得牙痒痒。
屋内的温度高得过分,闻予感受不到丁点信息素的味道,只能依靠观察池疏的状态判断他的情况。闻予被池疏牵到床上,看着这人压着他蹭进怀里。感受掌心下的灼人的皮肤,发烫的身体颤抖不已,池疏却也只是抱着他,痛苦地发出低语一般的呻吟。
池疏的理智被搅成一团粘稠的浆糊,想依靠本能索取温存,他在床上窝着闻予的怀里贴着柔软的衣料贪婪地深嗅,只能闻到衬衣上的洗衣液的香气。池疏迷迷糊糊地想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味道,不满地哼哼,却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紧了些,耳畔的声音温柔且压抑,似是比他更要痛苦,他听到闻予问他:“池疏,你愿不愿意让闻格进来。”
池疏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疼得他身体发颤。他缓缓向外吐出一口浊气,松了揪着闻予上衣的手,苦苦笑出了声:“我不想被其他人标记。”
温软的身体脱离闻予的怀抱,池疏摇晃着身形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进入浴室,只留他一个人在床沿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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