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睬他巡自幻想的嘴脸,李弼问着御医。“本王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下官已先让舒姑娘服下雪莲丸,可抑制出血,也已经派人去为舒姑娘煎药,一会服下,她就会觉得舒服许多。”
李弼轻轻点头,快步走进房,憩房里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御医和宫女逐渐退下,在门外留待。
他掀开床幔,瞅着面无血色的小女人,不舍地以手背轻挲她的颊。
“雪尹?”他粗哑低喊。
舒雪尹蝶翼般的浓纤长睫颤了几下,徐缓张开,那双裹着琉璃的水眸懒懒盯着他,像是恼着,偏又带着笑。“王爷。”
“还疼吗?”他俯近她,不舍地吻着她的颊。
“还好。”说到这,她不禁偷咬他一口。“原来王爷这几日面有音郁,全都是因为你误会我。”
他在外面吼得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很难。
真是够了,这是创伤症候群吗?被彗星吓到以为她会随时离开?
“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领命而归,命定回朝,哪可能跟外……冉太后一样无故衰老?”她没好气地轻斥,“你怎会这样以为?”
“那日我瞧你到客房找欧御医,出来时失魂落魄,又恼又乏,所以……”正因为她那神情,教他自然地串起一切。她也非这时空的人,他以为她和冉太后会是一样的命运。
她翻了个白眼,两颊浮上暗红。“我当然失魂落魄,当然又恼又乏啊!御医说我怀孕,可是因为房事急躁伤到胎儿,你说我丢不丢脸?然后他又说,好生调养便可稳住胎儿,所以我必须喝很多很多的中药,你说我恼不恼?有孩子却又不能跟你说,怕你nei疚,我得忍着不把喜悦跟你分享,我还能不失魂落魄吗?”
她连珠炮似地骂着,一点颜面也不给他,根本不管外头的御医有没有听见,反正她就是快气爆又丢脸丢到家了。
“你想骂就骂,但骂小声点,别动到胎气。”李弼压根不恼,轻抚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柔声说。
“说好不凶我,结果今天还不是凶我了。”她扁嘴,一脸哀怨。
他一脸歉疚。“对不起,我真是想多了。”
“我怀孕了怎么跑?人家很努力在调养身子耶,就希望能够舒服一点,陪你参加赦魂日,结果你还凶人家!”
“……对不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
舒雪尹原本就没生气,只是在撒娇,瞧他柔着脸哄她,和方才一脸肃杀大相径庭,不由得笑出声,“以后不可以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喔。”
“嗯。”他又吻了吻她有些苍白的颊。
“真是的~”她小声咕哝,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仍有些紊乱的心跳,不由得微抬眼。“你很开心又很担心?”
“嗯。”他轻啄她惨白的唇,吻到转润才停住。“御医说,你近日来的不适纯粹只是害喜,但前阵子毕竟真的是疲累未善加调养,我担心这孩子会变成你的负担。”
她有孕,不属病亦不属伤,他完全无法承受转接,难怪完全没发觉,也莫怪他会朝坏的念头想,而如今她底子还没调养好就有孕,更是让他喜忧参半。
“胡说,只要我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
李弼直瞅着她,瞧她唇角笑开柔媚花妍,不禁也微笑。
是啊,说不定,所有一切将从此刻开始好转。
御医馆的憩房最近几乎成了凤凌王夫妇的寝房,虽说舒雪尹贵为摄皇女,但大伙还是依她要求称呼为舒姑娘,但放眼皇宫,所有人都知道他俩早已是夫妻,只是少了一个正式的婚礼罢了。
先前,在床上躺没几天,舒雪尹便忍不住开始在王爷府里头趴趴走。
李弼前脚离开片刻,她后脚立刻溜走,却总被公孙燕木寸步不离地跟着,所以当李弼这会踅回房nei,发现里头空无一人时,并未惊慌,只是迈閇步子往外走。
从东侧的牡丹卧通过曲桥,直抵西侧的竹楼,未及竹楼前的圆月拱门前,一棵松树树干上,晃着一双脚。
他浓眉微拧,大步无声走近,双臂扬开,托住她的背。
舒雪尹头也不回,抿了抿唇,无限欷吁。
她的自由呀,长翅膀飞了。
“谁允你到外头的?”
“……凤凌王大老爷,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她可怜兮兮地回头装可怜。
“就算要到外头走走,也该告知我一声。”他皱眉。
“那你会让我到外头走走吗?”她嘟起嘴撒娇。
“不会。”
“……”所以她才会先斩后奏嘛!
“你的身子还未恢复,没在房里歇着,竟然还跑到外头爬树。”他叹,目光扫向守在几步外的公孙燕。
“天地良心哪!”舒雪尹眯眼瞪他,指着离她脚不到二十公分的黄土地面。“我不用跳就可以直接踩到地面耶。”
这样叫爬树?简直就是污辱了爬树两个字。
“我抱你下来。”他用最轻柔的力道将她打横抱下,就这样一路抱回牡丹卧。
回房后,舒雪尹才发现原来御医又来了。先前的欧御医已被遣退,但宫里的御医总是会定期到来。
她乖乖躺在床榻上,任由御医把脉。
御医双鬓如雪,慈眉善目,边把脉边笑着,回头对李弼说:“启禀凤凌王,舒姑娘的脉象已经稳定,下官今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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